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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大这场歌手比赛意外的还挺热闹,据说门票都得靠抢,但参赛选手可以带一个同伴坐前排。
老姐的节目排在前面,趁着观众还在陆续入座,比赛还没正式开始,闻砚南预订的花束刚好送过来,他就跟老姐打了声招呼,拿到花之后直接去观众席坐着了。
周围吵吵嚷嚷的,闻砚南找出耳机戴上,于是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怀里鲜花的香气熏得他开始有点犯困,主持人还在激情四射地念开场白,他果断跟老姐道:“我睡会儿,你上场前叫我一声。”
老姐高高挑起眉:“感情我给你整个好座位,就是方便你睡大觉的啊?”
闻砚南敷衍道:“嗯嗯,我错了,晚安。”
还没等他闭上眼,就感受到了邻座直勾勾的目光,灼热到仿佛要在闻砚南身上烧出两个大窟窿。
“?”闻砚南茫然地看了一眼邻座这位大兄弟,更加茫然地发现他愤愤地别过头。
邻座扭头后,跟旁边另一个人小声逼逼叨:“琛哥,人间不值得,我暗恋了那么久的女神有男朋友就算了,特么居然还是个渣男,一起看比赛把人姑娘晾在一边自己睡觉,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闻砚南:“……”
他旁边的人不知道回了句什么,隔太远闻砚南听不见,只知道邻座的情绪越发悲愤。
冤啊,太冤了,被老姐强行拽过来做劳工忙前忙后几小时,还不准人休息一会儿了?
闻砚南心安理得地闭上眼。
老姐上场前毫不客气地踹他一脚:“起来听姐嗨翻全场。”
“嘶,”闻砚南一个激灵醒过来,“知道了,加油啊。”
旁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桐桐女神加油,你就是我心里的no1——”
四周一片哗然,投过来的目光纷纷绕着闻砚南和邻座打转,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句:“这哥们勇啊,当着校花男朋友的面这么喊。”
很明显邻座大兄弟也听见了,冲闻砚南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在吃瓜群众期待的目光下,闻砚南冷漠地回了一个字:“嗯。”
空气中仿佛飘来猹猹们失望的叹息。
还想怎样,又不是真情侣,闻砚南怎么知道真情侣宣示主权是啥样,但考虑到老姐,他还是多补了一句:“我知道了。”
可以说是非常不屑的姿态。
全场静默,邻座大兄弟不堪其辱地握紧了拳头。
老姐轻笑一声打破僵局,又美又飒地一摆手:“谢了啊。”转身下台。
虽然老姐嘴上说着嗨翻全场,但她挑的是一首抒情歌,原唱是个沧桑大叔,调子很低,前奏刚起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小声犯嘀咕怕她不能唱好,没想到一开嗓,沙哑的女低音就迷得台下小姑娘小伙子找不着北。
闻砚南认真听完全程,在老姐下台前把捧花送给她,花是海洋之歌,浅紫色玫瑰正好衬她紫色的礼裙。老姐在漫天起哄和口哨声中挽着闻砚南回到座位,靠过来小声说了句:“感谢老弟,今晚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闻砚南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睡醒再说。”
他睡眠一向很好,后脑勺靠上后座没多久,竟然又睡了过去,舞台上无论是重金属摇滚还是死亡海豚音都没吵醒他,直到——
“琛哥放心飞,兄弟永相随!!!”邻座大兄弟这把嗓子确实亮堂,闻砚南硬生生被他震醒,刚有点意识,更多的尖叫和加油声钻进他脑子里。
这阵仗,难不成老姐又登台了?
闻砚南揉揉额角,决定睁眼看看闹出这种动静的究竟是何方妖孽。
摇晃的五彩灯光下,一道颀长身影踩着由低到高的鼓点来到舞台中央,一般人面对音乐大厅上千双眼睛难免有些紧张,他却相当放得开,台风极佳,歌词间隙几句话就把台下观众给带疯了,打着节拍忘乎所以地跟他一起唱。
嗓音非常特殊,清澈而明朗,既不显阴柔也不嫌雄浑,咬字比较沉,听起来就凶巴巴不好惹。
闻砚南通常不会特意去关注别人的外貌,但这人的脸扛住了造作的灯光,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油气,属实相当不容易。
老姐凝重道:“老弟。”
闻砚南:“嗯?”
“你觉得他唱得怎么样?”
闻砚南随口道:“还不错。”
“岂止是还不错,能把你给唱醒,必须是相当不错,”老姐眼底燃烧着熊熊的胜负欲,“不愧是我拿第一最大的阻碍。”
闻砚南欲言又止,让他醒过来的是邻座那位至今仍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大兄弟,但没让他倒头继续睡确实是台上这位的本事——于是还是放弃了解释。
“他基本功肯定没你扎实,担心什么?”闻砚南并没在讲空话,老姐从小就在学声乐,教过她的老师拿出去都是业界名头响当当的大牛。
“评分是综合素质判定,你看大厅里的人就差踩上凳子给他伴舞了,这煽动力,台风这块不给满分都难,何况他唱得也很好。”
闻砚南笑了笑:“没信心去泡温泉了吗?”
下一秒就被老姐的高跟鞋强势踩一脚:“你闭嘴,天王老子来了老娘也是第一,我只是尊重对手而已。”
从小到大,她这争强好胜的倔脾气果然一点都没变。
正好台上那人一首歌结束,接过鲜花玩偶,穿过沸腾的人群向闻砚南这边走来。
那么多的人里,偏偏就和闻砚南对上了视线。
那人也不躲闪,张扬地勾起嘴角一笑,没有乱七八糟的灯光,偏硬乱翘的短发和笑起来都很野气的眼眸反而盖住了他堪称精致的五官,第一眼看上去是个酷哥,再看一眼是个长得……漂亮的酷哥。
闻砚南也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随后撤回目光。
不管是酷哥还是大漂亮,跟他有什么关系。
酷哥低低说了句“借过”,径直坐到了闻砚南邻座的邻座。
声若洪钟的邻座大兄弟上来就是一顿猛夸,勾着酷哥的肩膀叭叭叭。怪不得大兄弟打call这么卖力,看他们这样关系应该特别铁。
不过,现在总该可以睡觉了吧。
没想到接下来又轮到老姐的姐妹团陆续上台,老姐声乐这方面果然是半个专业人士,论音量比不过邻座那位天赋异禀的大兄弟,论穿透力简直碾压,老姐的姐妹团大概涵盖三分之二的女性参赛选手和个别男性参赛选手,总之,直到比赛结束,闻砚南都没找着机会再闭上眼。
·
深夜。
一辆小车驶过清冷的主干道,拐弯向灯火通明的枕石区大学城。车看似开得四平八稳,实则司机都快抓狂了。
“大哥要不你回头看一眼,后座两只小猪睡得多可爱啊,你学学呗?”男生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道。
“是吗?”俞琛嘎吱嘎吱嚼完冰块,头都没回就对司机竖起食指摇了摇,“不信谣不传谣。”
他们一伙人刚从酒吧出来,白天俞琛在歌手比赛里和校花并列第一,晚上就提议喝酒庆祝一下,他们几个都是对瓶吹喝得相当豪迈,结果就是除了当司机那位酒精过敏没喝酒以外,另外三个室友都醉成狗,有两个爬都爬不起来,还有一个最麻烦的俞琛,维持着酷酷的表情,却不干人事。
事情是这样的,白天俞琛回观众席路上和闻校花男朋友相视一笑被校媒体抓拍,成为n大官博宣传歌手比赛九宫格配图里最吸睛的一张,两帅哥同框,热度当然少不了,难免就有人开始比较。
据说……只是据说,站闻校花男朋友的人要比站俞琛的多那么一丢丢。
对此,当事人之一俞琛表示:“我不信,你听谁说的?那个全程打瞌睡的小卷毛怎么可能比我帅?!”
并由此对起头八卦的室友——也就是司机本人进行惨无人道的精神折磨,从上车起一直念叨到现在,花半个多小时条分缕析地证明自己更帅,还不准室友提前投降。
等他终于鸣金收兵,濒临崩溃的室友才来得及补上一句:“他们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你最帅!天下第一帅!”跟俞琛自己做的豪华求证过程一比,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但醉鬼听了很满意,高抬贵手放过这个问题。
不一会儿他又“啧”了一声,爪子伸出去使劲拨车载空调的扇叶,不耐烦地道:“候世杰你的空调在搞什么,怎么一点都不凉快。”
“大哥这是你的车,已经开到最凉快了,我求你安静点,心静自然凉懂不?”
俞琛狐疑地看了一圈车内饰,满脸不信任地继续嚼冰块:“哦。”
幸好俞琛除了脑子不太清醒以外,力气还在,和室友合力把另外两只醉鬼给搬回了寝室。
冲了个冷水澡,俞琛难得把滴答淌水的头发吹得干干爽爽,室友正惊奇着呢,就看见醉鬼把全息游戏头盔刨出来戴上,他忍不住道:“琛儿,戴反了。”
俞琛迟疑两秒,默默给头盔扭转一百八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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