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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默答完飞速的瞄了一眼皇姐,发现他一向娇弱柔美的姐姐正在发呆。
那双如水秋眸盛着波光粼粼,即使怔怔的发呆,也丝毫不影响美感。
宫中的人都说二皇姐像如贵妃,美艳不可方物,可是他却觉得宫里的女子皇长姐最好看!是从内而外的羸弱之美,一举手一投足飘逸的犹如画中仙子一般。
福安怔怔的出了一会神,猛然想到三皇弟还在等她,略显苍白的唇瓣扬起一抹软软的笑意,像是终于感兴趣似的问道:“你和皇姐说说那菜肴如何特别?”
凌默出于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以及对皇姐私下照拂的感激,绘声绘色的将各个菜肴夸赞了一遍,可是夸完后,发现他娇柔的福安姐姐还在发呆。
心里敏锐的发现福安姐姐关心的不是出宫,更不是菜肴!既然不是,为何福安姐姐会继续问呢?
福安姐姐真正关心的是什么?
脑中将自他进来后福安姐姐说的话以及神情举动回想了一遍后,有了模糊的线索,他试探的小声嘀咕:“听太师说,温家老三听到妹妹来京城了,提前结束在外游历,已经在返京途中了。”
福安小嘴微张,慌忙将眸光转到窗外,落在天边的月色上,状似不经意的问:“温家老三、生性洒脱,会舍得结束在外无拘无束的日子么?”
凌默双眼亮了亮,他有些明白为何父皇给皇姐挑的驸马人选都被皇姐拒绝了!
心中有了底,回答的话语立即针对性极强的引导:“亲妹妹来京城了,想来他不得不回吧。
不过我听温老夫人说,温家三公子这次回来貌似不再去京城以外的地方了,也许要成家立业”
木格雕花窗前羸弱人儿的纤纤素手猛地抓紧窗栏,意识到什么后又慢慢松开,压着声音闲话家常般问道:“哦?温太师和夫人已有人选?”
“皇姐知晓的,这次我受伤实际是在温家小女处休养,据我所观察,温家子女的婚配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也是建立在儿女意愿的前提下。
温家三公子此次回京,若是没有中意的女子,自然是温家老夫人在满京城贵女中挑选合眼缘的两两相看;若是温家三公子在外的这段时日已经相看好的话,那估计回来刚好商议下聘事宜。”凌默看着皇姐又紧紧握住窗栏的白皙小手,咬了咬牙,狠狠心继续添柴加火。
“皇姐也知道啦,温家家风清正、家训极严,家学渊源又颇有家底,加上温三公子六年前高中状元,只要稍稍放出声去,京城那些爱女心切的夫人们还不得给自家闺女留意起来呐。”
是啊,她明白的,哪怕没有家世衬托,那样风光霁月的恣意少年郎,满京城也再难找出第二个。
有些男子以当上驸马为荣为傲,可她明白,温习不会、温家人不会,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抱负,倘若她去求了父皇,只会让他一生襟袍未曾开。
况且她这病弱的身子......她也没法大度的看他宠幸别的女子,目前这样很好,不再进一步才不会成为怨偶。
“嗯,这样、也很好,他配得上最好的。”
凌默没想到等到的会是放弃似的一句话,在意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处心积虑的谋划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么。
身为最受父皇宠爱的公主,皇长姐和二皇姐仿佛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这样不行!
他得帮福安姐姐一把,无论结局怎么样!
温习没有官职,进不来皇宫,更别说内院了,唯一有可能见到的场合就是楼外楼了。
“皇姐,其实楼外楼的菜肴值得出宫一试,无论好坏,试一下不会后悔不是?错过了这么好吃的食物,以后想到后悔怎么办。”
福安眨了眨眼,怎么觉得三皇弟这话意有所指?
应该是她想多了,三皇弟才多大呀,哪里懂这些。
别说三皇弟不懂了,就连她也不懂自己这纷纷乱的情绪如何理清。
不过,仔细想一想三皇弟说的有些道理,好吃的菜肴值得一试,好的人亦值得一试。
试过,不成,以后想到方才不会后悔现在的懦弱。
也许温习在外游历的这些年已然有了相守一生的女子了呢,那样的话她也无需......
“麻烦皇弟和父皇说,福安应下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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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一边如火如荼的聊着天,一边寂静如雪。
聊着天的那边以遥亲王为主,恨不得手脚并用的和好友老友们讲述他历经的事。
寂静如雪的那边则是以冷霄为首的新科进士们。
拘谨拘束的新人们,见为首的冷霄眸光淡漠清冷,浑身上来笼罩着一层矜贵疏离,原本有几个性子跳脱活跃的准备举杯相邀,对上那双冷的厉害的凤目,转而独自默默饮下。
是以,整场宴请上,除了圣上和群臣的数次举杯共饮外,冷霄基本无需额外端酒杯。
杨荣誉见状,冷冷的呲了声,他对冷霄将大哥杨荣轩驱逐外地的事一点不恼恨,甚至心底是有些欢喜的,毕竟大哥经常以继承家业自居。
冷霄替他除掉了碍事碍眼的人,他心里欢喜,但不感激!
冷家和杨家的恩怨,父亲有和他说过,既然注定当不了盟友,何不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加以去除!
只是原本以为凭借爹爹的权势,压下一个小小的冷霄易如反掌,可谁知,他一举高中状元,还是开国以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
这些不算,竟然温太师是他的岳丈、遥亲王对他信任有加,连带的华将军沈大人秦太傅也颇为关照,他背后形成的关系网,已经不是轻易或者悄无声息可以压下的了。
“冷兄,你我今日同喜,畅饮一壶如何?”杨荣誉笑容真挚,高举酒杯朗声道。
他不会像大哥杨荣轩那样傻,憎恨一个人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
杀人不见血、害人于无形往往才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