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的逍遥派综合成绩并不理想,但是他毕竟勾上了自己的师娘。
在李秋水的帮助下,他先下手为强,和李秋水一并打了无崖子,卷走了逍遥派大部分的武功秘籍,只不过在事后,李秋水就后悔了,自觉仍然是爱着无崖子,同丁春秋一并将武功秘籍搬到了曼陀山庄之后,李秋水就离开此地。
而丁春秋个人所拥有的武功秘籍,为小无相功全本,北冥神功残卷,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残卷,逍遥派大部分武学,琅嬛玉洞全部秘籍,而拥有这么多的秘籍,丁春秋愣是搞出来了一套化功**。
李秋水在无量山洞留下北冥神功的时候,写道: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之而为我所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哂笑就是嘲笑,翻译过来就是丁春秋这个垃圾笑死我了。
新修版中版本更新,化功**改为剧毒打入人的穴道,从而让人刹那间动用不了内功,因为中招的人都被毒死了,以此以讹传讹,才有了化功**的名声。
这让丁春秋的水平又降低不少。
丁春秋在琅嬛玉洞之中,翻阅书籍,良久之后,自觉无人供奉茶水,这四下静谧的过分,推门而出,当下脊背发寒。
就在这院落之中,李秋水蒙着面纱,同一个年轻男子交头接耳,似乎是手把手的教人下围棋。
及至丁春秋出来之时,李秋水忽然抬头,冷眼如电,一瞬间看向了丁春秋。
“你……秋水,姐……”
丁春秋看向李秋水,接连张嘴,过去亲昵的称呼终究没有叫出声,最终丁春秋只是叫道:“师娘!”
他知道,他已经和她有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
“师娘,您回来了。”
丁春秋恭恭敬敬的称呼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秋水冷然问道。
“我,我来这里,借阅秘籍。”
丁春秋答道,心中大骂李秋水凉薄,这娘们当初跟他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知晓无崖子要来杀他,是真能撑着头出手打的,只不过到了曼陀山庄后这女的情绪就变了,刚开始闷闷不乐,后来对他爱答不理,再然后就不告而别了。
而这曼陀山庄能有今日,李青萝这种恶劣脾气能够一直在江湖之中无人敢惹,都是因为他丁春秋在后面撑着。
曼陀山庄也是他的家。
相比之下,李秋水才是这個家的外人。
只不过李秋水这眼神一冷,开口一问,一下子就让他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同时丁春秋也心头暗恨,没想到他一直这样照应着李青萝,李秋水居然还有杀他的心思。
“哦。”
李秋水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握着徐浪的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说道:“你看完书籍,就赶快离开吧。”
徐浪看着棋盘上繁复棋子,对于丁春秋并不理会。
逍遥派这一门,琴棋书画,医卜星象,工艺杂学,斗酒唱曲等等旁门全都精通,徐浪现在进入到了逍遥派,李秋水肯教,徐浪也乐于充实自己,而现在就是李秋水在引领徐浪围棋入门。
“爹。”
李青萝在外走来,看到丁春秋之后称呼道,瞧见李秋水和徐浪意态亲热,心中也就不忿。
“他不是你爹!”
李秋水冷冷说道。
“那我爹是谁?”
李青萝反驳问道。
当年的事情她虽然年幼,但是后来年岁渐长,对往事也知道十之七八,知晓她的亲爹是被丁春秋和李秋水一并害了,只是这些年来丁春秋对她有养育之恩,庇护之情,情分是远远大过李秋水的。
徐浪拿着棋子,正想落子,感觉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连忙摆手,说道:“别看我,我不是。”
显然李青萝和丁春秋,都把徐浪當成李秋水的新姘头了。
李秋水不是什么好人。
但丁春秋同样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在外面练化功**,每一次都要献祭一条人命,并且江湖上的恶名,也都是他杀出来的,现在李秋水同他为难,是鬼打鬼,徐浪是纯路人,跟过来只不过是吃瓜。
至于杀丁春秋,主要看李秋水开什么条件。
“呸!”
李秋水瞧徐浪这般,呸了一声,说道:“你爹的才情,武功是丁春秋的十倍。”
丁春秋闻言,大为不忿,但是却没有反驳。
“既然是十倍,那为什么现在不见他了?”
李青萝言语如剑,刺往李秋水的心上。
“唉……”
李秋水叹息一声,她已经八十多岁了,很多事情自然就能开口,根本不会像一些妇人一样羞涩,说道:“那些年你爹冷落我,对我视而不见,我想要让伱爹关注我,就找了一些人**,但是却弄巧成拙,将我们两个的关系弄的越发冷寂,后来丁春秋对我有意勾引,在我失意之時趁虚而入,只是后来相处,我发现这丁春秋太过浅薄,用来解渴也只是勉强,想要跟你爹一样两心相契,那是万万不行的。”
解渴也只是勉强。
徐浪眼眸不住的打量丁春秋,感觉绷不住了。
丁春秋立时涨红了脸。
他这些年在星宿海养了不少妻妾,从未有过这样评价,现在听李秋水如此嘲讽,他一时竟无从反驳,看到徐浪在偷偷笑,咬牙切齿道:“他呢?他是解渴还是两心相契?”
“他啊。”
李秋水看向徐浪,浅笑说道:“他武功高,胆子却小,手段黑,心肠倒好,爱美色,却不懂风流,看似无所拘束,实则处处拘束,將他身上的枷锁处处打破,他就是下一任掌教的人。”
李秋水说话时候,一手摸着徐浪的脸,说道:“这是一块璞玉,我喜欢的不得了”
胆子小?手段黑?处处拘束?
徐浪撇撇嘴,对李秋水的话不是很认可。
“掌教?”
丁春秋看向徐浪,妒心大起,有心一把将徐浪毒死,只不过李秋水在身边,让他不敢造次,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不过一个小白脸罢了!”
“酸了,有人酸了。”
徐浪也不反驳,只是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