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温南方皱眉:“以主公安危为诱饵,终究是不妥的。”
随边弘回道:“主公如今已开始显身于人前,以后面临的各种刺杀,将会更多。如今这些又算何?与其忧惧,不如迎头而上,主动挑破脓包,做好相应的应对之策便可。”
林知皇也是爱搏的性子,闻言鼓掌:“聪渊说的不错,别人的杀心如何能阻?做好应对之策便可。正好,本府君的青雁军,也到了该真正面临他们‘战场’的时候了。”
温南方抿唇,未再说何,明眼人却都能看出他的不愉。
林知皇见之摇头,正要开口说说温南方太过在意自己人身安危的问题,春夏躬身走了进来,双手奉来一张请帖,恭声道:“府君大人,方都尉刚才亲自递来请帖,言方府今晚设下了化雪宴,请您赏脸赴宴。”
随边弘轻笑,侧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慵懒道:“化雪宴?这名还真是应景,既贺窗外化雪,又想借此机会,与您之间化雪转温,这宴会办的倒是别出心裁了。”
林知皇接过春夏奉来请帖,随意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玩味道:“去是不去呢?”
温南方墨黑的瞳眸中透出冷色,问随边弘:“不是说浣水郡内的那些世家们还没商议出如何刺杀主公么?这请帖?”
随边弘侧头想了想:“也许这方都尉今晚设宴,只是单纯的想与主公化雪转温呢?”
温南方闻言脸色微黑:“师兄,你认真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随边弘见自家师弟是真恼了,坐直了身体,声线严肃了些,回道:“聪深,浣水郡内的那些世家们,如今确实没商议出如何刺杀主公。”
“浣水郡内的这些世家,分为了一大一小两派,较小的那派以方都尉为首,笃信主公对上薛倾未必会输,认为薛倾得位不正,迟早要亡,不愿对您动手。更想讨好于您。”
“大的那派嘛,以祝郡守与顾郡丞为首,坚信主公不过乃一介女流,对上常王薛倾是必败无疑的,他们畏于薛倾之威,恐其攻下浣水郡后,向他们秋后算账,因此想取了您的首级,讨好薛倾,去向行军而来的薛倾投诚。”
“只看如今影使们传回来的消息,主张刺杀您的那派已是占了上风,所以属下起先才会有那话。”
说到此,随边弘眯起眼眸:“不过属下倒是有些奇怪,如此快这些尚有分歧的世家便下定决心了?还以为要等他们达成共识,出手刺杀于您,需再过些时日呢。”
林知皇曲指弹了弹手上的请帖:“这真是刺杀宴吗?不若本府君去会一会。”
温南方不赞同:“那毕竟是别人的府邸,委实不妥。”
随边弘则有不同的看法:“就去看看那些人欲作何,做好布置就可。聪深,战场主公都去得,这种‘宴会’又有何去不得?太过谨慎,可不是好事。主公与其身边的青雁军都需要历练如何应对危机,这未尝不是历练的好机会。”
“更何况,不给机会,这些包藏祸心的世家大族,又怎会露出破绽与把柄呢?”
温南方皱眉,虽然忧心,但也不得不承认随边弘此话说的有理。
林知皇轻笑出声:“好了,不必再多言。浣水郡如今已都在本府君的掌控之下,只要足够小心,不会有事的。本府君便去看看,这化雪宴,有何玄妙。”
当夜,林知皇去了方府赴宴,随行带了花铃,以及五百余青雁军随身相护。
江越河抽调了近三千余好手,在林知皇车驾进入方府的那一刻,便暗中兵围了方府。
林知皇一入宴席,便被方都尉亲自引入上座,宴会开席,席内众人喜气洋洋的站起身,齐齐向林知皇举杯而贺。
林知皇笑着回礼,同样举杯,却在饮酒时,将杯内之物倒入了袖间的暗袋里,并未饮下。
宴会到了中半,林知皇被席间的众世家宾客争相奉承,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无一丝不妥之处。
林知皇坐在上首,看着席间载歌载舞的众世家之人,眸中不由闪过疑惑之色。
“祝府君今日好像格外地沉默寡言,可是有何不愉之事?”林知皇含笑对坐于左侧的郡守祝常嵘问道。
祝常嵘一愣,显然没料到林知皇会主动与他说话,反应过来后连忙回道:“林府君说笑了,能与您一同宴饮,是在下之福,又怎会不愉?只是近来身体抱恙,故而懒言。”
林知皇爽朗一笑:“原来如此。”
坐在祝常嵘身侧的顾郡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林知皇,见其与祝常嵘搭话,笑着接过话茬道:“林府君今日话也颇少,似乎兴致不高,可是此宴的酒水歌舞粗鄙,您难提起兴致?”篳趣閣
林知皇侧首看向顾郡丞,顺势承认道:“确实有点,这种宴会,本府君参加过太多了,少了些新意,自然也就难提起兴致。”
方都尉作为办宴之人,此时就坐于林知皇右侧,听林知皇如此说,突然神秘一笑,道:“府君大人莫急,下官今日特意请您来,自然是有好物奉于您的。”
“哦?”林知皇闻言,饶有兴致的挑眉。
花铃持枪立于林知皇身后,听得此言,紧攥手中枪柄,暗下更是警惕四周。
方都尉扬手击了两掌,宴厅中刚才还在弹唱的一众伶人退下,乍然越入十余名青衣蹁跹,手握长剑的少年郎君。
来了。
林知皇眯眼,这是准备借献剑舞之名,行刺杀之事?
这群舞剑的少年郎君里,难道有惊才绝艳的高手不成?
不然仅凭这人数,可无法突围在场青雁军的围守,刺杀于她啊。
林知皇泰然自若的坐在上首,静观宴厅内那群舞剑的郎君,后续为何。
随着方都尉招来这群舞剑的郎君上场,郡守祝常嵘与顾郡丞的脸色明显难堪起来,倒不似赞同此事的模样。
奇怪,听随边弘说,祝氏与顾氏这两大世家,分明是主张刺杀于自己的。
反倒是今日做宴的方都尉,看好自己能战赢薛倾,想对自己下注。
怎么此时这群似要来刺杀于自己的少年郎君上场了,郡守祝常嵘与顾郡丞的脸色反而难看起来。
林知皇心里思索着宴中这几人的目的,面上却满是欣赏之色的看着宴中那群俊美郎君,身姿劲柔的舞剑。
就在林知皇饶有兴味地等着刺杀好戏上场时,坐于她右侧的方都尉,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谄媚道:“林府君,此时为您献剑舞的这些郎君,皆出身世家,对您仰慕已久。您若看上谁,不用客气,说来便是,下官这就让他跟您走。以后......”
方都尉神色暧昧的对林知皇举酒一杯,压低声道:“他就是您的人,生死都由您........”
林知皇嘴角一抽:“.........”
侍立于林知皇身后,正等着宴下这些舞剑的郎君冲上来对主公出手的花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