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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时叔三番两次想要与晏汀求和,可都被晏汀冰冷的话语给断了念想。
晏汀看着他说:“你既然这么介意我与瑾王殿下的事,又何苦留着我?”
“我……”
晏汀苦笑一声:“把我送到瑾王床上的人是你!逼迫我伺候他一夜的人也是你!现在错以为我有身孕,二话不说就想要来强行堕胎的人也是你!朱时叔,你瞧瞧自己干的好事!”
“我那日是……”
晏汀避开他的手侧身看着满园的夏色:“你的解释我都不想听。至于我们之间的事,还是趁早来个了结吧。”
朱时叔绕至她身前:“什么意思?”
晏汀拿出一封合离书:“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纠葛。”
朱时叔身体微颤,放大的瞳孔中,女人意志坚定,他伸手接过合离书,二话不说就给撕了,晏汀来不及阻止,只听见这个男人说:“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你走,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就不能抛弃我。”
晏汀叫他掐住双肩不能动弹。
朱时叔威胁道:“你若是敢走,我就派人去岭南;到时候看看,是你先到清风堂,还是你父亲先上黄泉。”
起初晏汀只是以为朱时叔贪生怕死,所以将她这么个毫无感情的女人推给瑾王保命,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坏到了骨子里,他只是伪装得好罢了,否则也不会知道她有身孕后第一时间是拉着她往桌角上撞,更不会是用这种手段来维护自己的自尊心。
朱时叔仿佛是已经习惯了先给她一个巴掌然后一颗枣,在晏汀深受震惊之际时轻声诱哄道:“汀儿,不要走,相信我,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会对你好的。”
晏汀眸子里蓄着的泪不是因为自己,更多的是因为面前这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她甚至觉得可笑,原来她记忆之中阳光开朗的小哥哥早就已经死了,应该是死在了这座皇城之下,现在的这具空壳被恶魔给占领着,随时随刻都会要了她的命,她还无处可逃。
也许在其他人的眼里,朱时叔什么也算不上,甚至可以被随便戏弄,可是于她而言,朱时叔稍稍动一根指头,就能让她追悔莫及。
从前还以为是自己高攀了,现在才知道这是下了地狱。
她找不到出口,洛阳有权有势的人这么多,可是没有一个可以帮她,她能接触到的恐怕就只有瑾王,只不过,比起瑾王,朱时叔在她心里似乎要安全些,起码朱时叔会看到她流泪而收手,可是那个男人,他可恶到从来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无论是四年前的肆意轻薄,还是如今的任性索取。
她不过是别人手里的玩物,今天可以任意送人,明天也可以屈辱的被扳开双腿。
感觉到眼眶有股热腾腾的东西滚下来,朱时叔说的好些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恰此时,小厮来传话,说是御史台来了人,紧接着朱时叔就被叫走了,说是协助人命官司调查。
朱时叔不晓得自己哪里摊上了人命官司,那人只说了一句:“鸢尾楼。”
朱时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