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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骁如今养伤了一段时日,再是气急也不会轻易晕倒了,直接闭目开始调整呼吸冥想对策。
随边弘见符骁在气恼之下不理人了,慵声笑着让鼎越抬水进来伺候他洗漱。
洗漱完后,随边弘上了床榻,许久未见的师兄弟两人当夜就“友好”的同榻而眠,联络起感情来。
翌日,天刚亮起,营帐外面便传来了爆响的震鞭声。
随边弘腾然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厉声问:“帐外发生何事?”
守在榻边的鼎越还未回声,随边弘便听身侧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道:“那是吴煦在使鞭的声音,师兄勿要紧张。”
随边弘连日赶路来此,人也是困乏的,因此昨夜睡下后睡的格外沉,在深度睡眠中被主军帐外传来的这响动惊醒,便潜意识的以为驻军营内发生什么变故。
听得睡在身旁的符骁说这是吴煦使鞭的动静,随边弘眸中厉色稍消。
“他怎么回事?”随边弘松懈下来,不满皱眉。
鼎越恭声道:“奴这就使人去问问。”
“嗯,去吧。”随边弘摆手,起身看向睡在身侧的符骁:“师弟倒是淡定,初听到这声音也不怕是有敌来袭营。”
吴煦就算是练鞭也不该是在这练,发出这样的动响,符骁倒也不担心是他的人来此被吴煦给发现了。
“本州牧的人.......这会估计连本州牧是死是活都不知,怎会有人来此?”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情绪调整,符骁的情绪起伏已经趋于平稳。
随边弘以手轻抚披散如缎的青丝,悦声慵笑道:“师弟被人暗算至此,真令人同情。”
符骁:“.........”
“原来师兄同情人时,眉眼都是带着笑的?”符骁无语了片刻,神色肃冷的反唇相讥道。
随边弘见符骁今日竟也会阴阳怪气了,挑眉道:“师弟说笑了,眉眼带着笑的同情怎能叫同情?”
话说到此,随边弘与符骁对上视线,悦声道:“那明明是幸灾乐祸啊。”
就在随边弘在符骁面前淋漓尽致的展示他的幸灾乐祸时,刚才出去的侍从鼎越回了来,叉手对尚坐在榻上与符骁闲聊的随边弘恭声禀道:“帐外的动静,是吴大将军正追着他的师弟王将军在比武。”
“比武?”
随边弘闻言起身,面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幸灾乐祸起来,转头对躺在榻上的符骁道:“看来我与吴煦一样,都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师弟呢。”
符骁虎牙微露,冷声道:“........我们师兄弟间,到底是谁让人不省心?”
“自然是你。”随边弘被鼎越伺候着穿衣,惋惜地轻叹道:“看着你这不能动弹的样子,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去讨主公的欢心了。”
讨.....讨什么?
讨谁的欢心?
“师兄!”符骁终于在醒来后破防,怒喊出声。
伺候随边弘穿衣的鼎越闷笑。ωωw.
“听着呢,别扬你那嗓子了,好好养伤吧。师兄没你有福气,能这般躺着享福,得去劳事了。”
话落,随边弘身上的衣物也穿戴齐全,去屏风后又净完了口脸后,便留下了躺在榻上不得动弹的符骁出了自己的寝帐。
“守好帐门,除了主公与那虞女郎,任何人都不得进我的寝帐。”随边弘出帐后,对守在帐门外的侍从梅落肃声吩咐道。
梅落冷着一张脸叉手恭声应诺。
交代了梅落,随边弘这才去看王鹿被吴煦追着打的热闹。
另一边的王鹿渐渐被吴煦追的受不住,机警的转道跑去了阻碍吴煦挥动长鞭的密林中。
随边弘到时,这才发现来热闹的人竟有不少。
“随参军。”
“随参军。”
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梁峰溪与淮齐昭见到随边弘走过来,齐齐对他行礼。
如今出征在外,随边弘虽与他们一样被授参军之职,但随边弘同时身兼刑部尚书之职,官职品阶在他们之上,故而两人见到随边弘来,立即便行了下对上的拜见礼。
随边弘慵懒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问:“怎么样,王鹿被吴煦抽到一鞭没?”
淮齐昭收了礼回道:“还没,但齐昭看王将军已是落了下风,被抽那是迟早的事。”
梁峰溪亦是笑道:“看高手比武,也是一种享受。”
同样在目不转睛看戏的虞沟生则道:“你们也太幸灾乐祸了。好歹也是同僚,怎么不上去劝劝?”
“是不是怕劝了,没有好戏看啊?”虞沟生说着话转回头,目光在看清随边弘的面容时,骤然两眼放光。
“嘶,长得好生精致,原来话本中描写的精致男人,现实真的存在!”
虞沟生说着话,人就向随边弘所在之处走来,大大方方地站定在他身前一步处,而后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随边弘。
被当展品看的随边弘:“.........”
看来这说话行事别具一格的白发女郎,就是为主公解蛊的正统道门传人虞娘子了。
看着虞沟生用鉴赏目光全方位打量随边弘的梁峰溪:“........”
虞娘子好生大胆,竟做了许多女郎想做而不敢做之事。
见虞沟生上下扫视随边弘的淮齐昭:“.........”
看来虞娘子之前抱我确实没有别的意思了,她行事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