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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悦儿,我做为鲁氏此代家主,不能不去!”
“不行!听说那权王行事霸道的紧,他要是直接把你扣下,或是.......”
杀了你.......
后面三个字,陈湘悦不敢说出口,就怕一语成缄,鲁元灵此次一去不回。
“呜呜!怎么会这样?那权王之前在闺中时,瞧着就是一生的好看些的普通女郎,怎么现在竟要登基做女帝了!这世道乱了,当真是什么事都会发生!呜呜.......”
鲁元灵见陈湘悦哭的泪流满面,忙搂了她安抚道:“好了,那权王如今再是势大,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杀人。我去观礼,老老实实的绝不惹事,会平安回来的。”
陈湘悦却不信这话。
为上者想要一个人死,方法多的是,根本就不需要明刀明枪的来,就像当初她对符氏女眷那样.......
想到这里,陈湘悦是真的后悔了,当初不该听信钟玲媛的谗言,做那样的事的。
在符骁如日中天时,她便日日记挂着这事,总是睡不踏实,就怕他来行报复事。
好不容易符骁倒台了,还没高兴多久,她儿子的也在贺峡之战后,势力大大缩减,还残了一臂,从丞相之位上落了下来。
这符骁倒是好,拜了之后,竟然搭上了权王这条船,凭着那张脸嫁给了权王,听说还极为得宠,这可真是天不亡这符骁,要亡她啊!
“呜呜,早知如此.....我....我.......”
“行了,事已至此,别想了,便是没有那符骁,这些年来我们也与林氏交恶颇多,权王一样视我们鲁氏为敌。”
陈湘悦摇头:“权王以前在钟玲媛手下过的什么日子,我最为清楚,不会因为林氏而对我们生恶的,还是那符骁.......”
符惟依当真是克她的。
若不是这符惟依,当初她岂会对符氏女眷行那事!
想到此,陈湘悦更加恨毒了符惟依。
“好了,不要再想了。我会平安回来的。”鲁元灵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但看陈湘悦如此担忧他的安危,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再次温声安抚她。
“呜呜.........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什么,不可!”
陈湘悦抹了脸上的泪道:“冤有头债有主。那符骁有什么手段,朝我来便是,总归不会再牵连其他人!”
“好!不愧是我鲁氏妇!”鲁氏的三名族老, 在这时拄着拐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鲁元灵急忙道:“大伯,我已经同意去往盛京,何必让悦儿.......”
“你给我闭嘴!”被鲁元灵唤为大伯的老人,厉声呵斥道。
另一名族老在这时也不容置疑道:“就这么说定了,来人,给你们主母收拾行李,让她和家主一同上路!”
鲁元灵还要再说话,就听陈湘悦含泪,视死如归道:“夫君,别再说了!此去,我愿意与你同行!”
鲁府这边哭声一片,门可罗雀。林府则与他截然相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笑容,那门前车马更是络绎不绝。
来送礼的人,都不求能见到林阳全或是林者源了,只求自己能将礼物,顺利送到门房手中。
自权王的兵马入主盛京的消息传来,林府门前前来送礼的人,就没有断过。
现在在林府门外守门的门房,都已经是五班倒的状态了。
每隔两个时辰,林府门外就必须得换一名门房,不然门房单就收礼这一项,就能将手给接断。
短短几日,林府门前的几块青砖大瓦石,因为踩的人增多,现在已经变得油光瓦亮的。
随着大门口的青砖大瓦石变得油光瓦亮,林阳全与林者源的脸,也开始日渐油光瓦亮起来。
无他,日日吃宴,油水丰足,又加上心情甚美,怎能面起光泽?
“爹,您这次身体恢复的真快。”林者源见林阳全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红光满面道。
林阳全哈哈大笑:“人逢喜事精神爽,殿下登基,我观礼时若还是坐着,岂不托大?”
“您是殿下的祖父, 就算坐着也没有什么。”林者源笑着上来托林阳全的手。
林阳全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回去:“我是殿下的祖父又如何?就能托大坐着?”
林者源见林阳全变脸,忙道:“儿不是那个意思..........”
林阳全却不听林者源的解释,沉声告诫道:“初端,莫要得意忘形。太过得意,祸端必生!”
“爹教训的是,是儿这段时日被奉承多了,这才得意忘了形。”林者源老实垂头听讯。
就在这时,鲁耀鹄泪流满面地跑了进来,进来便扑进林阳全的怀里问:“外祖父,表姐是不是会对付鲁氏?”
林阳全见到是鲁耀鹄来了,神色柔和了些,但眉眼藏厉问:“是谁让你来问这些的?”
“我看祖母一直哭,说表姐不会放过她的,祖父也安慰不好她,再加上他们都要去往盛京, 鹄儿很是担心。呜呜.........”
林者源诧异:“什么?你祖母也要去往盛京?”
这不是找死吗?
后面一句话,林者源顾及到外甥鲁耀鹄在场,没有说出口。
林阳全稍微想一想便知,鲁氏那边是准备将陈湘悦抛出来,平息殿下的怒火了。
倒是无情又果断。
想到同样在这时被鲁氏抛弃的鲁蕴丹,林阳全长叹了一口气道:“鲁氏能屹立多年不倒,倒也不是没有原由的。”
“外祖父,呜呜.......你能不能向表姐求求情?”
“鹄儿,有些事,外祖父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您不是表姐的祖父吗?”
“外祖父只是你表姐的祖父, 并非是凌驾于她之上的人, 所以外祖父不可能左右她的决定,更不会想尝试是否能左右她的决定。”
“呜呜.....那祖母与祖父,会死吗?”
“鹄儿,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你还小,只用好好长大便可。切记,不论你祖父与祖母此次去是何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切莫要因此记恨......”
“陛下。”
陛下二字,林阳全是俯身凑到鲁耀鹄耳边说的,是爱护也是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