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胡三带人去搜营后,林知皇踱着步子上前,继续对一干趴伏在地,反手抱头的降兵问话道:“你们之中被冲天将军封赏为百户,千户的将领有哪些?自己站出来!”
包围圈中,双手抱头趴于地上的众降兵之中稀稀落落,站出四十人左右。
这伙人的气质,明显不同于一般降兵,满脸匪气,看向林知皇的目光不善,杀气森森。
起身走出的降将中,有一人十分不忿,高声叫道:“林县令出尔反尔!之前在城门下不是说不追究吾等吗?”
“我爹是说了不追究,当然是君子一诺,绝不反悔!”林知皇锐利的眼神直直向这喊话之人转去。
原来这厉害非常的小娃娃是林县令家的小公子!
众降兵们恍然大悟,总算搞明白了这贵族小娃娃的身份。
喊话之人乃一千户,名为屠篓,投奔冲天将军前乃一盗匪,专干打家劫舍之事,因其杀人了得,被冲天将军重视,特封为千户,他虽名为千户,但因其更得冲天将军的信任,无形之中另外几名匪军千户,也都听命于他。
屠篓此人生性残忍,最好虐杀,不爱将人一刀杀死,就爱看人濒临死亡时,痛苦挣扎的模样,时常还爱表演给下属看,他虐杀人的过程,并以此为乐!
屠篓所掌管的这五千叛匪都看过他的特殊“表演”,是以无一人不怕他,皆惧他甚矣。
“既然林县令说了不追究,那你这小儿此刻是在做什么?”屠篓眼中凶光毕露。
其余百户千户见屠篓出头,有如找到主心骨,再看向林知皇的时,脸上皆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屠篓是谁?他要是不凶悍,他们这群游勇悍匪也不会服他!他既出手,定能吓的这奶娃娃回去扑他爹怀里哭!
忽红见此人杀气森森,立即就要踏步上前,以身相护,被林知皇抬手拦下。
林知皇拦下忽红后,一抬下颚,丝毫不惧屠篓瞪来的凶恶目光说道:“筛选,以免误杀!”
“什么意思?”屠篓握拳,刻意将指骨握的嘎嘎直响,震慑恐吓之意十足。
林知皇面上丝毫没有惧意,反而神色越冷:“我爹说的是不追究迫于无奈成为匪兵的流民,但有些是自愿成为叛匪的,甚至此前就是作奸犯科之人,自然另当别论。”
“卑鄙!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爱玩这种文字游戏!吾要杀了汝!”屠篓听言后气得双目涨红,突然抢走两步上前,似要袭杀林知皇。
林知皇见屠篓突然袭来,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对身旁的窦图果断命令道:“杀了他!”
这欲袭来的匪军叛将屠篓听到林知皇干净利落的杀令后,骇的瞳孔骤缩,他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小娃娃,好来增加些话语权,怎么就到了被下杀令的地步?
屠篓之前没少干这事,那些贵族不是都被吓一吓,就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的吗?不是尿裤裆丢丑,就跪地求饶吗?
到了这个小娃娃这里怎么就不一样?不仅不见他有丝毫惧意,还冷静的命令他人杀了他?
窦图对林知皇唯命是从,听令立即执戟而上,将此人拦于林知皇身前,林知皇身形丝毫不退,冷漠着眉眼注视着袭来的屠篓,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屠篓身手当真不错,竟赤手空拳与迎面而上的窦图过了七八招,最后终究是吃了没有武器的亏,被窦图一戟扎中肩颈骨,钉在了校场的泥地上。
哀鸣惨嚎之声顿时响彻整个军营,在场无论是站着的,还是趴着的降兵皆被吓得面无人色,越发老实,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那干站出来的降将们,看向林知皇的目光再没有了之前的轻视,或恶意或杀意的各种目光统统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胆战心惊的忌惮。
林知皇淡定走至屠篓身前蹲下,冷漠地注视被窦图钉在地上惨嚎不止的他,居高临下道:“你想杀吾?”
“你这小儿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你冲城当日逃的比兔子还快,老子早把你做成人彘了!你那没有逃出去的庶弟、庶妹可都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哈!啊啊啊!”屠篓流出的血染红了他身下的整个泥地面,疼痛让他越加口出狂言。
窦图听言,当即敛起剑眉,握紧手中的大戟并不抽出,而是用力地在泥地里狠狠转了一圈,屠篓的骨骼被屠篓搅动的噼啪作响。
“啊啊啊啊啊啊!贵人,贵人饶命啊!我刚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瞎说的!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屠篓的肩胛骨彻底被窦图此举搅碎,痛的嘴唇都泛了白色,立即改口求饶,再不复先前悍勇的模样,哀声求饶起来。
林知皇对屠篓的惨嚎之声充耳不闻,垂下眼眸淡声道:“来接管这里前就让人查了你,这伙降兵以你屠篓为主,听说你喜好以虐杀他人取乐?现在还乐吗?”
“啊啊啊!不乐!不乐!贵人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叛匪的!求您网开一面啊!”屠篓连声哀求,面色渐渐泛起死白,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林知皇直直盯着屠篓浑浊的双眼,端详片刻后,再次开口道:“不,你嘴巴上虽说着求饶的话,眼神里却还是蓄满着杀意!怎么?你脑中还想着以后能翻身杀了我?”
屠篓额上的汗涔涔而下,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面上皆是被识穿的惊慌之色。
林知皇继续说道:“你杀了已不下百人吧?是不是看到弱小?就更想杀?当时他们有向你求饶吗?你放过他们了吗?”
屠篓不知道林知皇怎么做到的,不过几句对话的功夫,就将他的心思给彻底识破,无所遁形之下,眼中慌乱之色更甚,这回是真心的哀声求饶了:“贵人,贵人饶命啊!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
林知皇站起身,遗憾的对他摇摇头道:“刚才吾让你们这干叛将站出来时不是说过吗?再敢有别的动作,杀无赦。不听命的军令者,唯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