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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西楼头顶上方,劫雷在乌云之中翻滚着,隐隐就要落下第二道。
鹿雁也抬头朝上看了一眼那劫雷,抱住厌西楼脖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恩人……”
厌西楼低头看她,看出她的担忧,哼了一声,额头碰了碰她额头,用飞扬自信的语气说道:“不过是区区几道雷,怕什么!”
他一本正经又非常自信,鹿雁就点点头,“嗯!恩人可是堂堂九尾天狐!”
其实九尾天狐也怕劫雷来着,后面的荆北心里默默想着,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上乌糟糟的云。
劫雷滚滚,但因为厌西楼又压着修为,第二道迟迟没有落下。
铁拳再开了结界,浩浩荡荡三万多妖族进入北狼窟。
厌西楼本想将鹿雁交给鹿烬或者鹿归,自己守在外面看三万多妖族都进北狼窟后再进去,但鹿雁不肯撒手,抱着他脖子坚持要与他一起,他只好带着她在结界内等着。
兰霜早就给鹿雁喂了疗伤的丹药了,所以鹿雁这会儿也没多少不舒服,只是刚才扛剑,肺腑和肋骨都有些难受。
好在,之后风平浪静。
狼王早就有所准备,所以,虽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妖族,也淡定的很,他爽朗地笑,先看了一眼兰霜,眼里还是毫不掩饰的爱慕,鹿烬立刻拦在兰霜面前。
于是狼王只好收了视线看向厌西楼,他是没看出来厌西楼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反正一样对鹿雁看得紧,他看到鹿雁在厌西楼怀里小脸白白的样子,立刻就说:“走,去狼王殿里休息。”
厌西楼抱着鹿雁就跟着他走。
其他妖族则被铁拳带着人参观北狼窟,顺便随便他们在北狼窟选地方安家。
妖族嘛,都是随性自然的很,又不像人,非要住在房子里,就算想住房子,自己搭建就行了。
三万多妖在妖域了生活了那么久,第一次到这么一个灵气浓郁的地方,当即高兴地四处散开了,八大长老里也就阿槐和荆北没散开,跟在厌西楼身后。
狼王瞅瞅厌西楼,再瞅瞅厌西楼脑壳上进来时就带着的隐隐不甘心还想往下砸的小劫云,就有很多话想问,但看看厌西楼的注意力都在鹿雁身上,也就没问。
他又回头往兰霜的方向看,结果对上的是鹿烬那张冷脸,视线往鹿归和黎素素身上一转,转到了那两只狐狸身上。
一只如凡人老头,满脸橘子皮,很是苍老,本体是一只三尾灰狐,但是那身形修长挺拔,模样清雅如仙人的却是一只九尾天狐。
狼王来了兴致,就问:“他们都去自己找住的地方了,你们怎么不去?”
荆北礼貌腼腆地笑了一下,神仙脸庞露出好看笑容,说道:“我和阿槐哥要跟着楼叔的。”
狼王对于厌西楼的辈分大并不稀奇,“跟着他做什么?自己找洞去住啊!”
荆北对于挖洞不为所动,阿槐替他笑呵呵说了一句:“从妖域带了一些鸡过来,一会儿荆北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养鸡,不知道这儿有没有合适的山?”
狐狸爱吃鸡,这谁都知道,专门从妖域带了鸡出来,这就让狼王很是感慨了,此时他们已经穿过城池,到了狼王殿了。
荆北看向狼王,神色依旧是仙人一般,无动于衷的模样,眼底里却有些期待。
狼王想了想,记就说:“狼王殿后面有一片山,平时没人去,养鸡应该挺合适的。”
荆北立刻看了一眼阿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去看看。”
阿槐点点头,荆北就神色自若地往狼王说的方向走去了,速度很快。
阿槐就解释了一下:“鸡都放在芥子囊里,怕喘不过气来要死,还是要赶紧都带出来溜溜,养得膘肥体壮的,我们楼叔最爱吃了!”
前面的楼叔没有否认,带着鹿雁去了狼王说的房里,然后反手就要关门。
门外的兰霜作为医修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厌西楼。
厌西楼本来要立刻说点什么,但想到兰霜是鹿雁的阿娘,气势就弱了点,憋了一口气解释了一下:“小器灵的伤,我会给她治的。”
兰霜还是皱眉,鹿烬想说话,被兰霜横了一眼。
厌西楼想了想,补了一句:“保证她完好无损。”
兰霜这才是收回了视线,拉着鹿烬和鹿归两人离开,至于黎素素,早就去之前住的屋里躺下休息了。
厌西楼将门关上,想了想,在房间里房间外布下两道结界,一道结界是防御结界,另一道结界是防止偷听的结界。
然后才抱着鹿雁回到床边,将她平放下来。
鹿雁这会儿只是有些不舒服,但神智是清楚的,那个蓝袍人的修为很高,如果不是她的心剑厉害,如果不是她的魔心特殊,这会儿她估计要被剑气砍成两半。
厌西楼放下鹿雁后,就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是气鼓鼓的神色。
但他也不说话,就瞪着鹿雁。
鹿雁被他瞪得茫然又莫名心虚,伸手去牵厌西楼的手:“干嘛这样看我呀,恩人?”
厌西楼作势拂开她的手,转了一圈后又自己去握住她的手,他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打不过,你替我挡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嘴角都扬了起来,显然是很高兴的,高兴鹿雁那样做。
可眼神又凶,故意很凶。
鹿雁虽然疼,可一点也不后悔,“恩人,你不高兴吗?”
明明很高兴,笑脸都掩饰不住的好心情,这一点,和以前八尾的恩人一点没有区别。
本来就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厌西楼盯着她又哼了一声,道:“可我担心你啊,你那么弱,随便一捏就要碎了,是我保护你,你被我保护就行了,我又不是以前,灵力都使不出来。”
鹿雁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小脸惨白,但语气认真:“可恩人再厉害,也有需要被保护的时候啊,那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厌西楼总是觉得鹿雁说话很好听,声音好听,说的话也让人高兴。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听她与自己说话。
厌西楼眼睛很亮,俯下身来,说:“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你保护好自己就好。”
这一瞬间,厌西楼觉得自己好像与十八岁的自己已经融合了一般。
他说不出清楚这种感觉,只是心里下意识这样感觉。
鹿雁觉得今天的恩人好像吃了蜜糖一样,说的话让她像是泡在蜜罐子里。
她忍不住笑,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记虽然刚才他们才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激战,但这会儿实在身心放松,鹿雁也享受这样的放松。
妖域迁徙的大事已经完成,途中没有遇到麻烦,这就很值得高兴了。
“咳咳……”
鹿雁笑容大了一些,就扯到了胸口肺腑伤口,一下咳嗽起来,疼是不疼的,就是不舒服。
厌西楼立刻将手按在她胸口,毫无暧昧旖旎地将灵力输入过去。
那暖暖的灵力让鹿雁的身体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厌西楼问:“感觉好点吗?”
鹿雁就笑:“恩人你忘记啦,我们结契了的,我不疼的,疼的是恩人。”
厌西楼心想,这点疼对他来说一点不算什么。
厌西楼脱了鞋子,也替鹿雁将鞋子脱了,然后爬上了床,想了想,耳朵有些红地将床幔拉了下来。
此时外面天色还亮着,床幔拉下来后,也并没有很昏暗,光线充足,可以让鹿雁清楚地看到厌西楼的样子,也可以让厌西楼清楚地看到床上鹿雁的样子。
鹿雁有些茫然,她刚才苍白的脸色因为厌西楼输灵力的关系变得红润许多。
她问道:“恩人?”
厌西楼脱了外衫,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但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羞涩,想了想,直接变成九尾小狐狸,钻进鹿雁怀里,毛茸茸的尾巴卷着她,然后有些羞涩地说道:“我替你疗伤呀,小器灵。”
鹿雁不知道他说的疗伤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变成小狐狸怎么疗伤。
厌西楼也不说话,尾巴卷着鹿雁抱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就想额头贴着她额头。
但他刚昂起头,狐狸鼻子就戳到了她嘴唇,那湿濡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随即他的头扭了扭,发现自己这小狐狸的脸真的不太适合做接下来的事情。
厌西楼安静了两秒,又瞬间变回了人形。
可他一变回人形,那就不是鹿雁抱着他了,是他抱着鹿雁。
变回九尾天狐后,厌西楼还没有和鹿雁这样亲密过,很是害羞,心跳也很快,可身体却对这种亲密很是熟悉。
比如这会儿鹿雁很自然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厌西楼的身体本来有些僵硬,但被她抱了一会儿,很快就软了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开开心心伸手揽住了鹿雁的腰。
鹿雁抬头看他,就看到厌西楼眉眼弯弯,嘴角咧得很大,显然很高兴的模样。
她盯着看了一眼,忽然说:“恩人,一会儿我想看你表演踩高跷,表演翻跟头了。”
厌西楼连忙点头,眉毛飞扬:“那有什么难的,等我给你疗伤完,我就给你表演!”
鹿雁嗯嗯一声,实在是对他说的疗伤好奇,“恩人,那你怎么不疗伤?”
厌西楼眼睛亮晶晶地看她,眼神里又都是羞涩,他说:“我这疗伤是神修,你愿意吗?”
鹿雁对神修没有太多概念,她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厌西楼灵府里舒服的感觉,立刻点头:“当然愿意了!”
厌西楼见她回答得这么快,心里一边高兴,一边莫名就有些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酸什么,忍不住说:“我可是九尾……”
记鹿雁立刻听明白了,脸凑过去,贴了贴厌西楼的脸,说:“都是你。”
厌西楼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也不再耽误时间,他抱紧了鹿雁,额头抵着鹿雁的额头,闭上了眼,探入自己神识。
鹿雁对厌西楼是毫不设防的,所以,他能轻易就敲开她的灵府。
她的灵府里很简单的,一簇暖暖的阳光,一片柔软的草地,她安静地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蜜糕,茫然地抬起头看他。
厌西楼看着这一幕,忽然心里就很满,他从过去,神魂触到她的神魂,交缠住。
那一瞬间,鹿雁感觉到一种比上一次还要舒服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浸入了自己的筋骨皮肤神魂里,让她一下子充盈了起来,那种灵魂深处的舒适与颤/栗无法形容。
下一秒,鹿雁感觉到磅礴的灵力如溪水细流一般,涌入她体内。
她一下子从沉溺着的舒适里缓过神来,费力地清醒神智,轻轻喊他:“恩人?”
厌西楼这会儿也很舒服,他缠绕住鹿雁的神魂,不许她说话。
鹿雁就真的说不出话了,神魂舒服得让她根本顾不上许多,闭上眼,放松下来,就沉溺其中。
她被迫接受着厌西楼渡过来的灵力,他已经是只差一步飞升的修为,灵力又强又磅礴又纯净,此时如溪流一样灌入她经脉之内,她倒是没有怎么难受。
厌西楼不断渡给鹿雁灵力,这仿佛对他来说如九牛一毛一般。
鹿雁很快发现自己的经脉甚至被他的灵力经过神修净化洗涤了一遍,变得越发坚韧,越发强劲,体内那颗金丹快速旋转起来,隐隐有要突破的趋势。
她总算意识到什么,可厌西楼不许她停下来。
破镜之时,以鹿雁现在的修为也停不下来,北狼窟的灵力,还有厌西楼身上的灵力都在被她榨取。
很快,原本小小的不甘的劫雷在屋顶上方再次盘旋,变大,上面紫雷狰狞密布,很快就要降下巨雷。
惹得所有人都出来看上方的劫雷。
狼王皱眉:“这劫雷,不像是渡劫境劫雷啊,但也非比寻常。”
说起非比寻常的劫雷,鹿归等人当然想起来鹿雁结金丹时的那劫雷,再比照一下,觉得这更像是鹿雁的破镜劫雷。
黎素素倒抽一口气,声音很小,也很羡慕:“这么短的时间,难不成雁雁又要结婴了?”
修仙界什么时候修炼这么容易了?
兰霜脸上却没有太多意外,她看着那隐隐之间马上要落下的劫雷,说道:“雁雁体质不一样,何况,若是按照年纪来说,她也有一千一十六岁了,再者……”
黎素素对于修炼突破很迫切,所以听到兰霜这么停顿了一下,立刻好奇地追问:“再者什么啊?兰姨?”
兰霜没说话,然后她听到了隔壁两道幽幽的又有些咬牙切齿的仿佛家里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声音。
“再者,囡囡(阿妹)正在神修。”
神修……
黎素素恍然大悟,是了,双、修本来就是能促进修为增长的,再仔细一想想现在&303记40;厌西楼,他虽然压制了修为,但是打架时散发出来的气息,强悍厉害,是只差一步飞升的境界。
那灵力该有多雄浑啊!
这么想一想,黎素素脸上就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虽然说修炼是要靠自己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往上,但是能有这种简便的方法,又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简直一举两得,谁会不喜欢呢?
鹿归本来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头顶上方的劫雷上,但是余光这么一转,就看到了身旁黎素素那满脸的羡慕。
黎素素非常敏锐地转头看了过去,正好对上鹿归的眼睛,下一瞬她几乎猜到鹿归要说什么。
结果鹿归真的开口了,他捂住自己的胸,用极为正经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这个不行,大小姐,我卖艺不卖身。”
黎素素翻了一个大白眼,没忍住,狠狠踩了一脚鹿归的脚,气道:“老娘还看不上你呢!”
鹿归脸上就适时露出失落的表情,很可惜地说道:“看大小姐的样子,还以为要试试呢,那我想,如果大小姐给的足够多,我卖个身也不是不可以。”
当富婆给得太多时,就真的拒绝不了了。
这时,在山里忙着造房子的龙渊带着蔺雀和银戮,银霜等人也赶了过来。
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除了本身就是一具老骨头的银戮。
蔺雀感受到了厌西楼的气息,也感受到了鹿雁的气息,满眼激动,问道:“阿雀的主人就在里面吗?”
是个人和妖都受不了蔺雀这茶里茶气的语调,没人搭理他。
但蔺雀向来是能自娱自乐的,高兴地就差当场开个屏和大家一起高兴了,说道:“太好了,阿雀的主人可太厉害了!”
北狼窟浓郁的灵气像是取之不竭一般,这会儿在狼王殿周围聚集。
当第一道劫雷落下来时,厌西楼闭着眼睛,覆在鹿雁身上,那雷瞬间砸在了他身上。
自然是没有上一次那么狼狈,他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鹿雁此时在结婴的关键处,她的神识是空灵状态,那颗金丹周围有棉絮状的灵力裹着,里面依稀可见长出了玉色的手脚。
劫雷一道又一道落下来,比上一次还要猛烈。
厌西楼的手握住鹿雁的手,当劫雷落在他身上,他便将柔和过的劫雷灵力灌入鹿雁体内,替她洗涤净化扩展着经脉,一道又一道。
鹿雁忽然发现自己的那颗黑色的魔心开始蜕变。
魔心上覆着的那层黑色如坚硬的壳,此时这壳被劫雷灵力和破镜灵力不断冲刷着,竟是发出细微的“咔”声,像是蛋壳一样,一下子碎裂了,里面有玉色的光露出来。
富贵一下子激动起来,忍不住叫出声:“主人!”
鹿雁这会儿专心破镜,还要承受这些滔滔不绝灌入体内的灵力,根本就没空搭理富贵。
北狼窟雷声震天。
本以为这元婴劫雷过去便会停下,谁知这劫雷很快又聚起更猛烈的乌云。
记鹿烬喃喃道:“是化神境劫雷……”
谁都没想到会这样,震惊地看着那劫雷一道又一道落下来。
黎素素忍不住问:“雁雁承受得住吗?”
鹿归就说:“有厌西楼呢。”
黎素素想了想,又问:“那厌西楼一下子能替她承受得住那么多么?”
狼王插嘴:“他可是只差一步飞升!”
其余人很安静,继续看这一幕。
鹿雁觉得浑身经脉都很涨,劫雷不断冲刷着她的身体,一遍又一遍,魔心上那层黑色的壳在剥落下来。
厌西楼眉头都皱紧了,那些劫雷落在身上,只不过是冲刷身体,可心口处传来的疼痛却是让他疼得快昏厥过去。
这可真疼啊!
鹿雁的魔心黑壳剥落一半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化神境劫雷已经全部结束,紧接着是无数灵力灌入她体内,再次冲刷她的身体。
等到第二天晚上,北狼窟再次迎来劫雷。
但已经经过昨天差不多一天的劫雷,北狼窟众人已经习惯了,该造房子造房子,该喂鸡喂鸡。
鹿雁也已经习惯了身体不断被锤炼着,只有抱着她的厌西楼眉头皱紧了,快咬牙切齿骂这天道了。
他原本只想帮小器灵疗伤,只以为能带她入元婴,哪想到如今是奔着渡劫境去。
渡劫境的劫雷,他咬咬牙也能忍,但是,他担心这劫雷趋势不停下来啊!!!!
鹿雁很舒服的用神魂再次缠绕住厌西楼,阻止了他继续气恼下去,带着他继续沉沦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鹿雁魔心上那一层黑壳最后一块碎片也剥落下来,化作了灰烬。
她整个人发出莹润的光,仿佛从玉中重生,浑身气息纯净,灵力干净空灵。
笼罩在北狼窟上方足足三天的乌云终于散去,迎来的是一束金色的光,照亮这里所有。
鹿雁浑身的不适尽数散去,浑身舒畅轻盈,她发现自己魔心的力量更强了,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餍足地往厌西楼怀里钻了钻,终于长长地呼吸一口气,从灵府里清醒过来。
睁开眼,她便看到厌西楼身上的衣服被劈得干净,皮肤也冒着烟。
她愣了一下,仰头看厌西楼,见到他头顶冒烟。
厌西楼看到鹿雁终于结束了,眼神幽怨,仿佛在指责鹿雁将他榨干了,他张了张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嘴里冒出来一口烟。
厌西楼:“……”
厌西楼终于承受不住,疼晕加羞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