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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啊,小小红酱,就算我很迷人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抱着我不让我走哇,仅仅是因为我有祓除咒灵的力量才祈求我的吗?虽然这点也是我帅气部分的构成要素之一,但不得不说它依旧会让我心伤不已……”
这样说着,他嘟囔着把墨镜往下拉了一点,身体后倾着,尝试把她紧紧抱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掰开。
两个人在女仆咖啡厅前左右拉扯着的动作在路人看起来就像是纠缠不清的痴男怨女一样的,目光扫过女仆装的黑发少女和戴着墨镜的帅气dk,路人皆神色莫测地加快脚步,不想参与这场风花雪月的青春斗争。
“喂,你这样看老子的目光算是怎么回事,”五条悟伸着长颈,凌然的目光一凝,一边托着夏油小红逐渐下坠的身体,一边对一旁凑过来指指点点的路人神色凶狠地解释道:
“我不是没有给钱的无赖顾客,她也不是我始乱终弃的情人,把你这家伙的嘴巴和摄像头给我闭上啊!”
路人被凶得一愣,转过脸来的青年除了那头炫目如银缎的白发,更显眼的是他秾丽精致的容貌,尽管笔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复古的圆框墨镜,依然不能遮掩他出挑优越的气质。
当他蹙眉时透露出一股居高临下的不羁冷酷的意味来,虽然说话里还带着些柔软黏稠的腔调,其中算不上认真的不悦依旧让人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路人下意识把翻盖手机合上,心里想他长得这么帅气好看怎么这么凶,怪不得旁边的女孩子哭得这么凶还不肯撒手,是不是被他经常这样吓到啊。
转瞬想要上来多管闲事一下又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只能够欲言又止地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讪讪地离开了。
“啊……真是的。”他烦躁地转过头,表情在接触到她含泪的、和夏油杰相似的那双黑瞳时渐渐软化下来。
看着臂膀托着的少女纤细的胳膊,他妥协一般道:“咒灵已经被我祓除掉了,你暂时不用担心死不死的啦,别这样说啊,起来吧?”
两个人总算是从热闹的大街走到了旁边的几乎没什么人路过的咖啡店后门的狭窄巷道。
哄爱哭的女孩子对于五条悟来说确实没有什么经验,作为同级生的家入硝子视作互相打闹甚至于互相整蛊的对象还差不多,跟硝子关系很好的庵歌姬更是喜欢跟他开嫌恶性质的玩笑,不可能在他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而夏油杰比起他来说有着更好的异性缘,明明同时站在一起,女性偏好挚友这种类型的人数却是压倒性地更多。
对于他来说,遇到弱势的女孩子哭鼻子的机会本来就很少,他所在的以实力为尊的圈子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基本不会跟他有过多的交流,出任务负责安抚受害人家属的工作也不是他来承担的。
他顶多就是对遭遇咒灵的正在哭的女孩子发射耀眼又漫不经心的微笑以示善意的安慰,社交媒体软件上发个猫猫表情包以作魅力敷衍,对自己的同伴不再糟糕地上去戳一戳她的眼睛说一句“啊……真的哭了吗?”就不错了。
毕竟能哭得像泪腺失去功能、喜怒无常、几乎一点脾气也没有、甚至还能够顺理成章地缠上他的少女本来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多啊!
这样想着,他一想到挚友的表情就觉得无穷的烦恼已经涌上心头了。
“你的表现也太激烈了哇小红妹妹,我还着想拿它试试你的潜力呢。”他咬牙切齿地道,甚至像在叹气,“结果你‘啪’得一声就变成呆脑袋金鱼了哇。”
手掌下的触感软绵绵的,夏油小红明明很瘦,身材也很娇小,但是胳膊上的肉却没有到贴在骨头上的地步,脆弱又惹人怜爱,让人觉得或许只要轻轻一折就可以摧毁这个被哥哥关照万分的珍宝,又像蠕动的海绵一样吸干了不知道多少潜在的泪水。
这样看起来扶风弱柳的少女却不容分说地担当了最强咒术师的人形枷锁。
她看起来有点精神恍惚,到了人少的地方安静了很多,挫败地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时,突然哽咽着说了好长一段话,虽然结结巴巴的,但是语速却出奇地快,像在小声地念咒语:
“呜呜呜我也不是故意看不见的,谁不想要有那样特殊的技能呢,每个人都想象过得吧,可是就是说如果看到了不会更加地倒霉和陷入更糟糕危险的生活吗?我还没看到就被五条前辈这样实验,呜呜,那等我看到了以后等待我的是什么啊……呃呃,好矛盾啊,给你添麻烦了吧,五条前辈,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呜,抱歉,我不想要哥哥担心的,啊啊,如果我不是哥哥的妹妹的话你估计会无情地把我甩到大街上吧。”
说到这她突然站起来,咬着嘴唇,额头上还有因为伤心难过而渗出的薄汗,鼻尖粉粉的,伸出一根手指,赧然但是坚定地道:
“也不对的,如果我不是哥哥的妹妹的话五条前辈你就不会来骚扰我了,快说!你是不是因为骚扰哥哥总是触到铁板反被撵着追觉得无趣所以要来折磨我!”
她突然摆出一副拷问的姿态来,不是很强硬,反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勉强,说出这样语气强硬的话对于她来说也很艰难,比起这个,她更喜欢用委屈的语气说讥讽冰冷的话。
感觉到两手空空,怀里也空虚一阵,不再需要和女仆美少女拉扯的五条悟尽管已经被折磨过一回,但依旧不是很适应她态度的突然转变。
或许是这句话戳到了这位顽劣白发dk的某根神经,他炸毛地挺直了腰背,鼓起腮帮,把手高高地举起作投降姿态,据理力争地道:
“啊!你怎么这么说!你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被杰那个家伙撵着追了啊,你包庇,你狡猾!你偏袒你的兄长,啊啊,我就知道你们夏油家就是会一脉相承地说着‘家人’、‘同伴’什么的护短的!你算什么小小红法官大人!”
他看起来脸都要气扁了。
“呜……”夏油小红也很委屈。
但是这位五条前辈毕竟是哥哥的朋友,他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道理,而且最重要的事他可以轻易地单手捏爆那只足矣取走全餐厅性命的怪物,不、如果不是演示给她看的话一根手指就可以了吧,有如此怪力小红也只能流着泪喘气把反驳的话先噎一噎了。
五条悟等待着她的哭泣或者回话,预备好幼稚国王之间大战三百回合,却只看到她脸色苍白地畏缩在玻璃前,肩膀微微往回收着,把泛红眼眶里盈满的泪水用冰冷的指尖擦去,抿着嘴唇不说话的样子,像被坏孩子抢走糖果以后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所以忍住畏惧不哭的儿童绘本小姑娘。
她安静得很,也没有那么地倔强,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算了是你的话也没有什么办法啦谁叫我这么惨啊呜呜除了在心里诅咒你有什么办法”的感情,只是站在那里低着眸很小心警惕地看着他。
啊。
五条悟顿时升起一种挫败感、无趣感,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又像是拆开盲盒没有得到想要的款式却发现了与预料中截然不同的、完全不符合审美的隐藏款。
他也安静了一会儿。
本来他想问你在咒灵化成碎块的时候那种恍惚的状态是怎么了,说出的仿佛被狠狠伤到的话语中的情绪又是从哪里来的,到现在他只觉得问与不问都没什么区别,无聊得要死。
算了。
无论怎么施加外力,问她的话也得不到什么吧。
他轻声“啧”了一声,突然出声:“你……”
五条悟顿住,到这也没继续往下说了,他耸了耸肩,摇摇头,做出一副“谁叫帅气又强大的我是怜香惜玉的绅士呢被我迷倒了吗?”的无奈表情。
“好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行了吧,五条前辈败给你啦!”他声音温柔又有些别扭。
说完他没有再管她的反应,转身,准备进店结账离开。
仿佛看出他情绪的夏油小红生出了莫名被抛弃掉了的感觉,明明对眼前的前辈没什么特殊的感情甚至有些厌恶的少女不太想思索这种不安全感是从何而来的。
从不久前那个令人不安的画面开始她就不想看到背过身去的身影,可能是咒术师的标签和画面里人物的职称有一定的重合,她总觉得如果放他就这样离去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明明我确实是希望他就这样离开的,毕竟跟我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可是……
少女忍着泪,低着头的泪光在清澈的黑瞳里闪烁,昏暗的巷道里,她轻轻地拽住白发咒术高专生的袖角,“你是不相信我吗?”
“呃。”
怎么还有啊?到这里没有必要再说话了吧?
五条悟觉得头疼地转过身来,事到如今反倒有些无所谓地道:“我不知道啊,你好像真的看不见啊,但是你表现出来的又不像个毫无反应的正常人,你哭得真的很伤心,吓我一跳了,都让我觉得我像个凶狠的屠杀者了,让我都拿你没办法了。”
“你真的不好奇你身上的谜团吗?”他像是要说些临别的终结语了,俯身突然凑近,观察清丽少女的神色,最后说上一句:“还是说你根本什么都知道,所以根本不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