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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夏油小红猛地后缩,像被玩具吓到的猫咪,看起来也很惊骇于自己的自愈能力,不可置信地伸出舌头微微探出唇外,又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平滑的舌面,“真、真的啊。”
恍惚还滞留着不可思议痛感的舌头现在只能尝到指尖带来的咸涩感,如掠过带着血腥味的海盐糖浆,混合着唾液湿哒哒地从指尖垂落。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我感觉到了舌面被牙齿挤压割过的痛感,温热的血液从舌头敏感纤细的血管里迸溅开来,不受人控制的力道,几乎是从那个意识的下一秒显现出来的服从指令。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荒唐的梦境里,被可怕的车轮碾压过身体后晕乎乎地站起来后发现自己又重新膨胀了起来一样。
神奇而荒谬,甚至于就在一瞬间而已。
梦境——
会是那位大人吗?
啊,他是真的存在的吗?
啊……
“啊啊啊啊啊!”夏油小红惊恐地捏着舌头,慌张地瞪大着双眼,不是因为自己指腹的力度太大而导致不适,而是出于最纯粹的恐惧,就像在全班同学面前被戳破了自己的中二病时期写的小说一样,不,比那个还要恐怖,就好像年少的时候只敢在心理对话的深信不疑的守护天使是真的一样啊!
虽然那位大人说自己并不是想象出来的存在,可是在电话亭旁边发生的混乱意识本身就是混淆的梦境也说不定。
咒术师和咒灵什么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
为什么连我梦境里存在的霸道君主都是确确实实可以影响到现实世界的啊!!
夏油小红接近崩溃地细细抽泣。
这副情况落在五条悟眼中显然是出于少女对自己身上情况的不可置信。
医生放下电筒探照灯,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眼泪。视线掠过她胸口沾满血迹的女仆装,疑问地朝一旁抱臂站着的五条悟道:“明明没有伤口,她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她是怎么受伤的呢。”
“嗯……谁知道呢。”五条悟含笑地看着怏怏用舌苔戳着牙面表情忐忑的夏油小红。他墨镜轻斜,随口一道:“自己咬的吧。”
“欸?”医生看样子也吓了一跳,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有这样坚毅的勇气去做这种事吗!?这也太!”
显然,他想到了什么复杂的青少年轻生事件。
他把手搭在夏油小红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护士发来的档案,眼神安抚又悯然地道:“夏油小红是吧……你还未成年吧,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有父母的联系电话吗?”
“啊啊……”要叫父母吗?不要啊这种事情啊我的父母要是知道我在女仆店打工还跟这样的混蛋前辈一起来医院会让我体验一下关禁闭一个月套餐的!
忍不住缩着肩膀打了个冷颤,少女眼神惊恐,恍惚飘过好整以暇地看着报告的白发dk,闪烁其词地道;“我没事,是我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啦。”
医生看着她露出的腼腆赧然又带着些讨好的笑容,心疼地用记录笔点了点手心,看着她目光扫过一旁的青年,有些了然。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旁边这位少爷是院长特地吩咐的某个很有权利的世家的嫡子,在现代日本仍旧有着传统家嗣的世家里出来的大少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特权关照的对象。
尽管如此,他带着满身是血却毫发无损的少女来到医院,依然不能让医生面对这种可疑的情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毕竟那位少女的姓氏也并不是“五条”,没被打招呼的话是需要记入档案的,青少年有严重自我伤害心理倾向的问题也需要按照制度告知学校。
医生犹豫地开口;“您好,五条先生是吧,您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夏油小红忐忑又乞求地与那双湛蓝的琉璃双眸相接。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在玩cosplay。”青年移开视线,回答漫不经心,“我看到她受伤了所以送她来医院。”
所以她这样的服饰是在cosplay还是在参加什么活动吗?医生怀揣着几分疑惑,不过他也并不是什么喜欢多问八卦的人,这种年轻人的爱好他也只能够听听掠过去了。
“虽然她的舌头没事……但这些血,护士说她进来的时候还在流,嘴里塞着布是为了压迫止血的紧急措施吧,她还有其他的地方受过伤吗?喉咙、内脏什么的,我觉得还是需要检查一下的。”
医生也很搞不太明白看起来很危重甚至需要外科手术的病人为什么清理了血迹后就莫名痊愈了,这位少爷也不像是会打急救电话飞奔过来只为了和这个很乖的女孩子整蛊医生……吧。
想到这里,医生欲言又止地看向白发的青年。
五条悟大惊:“喂,检查就检查,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啊!总不可能是我造成的吧。我是那种和女孩子接吻会把她舌头咬掉的怪物吗?搞没搞错,我可是大好人,你伤害我了啊医生。”
喂,这家伙刚刚突然说出了很奇怪的话吧!
护士惊恐地看向夏油小红。
黑发的少女脸都涨得通红,连连摇头。
“对不起,”医生面无表情地道歉,突然对自己的想法更加肯定了。
他站起身,对在一旁慌乱挥着手让五条悟冷静一些的小红耐心道:“还有哪里痛吗?让护士带你去做下检查吧。”
检查……
如果被查出来我的特殊体质的话。
——御上的君王蔑视又漫不经心地觑来是画面一闪而过,继而是从耳边、或者几乎贴着耳面传来的沉音:“你在怕什么啊,就凭他们可是查不出来什么的,挺多把你拿去解剖成一块一块就像胜利品一般吧。”
又来了,这个声音。
呜呜……怎么这么说……好过分啊安慰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残酷!
冷静下来,小小红,虽然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这种事情真的很恐怖呜呜呜,但是如果在五条前辈的面前展现出来的话被先抓去研究的恐怕会是我吧
……我有这样的预感,呜呜呜果然还是好恐怖啊!
低下头的夏油小红遮挡在黑色的刘海碎发下是她纠结又慌张的双眼,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因为不符合常理实时发生后心脏跳动的声音。
短暂的平复心情后,她抱歉地露出一个微笑,虽然不太自然,但清丽的容貌燕眉轻蹙,眼神清澈,让人心生怜意。
她道:“不知道怎么就给您添麻烦了,但是我真的没有事,流了那么多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真的没事的!”
说完她又重新低下头去,仿佛要把自己埋在桌子后头。
医生不太赞同地蹙眉,想要说些什么,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白发青年,征求他的意见,但最终对上一旁五条悟含笑的双眼,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地离开了。
嗯?可以走了吗?
面前忽然投下一阵不容忽视的阴影,夏油小红疑惑地抬起头来,五条悟站在她身前,身姿修长,双手插兜,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缓慢地蹲下来。
近在咫尺的面容精致得如同霜白冷峻的神明,青年修长的手指把她鬓旁的碎发撩起,掠过苍白的面颊,若有所指地别在了她的耳后,发丝垂下挂在耳湾,手指却没有撤下。
“你的秘密是真的很多啊,小小红。”他短暂停在她耳廓的指尖冰凉,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像在探索什么,被威压覆盖的寒意从耳后蔓延直全身,“杰也挺担心你的吧。”
……要被杀掉的感觉。
不是对我。
是对谁呢?也不是,明明是对我散发出来的,好奇怪,好难形容的杀意……
夏油小红不自觉地缓慢张大双眼,眼角通红,瞳孔渐渐被墨镜缝隙中散出的苍蓝琉璃的淑色涣散。
“好点了吗?我送你回去。”五条悟突然放下手,漫不经心地悬在她面前。
“欸?”没太反应过来的夏油小红迷惑地歪头,“这就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