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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年想到之前祁徽屿说过他从初中之后就一直生活在北阳,但在一起这么久以来, 似乎都没有去过他生活的地方。反正这次中秋假期有三天,趁这段时间, 倒是可以去看看。 于是等从警局出来时,林慕年就问他: “这个中秋,你准备回家吗” 祁徽屿一时间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家, 但不论是哪个家,他都没有想回去的念头。 京市太远,自然回不去。
而他在北阳生活的家,现在也没人在, 一年到头除了寒暑假都是锁着的, 回去一趟还得收拾很久,也不是很方便。 而且就放三天的假,似乎也没有回去的必要。本来这个假期,按照他以往的习惯, 基本上就是继续在学校里待着的。 但现在身边多了个人, 他倒更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倒是没有回去的打算。你呢, 要回去过节吗”他问。
因为他看别人好像都挺重视这些节日的, 尤其在中秋这种象征团圆的节日,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回去和父母团聚一起过。而他真正的家在宜川,难得一次小长假, 应该也是要回去陪家人的吧 林慕年在这个i 问题上倒是没有需要纠结的地方, 因为他爸这会儿人还在外省谈业务呢, 也没空回来,就算他过去找他,估计也是见不着人的。他就直接省去了考虑这些的功夫, 直接就计划好这个假期和他男朋友一起过了。
“我反正家里也没人,我爸在外地回不来。 而且家里的阿姨也回去过节了, 所以也就剩我一个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抬头看向自家男朋友,说: “好不容易盼来了这次的小长假, 反正咱们回去都是一个人过节,那不如凑在一起过,这样还热闹些。”祁徽屿倒是没什么意见, 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就是没找到合适机会提。
他看了眼身旁的少年,微抿了抿唇, 沉吟片刻,然后说:“要不然, 你跟我回家吧”想到在一起之后,每到周末都是在他家度过的。 都这么久了, 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带他回一趟自己家。
现在这个时候邀请他,时机正好合适。
祁徽屿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全然忘 了自己前不久还嫌回去一趟麻烦的事儿。
当然,等他说完之后, 又觉得这样说好像显得有些奇怪, 怕他误会他有其他意思, 便又给自己的话进行了补充:的意思,就是单纯想和你一起过节。”说完之后,原本还白皙的耳尖,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了一抹红。 林慕年视线掠过自家男朋友微微发红的耳尖, 不动声色地微扬起唇角,戏谑道: 误会什么啊”祁徽屿垂眸,对上少年眼里狡黠的笑意, 本来说得好好的,没由来觉得一阵紧张, 耳尖愈发红了:“没、没什么。”林慕年笑了笑,又朝他那儿凑近了一些, 故意道:“那你结巴什么”
他发现他家男朋友有些时候真的特别容易像现在这样,每次经他言语挑逗一下, 耳朵就会变得红彤彤的,特别好玩。所以每当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 林慕年就特别喜欢调戏他, 并且每次看他慌乱的样子,就很有成就感。祁徽屿瞧着他满眼戏谑的模样, 忽而就不说话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 一言不发地伸手捏住了他的脸, 带着一种极其幼稚的报复性质:“不许笑。”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林慕年眨了眨眼,更是没忍住笑出声了: “祁同学,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的威胁行为很幼稚吗“祁徽屿抿抿唇,用余光看了眼周围,见没人后, 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头堵住了那一张“可恶” 的嘴。顿时间,林慕年的声音就被堵了回去, 原本还取笑别人呢, 这会儿倒是被这突然的一吻亲懵了。
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祁徽屿就松开了他, 直到看着眼前少年因这一吻而红了脸,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好心情地微扬起了唇角。林慕年这会儿才从刚才那一吻中反应了过来, 心脏跳得飞快, 脸上的温度也在不受控制地往上升。意识到这里是在外边儿,现在还是白天, 并且周围随时都可能有行人通过 林慕年抿了抿唇,瞅了眼某个刚千完 “坏事”的家伙,伸手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红着脸瞪着一双圆眸看着他:外面呢,能不能注意点!“祁徽屿扳回了一城,这会儿心情很好, 唇角上扬的弧度尤其明显: 林慕年瞧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哼了声: “幼稚!”
“你这个词已经说过了,能不能再换换” 和徽屿瞧着他羞恼的模样,整好以暇地说道。 刚刚还调戏他呢,这会儿倒是口不择言了。眼见着他又要气成河豚了,祁徽屿笑了笑, 又伸手在他泛粉的脸颊上戳了戳:“好啦, 再不走等会儿天就黑了。”说完,就垂下手,拉住了他的手, 讨好似地晃了晃。 随着天气转凉,天黑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了。 等会儿回去之后还要去一趟超市, 还要置办一些生活物品,还得花点时间。林慕年这才又傲娇地哼了声, 勉为其难地饶过了他。 祁徽屿的家靠近市中心, 离这儿有一段距离,骑车过去还挺远的。
因此在骑行了一段时间后, 将车寄存到了附近, 之后两人就走到了路边的搭车点, 打车前往目的地。车最终在一座老式小区门口停下, 这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下了车后,祁徽屿牵住林慕年的手, 带着他进了小区。走了几分钟之后, 在一动旧式小洋楼门口停下。漆黑的大铁门上缠绕着的藤蔓,因为秋季到来, 叶子都已经泛黄了。 随着铁门被打开,上边儿的叶子也抖落了一地。
进去之后,入眼的先是一个偌大的院子, 空地上种了很多植物盆栽, 只不过因为缺少管理的原因, 杂草也生了不少。院子正中间种着一棵很大的红豆杉树, 目测树身得有四人抱粗, 想来树龄也是很大了。此外院子周围的四面墙上, 爬满了藤类植物,还有一片蔷薇, 靠近墙角的地方甚至还辟出了几道整齐的菜畦。
空地上积了一层落叶, 想来也是很久没人清扫过了, 像是一层薄薄的地毯盖在上面一样, 踩上去都能听见枯叶碎掉的细微声响。
“这院子里的植物也是这家里的老成员了, 生命力也挺顽强,放着不管也能良好生长。 就是秋天一到,容易掉叶子,因为一直没人管,所以风一吹就落了满院子。”和徽屿看着眼前这些,说:“现在天都要黑了, 清扫起来比较麻烦,放着等明天再说吧。” 林慕年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就跟他穿过院子进了里屋。 祁徽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出来递到 林慕年脚边,开了灯之后就先将书包放到了 沙发上。一进来, 林慕年就感受到了一种很强烈的年代感, 每一处都很有岁月流经的感觉。客厅很宽敞, 吊顶的老式水晶灯散着柔柔的偏暖黄调光, 老物件随处可见,尤其是靠墙的那一个大摆钟, 样式只有在民国片里才能看得到了。
“这是我爷爷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所以很多东西都还是按照他生前时的喜好摆放的, 一直都没变过。”沙发上的防尘布收了起来,和他说: “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厨房里收拾一下, 一会儿先简单地吃个晚饭,等明天早上我们再去附近的超市逛逛。”
“可是我们还没买菜和米这些啊,你怎么做饭 ”林慕年突然想到。 正说着,祁徽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起才知道是送菜上门的外卖员到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 “刚才在车上我就下单了,现在正好送到。 你在这儿坐着,我去门口把菜拿进来。”
“好。”林慕年答应着,目送着他出门后, 又开始端详起客厅里摆放着的老物件来。 祁徽屿很快去而又返,手上拎着两个大袋子, 里边儿都是他买的菜和各种做饭需要用到的调味料。
他这会儿身上的校服还没脱, 拎着这么两袋东西进来,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走上前去,从他手里分担了一袋过来, 又低头瞅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说: “我们就住两晚,你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吃不完放在这儿回头就该坏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回他家呢, 至少东西齐全,还不用再另外花钱了。 祁徽屿不以为然:菜吃完就行。”林慕年听着他这话越发觉得不对劲,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