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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年这会儿感受不到痛意,但是能感觉到大美人这会儿在碰他的伤口。
他知道吸血鬼的唾液不仅能使人的感官暂时麻痹感觉不到痛意,也能加速伤口愈合。但他显然并不是很想这么快就让伤口恢复如初,毕竟他留着这伤还大有用处呢。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起来了一些。
当他以为他这是不准备继续的时候,便感觉到那一抹带着些许凉意的吻,此刻正落在他肋骨处的伤口上。
因为处在一个视线完全受限的环境当中,自身的感官容易比平时更为敏感,几乎是成倍叠加。
在意识到大美人此刻正在做什么之后,林慕年脸上一热,伸手往下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说:“你不用这样做,快起来。”
伊泽并未听他的话,反倒伸手握住了那只推搡着自己的手,不让他再继续进行阻止之类的动作。
林慕年这会儿虽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但能从那一阵异样感中,感觉到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
正当他为此而有些走神时,伊泽便又起身重新覆了上来。
他专注而认真地盯着身下双颊微红的人看了一会儿,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好闻气息,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寻到香味更为浓郁的那处地方。
听见皮肤下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他下意识张嘴想咬,但想到之前他喊过疼,于是便没有再继续,而是贴着那处又吻了吻。
林慕年觉得有些痒,虽然看不见,但是脑子里大概能想象出大致的画面。
对着一个完全不清醒的吸血鬼露出脖颈,显然是种很危险的行为。但这个吸血鬼换成了大美人,他就无需担心这一点了。
因为他清楚,不论在何种情况下,即便大美人丧失了理智,也不会伤害他的。
伊泽从他脖颈间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上并未露出惧意,不知为何,这让他心情很好。
他看了他一会儿,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然后又低头吻住了他唇,由浅入深地再次汲取那份令他感到愉悦的温暖和甜意。
他似乎很热衷于接吻这件事,因为他并没有再进一步继续其他事。
林慕年这会儿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当中,身体里翻涌着一团燥意,但压着他的人身上温度又极低。
而且这人除了接吻之外,便没有再做别的打算,这让他很是难熬,于是没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
伊泽这才稍微放开了他一些,低眸瞧着他略带着几分不满的模样,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感觉到他又要再亲上来,林慕年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稍微稳住自己的心神之后,这才说:“不可以再来了。”
这人现在只会给他点火,却不做一点儿负责给他灭火的事儿。再这么继续下去,一会儿受苦的还是他。
林慕年痛定思痛,觉得还是暂时缓一会儿会比较好。
伊泽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因为被阻止,有些不开心,便想要拿开他的手。
林慕年知道会这样,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嘴,总之就不让他继续亲。
因为看不见,林慕年也不知道他这会儿的反应是什么样。等了一会儿后,也没感觉到他有下一步的举动,不由松了一口气。
而后,他便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感往旁边移了移,随之身侧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因为不确定大美人会在什么时候恢复意识,到时候不太好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于是他便想着先离开这儿回自己的房间。
伊泽此刻正在将床上的被子团成一个类似于巢穴的物体,余光瞥见一旁的少年想要从床上下去,于是在他刚有所行动的时候,就伸出手一把又将人捞了回去。
林慕年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误入狼窝的兔子,刚要有所喘息的功夫,又重新被叼了回去。
由于身上穿着的睡袍刚才被扯掉了,也不知道被他随手丢哪里去了。因此这会儿的他身上不着一物,房间的温度又低,便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冷。
不过也就只是片刻的功夫,伊泽便抱着他重新躺下,并且将他塞进了自己刚搭建好的“巢穴”里,以着占有欲十足的姿态抱着他。
林慕年摸到被子一角,给自己往上提了提,又伸手摸了摸大美人的身上,发现他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于是又将被子往他那边扯了扯,顺带给他盖上了。
伊泽看着自己才搭建好的巢穴就被他这样整塌了,但看他好像还挺喜欢这样的,于是就没有进行阻止。
林慕年靠在自家大美人的怀里,但也只能嗅到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此外既感觉不到他的心跳声,也听不见他的呼吸声,存在感微乎其微。
他不由又往他怀里贴近了一些,虽然感觉不到一点儿温度,甚至还有些冷,但他还是想靠近他。
伊泽抱着怀里温暖而又柔软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正从心里的某个地方钻了出来。
不过这会儿的他无法进行正常思考,自然也不知道这份感觉具体是什么,但就是本能地想这样一直抱着他,看着他乖乖地待在自己怀里,他就会觉得很安心,很满足。
林慕年也不知道吸血鬼需不需要睡觉,但他是感觉到困了。
本来还想着回自己房间的,但知道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索性就这样窝在大美人怀里睡着了。
*
次日清晨,林慕年被一道稍显刺眼的光线扰醒。
睁眼一看,看着头顶上熟悉的天花板,待反应过来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后,不由有些恍惚。
一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等候他起床的伊泽,见他和平常一样,脸上并未有任何异常反应。
他不由眨了眨眼睛,回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差点儿以为是自己做了个体验感真实的梦。
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睡袍也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他又不信邪地摸了摸腰上,果然那一圈纱布消失了。
看着醒来后一惊一乍的少年,伊泽反应如常地问:“您这是…做噩梦了?”
闻言,林慕年转头看向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一丁点端倪之后,便直言不讳地说道:“是啊,梦见了一只长得和你一样的吸血鬼咬了我。”
即便他都说得这样直白了,伊泽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反应,只点了点头说:“看来昨天的那场刺杀确实给您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都让您做这样的噩梦了。”
他越是表现得这样一本正经,林慕年就觉得他越可疑。
伊泽也不回避他这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而是俯身往前,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他的眼睛,像是在给他灌输着某种观点一样:“您只是做了一个梦,既然醒了,就应该忘记了。”
林慕年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在对上那一双淡金色的眼眸后便无法移开视线,其中像是蕴含了某种不可言喻的魔力,正试图篡改他的想法并且催眠他。
但林慕年自身的意志力与常人不同,是无法被轻易催眠的,只要他稍微强硬些,完全就能摆脱眼前的这一点精神控制。
不过他并没有避开对方的视线,在不受对方的精神力影响下,像个小流氓似地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既然只是一个梦,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啊,还想通过催眠篡改我的记忆?”
这回换伊泽愣住了。
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不受他的影响,在他进行精神诱导时,还能完全保持清醒。
“本来刚才我也以为只是做梦来着,不过现在我确定了,你想要让我忘记的那些,确实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林慕年毫不回避地说着,显然是想要将这一层窗户纸戳破。
“所以,你现在应该都还记着吧?要是说清醒了之后就完全忘了自己昨晚做过的事情,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他会忘了的,这样一来就显得他像是在做无用功似的。不过这会儿看来,这人非但没忘,似乎还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移开勾着他下巴的手,转而抚上他微凉的脸颊,轻“啧”了一声,然后说:“比起你的真实身份,你这不负责任的行为更让我始料未及啊。”
伊泽自然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甚至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正因为如此,在清醒之后,他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也不知道昨晚的月圆之夜对他的影响这么大,明明他已经能够做到不受影响了,但偏偏昨晚从地牢回来之后,他就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等醒来之后,看着蜷在他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少年,关于昨晚的记忆在脑海里逐帧重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失去意识的那段期间里都做了什么。
因为这样的一个小小变故,打乱了他原本预设好的全部计划,更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毕竟昨天晚上,在无意识之中做出那些主动行为的人是他。
而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同时也担心这样的变故,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现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