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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苏南才去看的养殖场里面的兔子,原本买的四十只母兔子也开始了新的一批繁殖,新一批的小兔子还是三百多只,刚刚一个半月。
到两个半个月三个月,兔子达到四斤的时候就可以出栏,要五六个月才可以繁殖。
而苏南上一次留着繁殖的二十只兔子现在快五个月,已经在繁育中,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生小兔子。
苏南看着现在养殖场的成果,非常满意,指着兔子说,“这一次的兔子三百只,你再留五十只可以繁殖的出来,咱们这回预计把兔子的产量提升到七八百只左右。”
马教授一般都是苏南说什么他就干什么,没什么意见。
但马严清在旁边听了却觉得不可思议,他问苏南,“咱们现在不是现在主打养鸭子回笼资金吗?怎么突然之间还要养那么多的兔子。”
这对于养殖场的粮食也是一个不小的压力啊。
苏南说,“现在情况有变化了,必须得增加产量,咱们才能占据最先生产力。”
“好。”马严清点点头,“不过苏南同志,咱们现在养这么多,另外那五十只并不能和其他的兔子一起出栏,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养这么多。”
苏南深深地看了马严清一眼,“不是我要养那么多,而是最近附近几家公社联合起来,开了一家新的养殖场,他们肯定需要兔子,所以要抓紧多多繁殖,
等过段时间他们的养殖场建好了,我去跟他们推销一下咱们养殖场的小兔子,看到时候能不能赚点儿咱们养殖场的员工工资。”
在贾世新同意了他们三家公社一起办养兔子的养殖场之后,他们很快也跟着行动了起来,选了养兔子的地址,正在抓紧办厂房。
另外三个公社的社员们听说自己公社办了养殖场,都非常高兴,他们总算也有自己养殖兔子,卖粮食,还能有当工人的机会了。
但是呢,他们的养殖场不同于苏南当初办养殖场的时候想的周全,苏南当初就预料到了,如果参与的人多了,不能有一个话事人的话,那么一切就会受限。#@$&
所以现在另外三家公社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虽然他们是三个支书一起办事儿,而且三家共同出资,实力看起来不容小觑,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容易出现分歧,光是选址就扯皮了很久。
战鼓养兔厂,主要还是丁冲山牵的头,但既然战鼓公社在取名字方面占了便宜,那选址方面就不能让丁冲山再做主了。
每个公社以及每个村都希望养兔厂能够建在他们公社里面,员工虽然是固定每个公社一个,可旁边小宋庄养殖场都有临时工,他们战鼓养兔场肯定也有,要是养殖场建设在他们附近,那临时工的活儿他们也能最先知道。
所以啊,三家公社为了养殖场建在什么地方,简直是打破了头。%&(&
最后还是公社的支书看不下去,他们又在一起吃了一个饭,商量了好几天才选中一个最合适的地方。
就在小宋庄附近的战鼓公社,不为别的,主要还是那地方地势高,比较适合养只兔子,而且平常进进出出的方便。
转眼之间,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了,战鼓养兔场终于建好了。
丁冲山和苏南的想法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主打养兔子,所以在建厂房方面偏向于小巧玲珑但是设施齐全,建的全是通风透气大瓦房,看起来比苏南的养殖场精致不少。
而且丁冲山还准备喊苏南和红星公社的王支书,还有青县最大的领导贾世新过来视察情况。
主要啊,还是为了得到贾世新的表扬,他们在办养殖场方面落后了,却不能在建养殖场方面失了颜色,必须要给苏南的小宋庄养殖场一个下马威。
同时,也要让自己公社的社员们看看公社的实力,他们战鼓养兔场未来发展一定是红红火火。
只可惜,贾世新并没有时间来看什么养兔场,当初苏南寄予厚望的养猪场他都没过来,放心地把一切交给了苏南,现在的养兔场就更加没时间了。
但是苏南却决定,她不能退缩,她要去!
人都打上门来了,哪有躲着当缩头乌龟的道理。
大家都是同行,而且加上和丁冲山也打了不少交道,苏南还能不明白丁冲山在想什么。
好吧,既然他都主动来请了,那自己就去吧,视察敌情的同时,顺便也跟他们推销推销自己养殖场的兔子。
说不定还能赚点钱,多好的事儿。
苏南愿意去,红星公社的王支书却不愿意去。
红星公社的王支书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做事中庸,平常在几个公社里面中规中矩,所以红星公社属于发展不好不坏的公社。
王支书人非常厚道,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没脱产愿意下田干活儿,大冬天的也会关心社员们有没有东西吃。
对比起其他公社的支书,他的皮肤黝黑,面容也格外沧桑,他对苏南说,“苏南同志啊,上次县里面开会,他们就挤兑我说风凉话,这次明显就是给下马威的,我不去,
我们公社能有你这样一位好同志,让我白得你养殖场的好名声,我已经非常知足了,就不去他们面前找存在感了,要不你也别去了,
你是不知道这个丁冲山,是所有支书里面最小心眼的一个,他这回得到贾支书的首肯办了养殖场肯定很嘚瑟,再加上你上回收粮食又扫了他的面子,他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说起来,王支书也是觉得有些憋屈啊,自己啥也没干,怎么就遭到他们这么挤兑呢。
这小宋庄养殖场虽然就建在红星公社,但提案是在县委贾世新那里通过的,之后办厂选址什么都是妇联的女同志一起完成,在王支书这里压根没过手,他压根没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去。
但现在啊,其他公社的支书全程挤兑他,就没一个好脸色,自己公社社员高兴,但那也不是对他的。
所以现在王支书心里真是不得劲。
不过啊,王支书因为苏南的养殖场落到了实在的好处,心里对苏南还是很满意的,所以话里话外护着苏南,不愿意让她去。
怕她到时候被丁冲山等人酸言酸语的挤兑,受气!
王支书心里想的非常明白,他们同样都是公社支书,大家在县委贾支书面前都是平起平坐,甚至因为苏南养殖场办在红星公社的缘故,王支书在会议上还是有点儿得脸的,这丁冲山再厉害也顶多就是显摆一下。
反正他们附近那几个公社眼红了那么久,让他们小人得志一下又何妨。
苏南何尝不明白丁冲山的想法,她连忙说,“王支书,没关系的,我主要过去是想看看他们的情况,都一样是办养殖的,我过去和他们学习学习,参考一下他们的规划,
而且咱们几个公社都是属于青县,大家又是干一个行业,互相竞争也没什么意思,要联合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共同进步才能有更好的发展,这也算咱们同行之间的交流了。”
虽然王支书心里有些瞧不起丁冲山办的养兔厂,虽然他们的养兔房更加精致,但他们养殖场是贾支书钦点,版养殖场的苏南又是个有能力的老手,中间遇到什么问题都是苏南自己解决的。
而且现在养殖场还有个经验丰富的马教授在坐镇呢,这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肯定是他们的小宋庄养殖场更加有前途。
不过王支书也觉得苏南说的有道理,他说,“那行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儿,那个丁冲山出了名的暴脾气说话不好听,他要是给你脸色看,你也别害怕,
他反正不是咱们红星公社的支书,管不着你,你也给他脸色看,甩手回来就是了,他要是来找你麻烦,有我在前面给你挡着呢。”
只打过几次照面,但王支书还是非常维护自己公社人的,是个护短的性格。
苏南对这个支书顿时心生好感,华国最不缺的就是这样有人情味儿的领导,她笑着感谢王支书,“一切遵照领导安排,我这趟出行肯定不会丢了咱们红星公社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