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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白四十来岁,短眉小眼皮肤黝黑,和康馨完全是两个样子。
康馨是清冷禁欲系的知识分子,浑身上下透露着高知的气息,但是康白呢,他眼睛里全是对于世事的辨析,但外表看上去又是一个老实忠厚的人。
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伪装吧,只有认真的去观察和分析,才能不被他的外表迷惑。
康白听说苏南的来意之后,告诉苏南,“事情我们都已经问清楚了,田守成要买房子没有钱,拿了他妈一个老物件给人作抵押,换了两千块钱,
至于找谁抵押的,我们走访之后把程一平喊过来问了,是他收了田守成的东西,但是他暂时只给了五百块钱,还有一千五没给,打算这几天再给田守成,
他们这样做确实是有些投机倒把,但是钱的来路是没有问题的,程一平说等田守成什么时候把钱还了,那东西又会还给他们。”
“程一平,他和一个向小强的人有没有什么联系?”苏南又问,“还有程一平,现在有没有在警察局?”
康白回复说,“程一平和向小强没什么往来,这个向小强也是我们警察局的重点监控对象,天天惹事儿生非,没点儿正形,没钱了就和她姐姐向思雨要,
向思雨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一家人,至于程一平我们让人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抓到警察局来了,现在还没放出去呢。”
康白刚刚提起程一平,不远处的审讯室里面就传来一阵情绪激动的怒吼乱叫鬼哭狼嚎,“我草你\/妈\/的,你们这些狗东西还是人吗?老子犯了什么事儿,你们要把我抓起来,这根本就是随便乱抓人,当心老子抄起板凳削死你们。”
这男人的乱吼乱叫让空气中有些许沉默,等这阵狼嚎过去之后,康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就是程一平,仗着他们程家有点儿门路,连我们警察局都不放在眼里。”
苏南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过去,透过门缝,苏南看到审讯室里面坐着两个警察,还有那个没见过的程一平。
因为是堂兄弟,程一平和程一海长得有些许相似,但程一海那个人面相和穿着都比较正派,程一平却是一脸的痞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程一平站起来撒野,警察也站起来,激动地站在程一平面前,“我们现在这样属于正常的询问,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询问的义务,程一平你不要仗着你家里护着,就在我们警察局到处撒野,当心我们到时候关你几天。”
“你要问就问,问完了赶紧放老子走,老子又没干啥坏事儿,没违法没犯罪的,你们一直关着老子算什么事儿,今天你们要是敢把我留在这里,明天我就去告你们一个越权。”
程一平面对警察的话一点儿都不害怕,还反过来威胁他们。
别说,这人不是简单的小混混,还是个懂法律的小混混。
审讯室里面的警察给程一平给说的无语了,坐在审讯室里面色难堪,程一平还在得意的跟他们扬武扬威,“知道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把老子放出去。”
让苏南看到里面的场景,康白觉得有些难堪,他低着头摸了摸脖子,说,“陆团交代我们做这事儿,肯定是有什么怀疑,在华国的治安方面,我们警察局必须得冲在最前面,
但是问过之后,我们一点儿程一平犯事儿的证据都没有,啥也没问出来,要是上点手段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问询的时间最多二十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必须得把人放出去,因为我们是抓着程一平骂人,说他不讲文明给抓进来的,这样的最多给他教训一下就得放出去,
这回抓人太仓促了,没找着程一平什么更厉害的把柄,下次再要抓他,我找个最好能够关他一个星期的把柄,再给他用点儿手段,务必把他的秘密全给倒出来。”
看起来,康白现在是有心思要动程一平的,虽然这非常有可能会热闹程家。
明天是文艺团的表演比赛,就算是再找个其他的办法把程一平和田守成给抓起来,不让他们搞事儿,再过几天他们也要被放出去。
苏南觉得,不管田守成还是程一平,他们的本性已经是只要得到利益,怎么违反规则都不怕。
把他们抓起来有可能非但没法让他们收敛,还会让他们起报复心理。
如果本来陆维梦境里那个大吊灯掉下来就是他们做的,那抓起来等文艺团表演过去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事情可能延迟,绝不会不发生。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马上就要把程一平和田守成都给放出去了,因为不讲文明而抓进来,关两天确实是不像话。
“你看,你再看,我程一海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那也不是你能瞅的,我说小伙子,你再这样看着我小心我给你拍砖头。”
程一平还在审讯室里面大骂,那骂声越来越难听,他说,“现在你们这些人的脸,我一个个的全都给记住了,老子啥事儿都没做错,你们就给我抓起来,那些投机倒把的你们怎么不抓?我可警告你们,不要把我惹急了,惹起了老子拍死你。”
拍砖头这个习俗是从北魏开始流传的习俗,史书上面记在庄帝的舅舅被认命去长安(现在的陕西西安一带)做官,临行前去和庄帝辞行的时候,庄帝告诉舅舅这个地方有“怀砖”的风俗,是比较难以治理的地方。
他希望舅舅去了之后,要好好治理长安,不要辜负了朝廷的委托。
当时另一名官员站在庄帝旁边,他不明白“怀砖”是什么意思,私底下问了人才知道,秦地的的百姓风俗浅薄,很喜欢对政局高谈阔论,而且也喜欢追逐名利。
所以这个地域每当有新的太守上任,他们都会怀里揣着一块砖头,俯首叩头表示对新官上任的赞美和欢迎,但一旦被人接替要回首都,就会用砖头去砸他。
这件事情反映了长安人民欢迎和反对一个人,就和反转手掌一样快。
程家是从长安那一带调过来的,“怀砖”的风俗演变到了现在,非但没有消失,而且还成了长安人的地域传统。
尤其是他们长安当地的领导干部,有些时候事情做的太偏激,或者固执己见不听底下人的,要么就是做什么事情不妥当得罪人,就会被人从后面悄悄地拍砖头。
苏南在后世听说过很多,这个年代的领导,被人悄悄从身后拍了一砖头拍进水沟里面,然后就阵亡了的。
被人拍是从后面,即使是没拍死,之后想要调查是谁拍的,找到证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康白回过头,无奈地看了苏南一眼,“苏南同志,你说说,像这样一个人,我们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这要是别人,或许就这么让程一平给拿捏住了,但苏南却见不得程一平这么叫板。
她看向康白,“康局,你有没有问田守成抵押给程一平的是什么物件?我记得在这方面组织上好像有规定,是不让私底下买卖的,这要是个什么违规的物件儿,他们是不是全部犯法了,得抓起来好好教育?
要是他们拿不出这个东西,就说明肯定是胡编乱造的,欺骗警察这事儿还得了?”、
康白听了苏南的话,突然恍然大悟地抬起头看着她,可以说,苏南现在给出的理由,让他一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对啊,他差点儿就忘了,现在政策虽然放宽送了,没有以前那么严格,但到底还没有颁布相关的法律法规。
他们要抓程一平和田守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