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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苏南把他们都叫到了没人的办公室,这是一个私人的空间,安静的不得了,也不会被人打扰。
空气安静的让社员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苏南变化莫测的神情,他们更加觉得有些紧张。
苏南的年纪比公社的社员们都要小,她二十六岁,却长着一张白皙的面容,看上去和二十出头差不多,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但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高深莫测。
这不由得让大家想起那天在公社开会的时候,碰到的那个严肃男人。
陆向国并不像苏南一样,脸上带着笑容,他永远是严肃的沉冷的,然而两夫妻的都是那种不管你什么时候看过去,他们都给人高深莫测感觉的人。
这种内心不确定发生什么,从而让人畏惧的感觉,在戈荣贵的身上体现的非常深刻。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就让人觉得自惭形秽。
“坐吧。”在他们的沉默之中,苏南终于开口。
众人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纷纷都有些沉默的坐下,看着苏南的脸色,他们还以为等到没人的地方苏南会批评他们呢。
谁知道苏南看到他们这样被虐的体无完肤的样子,只是笑,“你们知道隔壁知青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吗?”
大家齐齐摇头。
“那你们知道知青的队伍去了什么地方吗?”
社员们再次摇了摇头。
苏南笑着说,“他们知道,留在青县非常有可能会和你们撞上,所以他们都没有留在青县,而是去了周边的县城,叶青已经去了三天还没有回来,
他临行的时候跟我说他要去自树县碰碰运气,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你们知道你们的优势在什么地方么?”
听到苏南说,那些知青去了其他的县城,社员们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当苏南告诉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知青的成绩怎么样,而且这三天那些知青都没有回来过,社员更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他们中间都没有人能够完成订单,那他们也不至于掉面子,他们都呆在熟悉的青县,尚且拿不到一个单子,更何况那些知青,去完全不熟悉的其他县城呢。
“我们的优势在我们是青县人?我们是红星公社的人,他们不会和我们争?”
戈荣贵大松了一口气之后,也终于敢说话了。
苏南笑着看向戈荣贵,“从某种程度上面来说,你是青县人这个算是你的优势,但是你却不知道怎么利用这个优势,那这就成为了你的劣势。”
社员们听不太懂苏南的话,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同志说话怎么是这样子的呢?什么优势,明明是优势,怎么就又变成了劣势。
看着他们齐齐皱眉,苏南清清嗓子说,“我之前让你们做的工作报表呢,拿过来给我看看。”
说着,好几个社员把他们做好的报表全部拿出来,由于他们都是有些文化的,也都考上高中读了高中,所以字写得还算是漂亮,和那些村里大字不识几个的鬼画符不一样。
苏南坐在会议室里面,把他们的报告表挨个挨个的看了一遍,对戈荣贵写得东西,她还是非常满意的,言简意赅,每天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都写的清清楚楚。
唯一不清楚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长篇大论,一百个字里面有九十个是废话,像是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所以把报告写得诚意满满,觉得苏南到时候看了,会觉得他们态度端正从而给他们加分似的。
从报告上面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这些人还算是对这次的考核认真,县城里面基本上有的厂子他们都跑了一遍,就连供销社这样不一定会收这些农产品的地方,他们也没有错过。
但,也是奇了怪了,他们居然一个单子都没拿过。
还有的厂子,他们不甘心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又喊了人过去问,却还是没有结果。
这就是最让人无语的地方了,说他们不努力吧,他们又努力了,说他们努力了,做的都是无效努力能有什么用?
作为一个要让养殖场发扬光大的人,苏南很为他们的努力感动,可这个世界上所有要创办大事业的公司,看努力是没用的,得看结果。
“你们都说说,你们去推销的时候,是找的什么人,怎么跟人家说的,不要每家厂子都说,选一家有代表性的单位和我说一说就好了。”
苏南总结出了他们身上究竟有哪些事儿是尽职尽责,又有什么还不够清晰明了的之后,把他们的报告表盖在桌子上。
有些事情从文字上面是没办法体现出来的,得问清楚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可以判断。
戈荣贵作为这些人的领军人物,对于同伴的情况也算是了解,他们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此情此景只能说是难兄难弟,谁也没比谁好,所以不存在暗戳戳看谁不顺眼的情况。
“苏干事,是这样的,我们跑了不少的厂子,但是即使我们拿出介绍信,他们也对咱们养殖场的兔子和鸭子不感兴趣,压根没多问,就拒绝我们了,说他们厂子不需要,
有三家是接待了我们的,分别是玻璃厂、毛巾厂、副食品厂,也详细地听我们介绍过咱们养殖场,但当我们说我们养殖场的麻辣冷吃兔五块钱一份,然后鸭子要七毛钱一斤的时候,他们都不愿意了。”
“具体原因是什么呢?”苏南敲击着桌子问。
戈荣贵试探地看了看苏南的神色,然后说,“毛巾厂的人没说什么,只是说这些作为员工福利发,开销太大了,在他们厂里面不合适,副食品厂没什么什么直接送客,
只有玻璃厂和我们说明了原因,他们说去供销社买鸭子是七毛钱一斤,到我们这里买也是七毛钱一斤,作为批发实在是太贵了,
至于麻辣冷吃兔,他们压根没听过这个东西,谁知道好吃不好吃,压根就不信任咱们,而且他们还说,一个压根没听说过名号的东西,就要卖他们五块钱,这实在是太贵了,两块钱他们还可以尝试一下。”
显然,他们自己还是暗地里商量过的,所以总结出了一个原因。
苏南暂时也没有提点他们,他们这个想法到底对不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戈荣贵,“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戈荣贵本来说起这几天去推销产品的经历,心里觉得非常\/委屈,同时又对苏南制定的这个规则,有一定的埋怨,还打算先抱怨一番,然后从苏南脸上看到难看的神色,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呢。
但是苏南始终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脸上是洞悉一切的透彻,还问他心里有什么想法。
他满腔情绪,可苏南却没有任何的个人情绪,就这么清清淡淡地看着他们,这让戈荣贵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他到底能不能说,该不该说呢?
“既然你们来找我寻求帮助了,那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们,毕竟咱们是一个公社的,是自己人,但要是你们不和我全盘托出,我也不知道到底从什么方面帮助你们了。”
苏南冷静的看着戈荣贵。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戈荣贵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她就是不点破,看戈荣贵是一个什么态度。
这是一场心理的博弈,就看戈荣贵什么时候顶不住目光的压力了。
也不是苏南非要打击这些社员,而是他们现在的态度虽然摆端正了,但还不清楚自身的条件,离真正的销售成功,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