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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耶律洪基难以置信的喊了一声,一脚踹翻报信的宦官:“你敢诓骗朕?”
“小的不敢!不敢啊!陛下,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宋军战船就在东梁河上,登上城墙便能看到啊陛下!”宦官忙不迭的磕头。
“萧卿,随朕去城墙!”耶律洪基喘着粗气,嚷了一声, 又一脚踹翻宦官,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传朕旨意,去召集南北朝臣,去城墙上见驾!”
半个时辰之后,辽国北面朝官、御帐官、皇族帐官,诸帐官和宫官,以及南面官制的汉人枢密院、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御史台、翰林院里的诸位朝臣,急匆匆的上了东面城墙, 规规矩矩的站在耶律洪基身后, 翘着脚观望着东梁河上的宋军战船。
“大辽建国一百九十年,何曾有敌军打到都城之下!?”耶律洪基背对着朝臣,阴沉着脸,声音中饱含怒气:“竟悄悄来到朕的眼皮底下了!边关守将还有何用!”
“陛下息怒!”众大臣齐齐的请罪道。
“陛下息怒,当务之急乃是查出城外这伙宋军的来历,其兵力如何,其目的何在,只有了解敌人,才能进而歼之啊!”朝臣中,耶律重元站出来说道。
耶律重元,受封为皇太叔、天下兵马大元帅,掌管北面官制中的北枢密院,统领全**队, 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物,一直妄想取耶律洪基而代之。
不过,耶律重元如今已经七十余岁了, 精力有限,管不了北枢密院的诸多杂事,因此,北枢密院实际上是由他的儿子,同样野心勃勃的耶律涅鲁古这个楚王掌管。(正史中,这父子俩早就死球三十年了,天龙八部世界略有出入)
“皇叔所言极是。”见说话的是耶律重元,耶律洪基硬生生的将怒气忍住,解释道:“辰州急报,这伙宋军乃是跨海而来,从辽河口登陆,并占了港口,约五六万人。城外的这些战船,约莫是宋军派了船只逆流而上,或是想要偷袭东京府,或是来示威的罢了。”
耶律洪基压根就没想过狄远所部是来拖住甚至消灭辽阳守军的,在他的固有印象里,宋军不过五六万人,要守住港口,还有辰州阻挡,派遣船只逆流而上, 顶多带上万余人而已, 怕是还不够宫帐亲军塞牙缝的!
“陛下所言极是,城外宋军不足为虑,命将士们据城而守,等宫帐亲军准备好了,出城歼灭他们便罢了。”耶律重元捋着花白胡须说道:“臣担心的是辰州的宋军,以及燕云边关的宋国边军,会趁机而动,主动挑起大战。”
“哼,和平百年,宋主莫不是欺我契丹勇士的刀不快,箭不利了吗?”耶律洪基不屑的冷笑一声,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河道上的战船,大手一挥:“命楚王总督城防,北枢密院所属官僚,随朕回宫议事!”
狄远带领分舰队行至辽阳城东北角,下锚停泊,并未着急靠岸,而是继续观察等待。
辽阳城墙上兵马异动,吊桥升起,看样子辽军并未急于出城迎战,而是打算守城。
虽然不太符合游牧民族的脾气,但辽军不急,狄远更不急了,狄远所部的任务是在辽阳城外扎下一颗钉子,牵制辽军,真正的主力部队还在行军途中呢。
此时,李煜所部距辽阳城一百五十余里。
命令舰队警戒,驱散河道上的渔船商船,第二天上午,运兵船放下小船,开始在河东岸登陆,在距离辽阳城东北角三里外的河东岸扎营。
辽阳城内的辽军并未阻止,而是暗暗集结宫帐亲军,准备物资,放出探马,打探辰州方向宋军主力的消息。
四月廿九傍晚,李煜所部距辽阳城一百里外扎营,大军周围开始出现辽军探马,其中或有武林高手,锦衣卫侦骑与之交战数次,互有伤亡。
四月三十,清晨。
辽阳城东门外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开启,一队骑兵吆喝着,嘶吼着,乌泱泱的冲了出来,过了桥,五千骑兵在河东岸集结成三角阵型,准备进攻宋军大营。
负责指挥陆军的路求索早在辽军出城时便已发现,沉着冷静应对,不慌不忙的布置兵力,调派出一个营的步兵,背靠营寨准备接战,并通报战舰,要求舰炮协同作战。
这就是路求索把营寨驻扎在岸边的原因了,在舰炮的射程之内,可以节约陆军炮营的弹药。
领军将领一声令下,集结起来的契丹骑兵形成一个锐利的三角箭头,开始靠近宋军大营,随着距离的拉进,骑兵冲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铺天盖地仿佛巨浪一般向着看似无助的宋军压过来。
依仗战马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迅速冲垮步兵阵型,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数倍于己的步兵,这便是契丹这样的游牧渔猎民族赖以生存的制胜法宝,直到他们被蒙古人的曼古歹战术教做人之前,这套战术一直是无往不利的。
可现在这些契丹“勇士”即将面对的,是能让游牧民族载歌载舞的火器!
“呵呵,五千骑兵?够看得起咱老路的。”看着对面正朝着自己这方涌来的骑兵巨浪,路求索嘴角勾起一丝狞笑,握紧刀柄。
双方距离一千米,契丹骑兵战阵从策马小跑逐渐提速,马蹄踏烂地上的青草,卷起阵阵烟尘。
距离八百米,契丹骑兵放下面甲,拔出弯刀,雪亮的弯刀反射着阳光,形成点点光斑。
距离六百米,契丹骑兵马速提到巅峰,不少宋军将士看着对面席卷而来的烟尘,忍不住的手心冒汗,蠢蠢欲动。
“三段击!第一排!举枪!”路求索一声大吼,从容不迫的拔出战刀,指向天空。
一声令下,战列线第一排的将士们齐刷刷的举起燧发枪,指向越来越近的契丹骑兵。
就在这时,右侧后方突然响起了连绵不断的炸响声,瞬间,冲锋中的契丹骑兵阵型中出现了数不清的爆炸。
随着爆炸发生,人与马的血肉顿时漫天飞舞,战马惊惧之下,不少骑兵落下马来,被踩做肉泥,冲锋阵型也为之一挫,瞬间散乱不堪。
“稳住!不要慌!控制好战马!继续冲!”领军的将领急忙嘶吼着。
契丹骑兵们努力控制好战马,妄图维持前进的势头。
突然,河面上的战舰又是数不清的炸响,一枚枚炮弹越过宋军营寨,再次砸落在契丹军阵中,形成一个个爆炸点。
紧接着,又是第三轮舰炮洗地,第四轮……
战马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爆炸产生的声光太大,战马受惊,无视背上骑手的控制,开始四散而逃,几乎是一瞬间,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冲锋阵型彻底乱做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