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这话说得,好像山本的头颅是你小子囊中之物一样,说取就取。”赵刚笑了笑,又说道:“我还是去找秀芹同志和老李谈谈吧,可别咱们说的热闹,他俩却没这意思。”
“没这意思?我这么跟你说吧,但凡老李把秀芹抱到床上,她要是会反抗,我把这俩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反过来也一样!”
“这俩早就情投意合着呢!老李就是抹不开面子,怕咱们笑话他,这点,他可比人家秀芹差远了!你信不信,你就算不去找秀芹,她估计也该来找你了!”
“不能吧?”
俩人同时起身,一边聊着,一边往山下走去。
实际上,没等赵刚去找李云龙和杨秀芹谈话,两人从山上下来,刚刚进村,就被杨秀芹拦住了。
“政委,参谋长也在啊,政委,俺,俺找你有事。”秀芹张开手臂,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啊?啥事儿,秀芹同志你说。”
三人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村口磨盘处,李煜一屁股坐在磨盘上,看戏。
“政委,你比俺大几岁,俺能叫你大哥吗?”杨秀芹吃一种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可以啊!我有你这么个大妹子呀,我赵刚脸上也有光啊!”张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旁边的李煜听得直撇嘴。
杨秀芹可以啊!好家伙,这一句话,就把赵刚湖弄成娘嫁人了。自古的规矩,女人受了丈夫的气,只能找娘家大哥帮着出头,这下好了,她这事儿,赵刚不管也得管了!
老李,摊上这么个精明强干又有心眼的媳妇,你小子的下半辈子,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挺好!
“那,赵大哥!”杨秀芹眉开眼笑,脆生生的叫了一句,话锋一转,又说道:“俺父母死得早,就一个哥,也是咱八路,俺身边没啥亲人了,俺就想求你帮俺做个主。”
来了!还真让李煜猜着了!赵刚心里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故意问道:“哦?你这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嗯……”杨秀芹咬了咬嘴唇,羞涩的低着头。
“政委,俺要嫁人了!”
“出嫁?好事儿啊?你今年十九了吧,是该到了出嫁的年纪了,男方是哪儿的啊?我来给你主持婚礼!”赵刚脸上的笑容似乎憋不住了,但杨秀芹低着头,也没看见。
“是,是李团长。”说完这句话,杨秀芹臊的脸色通红。
成了!果然如此!老李啊老李,你还不如人家秀芹果断呢!赵刚心中乐开了花,嘴上却故意说道:“李团长?李云龙?”
“是,他喜欢俺,俺也乐意,俺俩说好了。”
“好你个李云龙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跟我还玩起游击战来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当政委的一点都不知道。”赵刚简直快乐疯了,却不得不努力憋住笑,感慨的吐槽了一句,为了保险,他再次确认道:“老李,说了要娶你吗?”
“嗯,”杨秀芹使劲点头:“他说了!他说等打跑了小鬼子,就把俺娶过门。政委,可知道小鬼子多久完蛋啊!俺等不了这么久了,团长他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婆姨照顾他了。”
“是,是,你说的都对,老李是不小了,这不才刚过完三十二岁生日嘛。行了,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我这就找他李云龙算账,啊,不对,是商量去,我跟你保证,年前,就把你俩的婚事儿跟办了!”
“那政委,他要不同意……”
“他敢!”赵刚眼一瞪,露出了霸气的一面:“生活上的事儿,我说了算!小李,走了,找他老李算账去!”
部队结婚是有规矩的,有个说法叫二五八团,意思就是年龄在25周岁以上,D龄或军龄在8年以上,团级干部以上,才能有结婚的权利。
这条规定是无奈之下的人道主义,因为现在战斗不断,部队面对的伤亡很大,起表率作用的营连级干部往往都是在战斗的最前沿,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说白了,就是为了避免辜负女同志,就有了这么一个规定。
李云龙恰巧就达到了结婚的要求。
赵刚和李煜找到李云龙的时候,李云龙正坐在炕头喝酒,他的警卫员虎子提着酒瓶屁颠屁颠的伺候着,时不时的趁李云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抿一口瓶里的地瓜烧。
“哟,两位连袂而来,有何贵干呐?”李云龙悄悄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立即把酒瓶藏在身后。
“行啊,老李,文采大有长进啊!”赵刚脱下鞋子,上了炕盘坐着,李煜也坐在李云龙对过。
“不过别藏了,我今天来不是抓你偷喝酒的,是咱参谋长有点私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俩人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由李煜出面,试探出李云龙内心的真正想法来。
李云龙抬眼看了一下:“说!”
“老李,是这样。”李煜拨开炕桌上的花生往嘴里丢了一颗,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吧,最近刚认了个妹子,这不正寻思着给咱妹子找个好婆家的嘛!”
李云龙连眼皮都没抬:“关我屁事?”
“你听着啊。”李煜默契的与赵刚对视一眼,继续说道:“我这妹子吧,年芳十九,知书达理,思想过硬,按说就这条件,配个状元都不为过!所以啊,我就先找了咱政委,想给他俩介绍介绍,奈何政委不同意啊。”
“嘿,老赵,咋滴,没瞧上人家?”李云龙听乐了,把腿盘起来,准备听故事。
“是,没看上。”赵刚也不反驳,顺着李云龙的话答应下来,反正待会儿有你小子哭的!
“所以嘛,我思来想去,还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员!”
“谁?”
“新一团的丁伟丁团长啊!”李煜不怀好意的笑笑,故意央求道:“所以这事儿得请您李大团长出手帮忙啊!”
“帮老丁介绍对象?”李云龙寻思了一下:“这倒是个好事儿,但老子可不能白帮忙,自古这媒婆没有白忙活的规矩!”
“这个我懂,事成之后,两瓶正经的杏花村!”李煜冷笑着答应下来,又感慨道:“丁团长嘛,年龄是大了点,但人家战略眼光远,有学识,配我那当妇救会主任的妹子正合适!”
“老丁有个屁的战略眼……你等会儿!”李云龙嘲讽了半句,顿时回过味来了,眼珠子瞪得浑圆,忽的一下站起来,头顶冬的一下撞在房梁上,他也顾不得喊疼,焦急惊讶的问道:“你说谁!你说的不会是秀芹吧!?”
“对啊!就是秀芹嘛!”李煜装作不知情,理所当然的笑道,赵刚则转过脸去,捂住嘴,免得笑出声。
“放屁!老子不同意……不是,老子是说,老子不管这闲事!让老丁哪儿凉快哪儿去!”
急了!他急了!他恼羞成怒了!
李煜憋住笑,闭嘴不言,李云龙的真实想法已经暴露,接下来,就轮到赵刚出场了。
“老李,你急啥?”看着李云龙恼羞成怒的模样,赵刚平复好了面容,缓缓地转过头投来,故作惊讶的问道:“人家秀芹出嫁,你怎么就不同意了?小李,咱不用管他,回头啊,我帮你问问丁团长。”
“好咧!”
“老赵!你敢!”李云龙吼了一嗓子,急乎乎的坐下。
“我怎么就不敢了?你可别忘了,生活上的事儿,我说了算。不过,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不同意?”
赵刚和李煜一唱一和,俩人同时不怀好意的盯着李云龙。
“就凭老子是秀芹的男……哎?艹!他娘的,老子上你们俩狗日的当了!”
有了李云龙这句话,事情就算定了下来。
尽管李云龙嘴里百般推辞,说什么“全团就我一人结婚不合适”“要等打跑了小鬼子再考虑这事”之类的屁话,但强硬的赵刚还是独断专行,把婚期定了下来。
下个月初八,正好是腊八节,团里的传统,过节要改善伙食,索性就把团长的婚事一起办了!
没办法,李云龙结婚是私事,这小子又没有钱大操大办,就着节日混一顿好的,也算不错了。
婚期定下来,李云龙嘴里说着不要,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一连几天,走路都轻飘飘的,连骂人都少了。
现在已经是冬月了,距离腊八没几天了,这天傍晚,一天的工作结束后,赵刚和李煜再次找上了正与秀芹聊天的李云龙,虽说自古的规矩,未过门的新媳妇不能见夫家的,可李云龙哪儿会在乎这个?杨秀芹也是受过教育的新时代妇女,更不在乎这繁文缛节。
两人带着歉意,三言两语把利用大喜日子钓山本的计划一说,李云龙当即便同意了。
杨秀芹也不含湖,作为革命儿女,妇救会主任,独立团的准家属,她的思想一向过硬,在这节骨眼上,打鬼子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李煜还保证了,绝对不耽误团长进洞房,并拿山本的头颅当做结婚的贺礼!
没有比这个贺礼更好的了,山本还欠着独立团的血债呢!
月底,太行山的旅部给独立团派来了一名叫邢志国新副团长,穿越鬼子占领区层层封锁,历经一月,才到达了赵家峪,且带来了总部的嘉奖令和旅长专门让其转达骂李云龙的话。
旅长的意思很简单。
两个多月前,独立团瞒着总部,擅自出兵,攻打县城。
虽然确实胜利了,伤亡很小,收获不菲,极大地震慑了敌人,功劳不小,但李云龙不能夸啊!一夸准犯错误!
所以得找人看住他!
邢志国是李云龙的当年一个排的老战友了,一向为人和善,心思缜密,却又刚正不阿,思想过硬,又是一个典型的“赵刚式”的人物,甚至论打仗,他比赵刚还强。旅长派他来,一是为了多个人看住李云龙,二来,让邢志国在独立团锻炼锻炼,将来独当一面。
恰巧也是月底,团部的命令下达,结束了最后一期训练的六营在新营长孙得胜的率领下,奉命调离赵家峪,同样以连排为单位,进入山区、平原,积极开展游击战;梁山特战队分成几个战斗小队,下调至各营,配合各营的游击战;王承柱手里的炮连正式升级为炮兵营,王承柱荣升营长,炮兵营同样调离赵家峪,暂时拆分为三个连,下放到战斗力最强的一二三营中,配合作战。
至此,独立团赵家峪团部只剩下了警卫连,通讯班,以及一些文职和后勤人员。
这些消息,统统经过朱子明的手,“悄悄”传到了进驻在平安县的山本一木手中。
不过,朱子明这个双面间谍不知道的事,梁山小队只是名义上的调离,炮营的107火箭炮连也留了下来,这两支部队,此刻就藏在赵家峪南边的三里外的一处山谷中。
这处山谷是为了防止鬼子扫荡准备的转移场所,山谷中早就挖了几口窑洞,食物干粮也早就备下了。
几事不密则害成,独立团知道这份部署的,暂时只有赵刚,李煜,李云龙和杨秀芹四人。
平安县中的山本一木对朱子明传来的情报将信将疑,偌大一个团部,只摆了一个不满编的警卫连?他也怀疑,这是李云龙钓自己的鱼饵。
但筱冢义男给的时间不多了,错过这次机会,有可能再也难寻良机。
山本一木思虑再三,电告太原方面,要求派出飞机侦查后,终于确认,赵家峪的八路人数确实不多,这才下定决心,终于决定将动手的时间定在腊月初八晚上,李云龙成亲入洞房之时。
腊月初八,赵家峪独立团团部大院子里张灯结彩,打扫的干干净净,进进出出的战士们人人脸上都挂着喜色。
今天不过是传统节日,还是团长大喜的日子。
一大早,炊事班老王就开始忙活了。
双喜临门,炊事班难得的大方了一回,杀了一口自己养的,最肥的近两百斤的年猪,取整扇的猪五花,切成片,加上打河源县城时缴获的,小鬼子的名为牛肉罐头实则是牛油淀粉的罐头,以及整筐切成丝的白菜,大把的地瓜粉条子,猪血也没浪费,按照李煜教的,灌进猪肠子里制成血肠,蒸熟了切成片,码放进大柴锅里,加上难得的酱油,两口大柴锅咕都咕都炖上,那香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结束了训练的战士们三三两两的聚拢在团部院子里,一边扯着闲话,鼻子里使劲儿嗅着不远处柴锅里的香味,有心急的同志还时不时的问一句:“老王,熟了没?几点开饭啊?”
“急个屁!你总得等团长把新娘子接回来吧!”
屋内,李云龙穿着一身浆洗的干干净净的军装,腰里别着枪套,一脸的不耐烦,李煜正在帮他整理衣服,赵刚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笔正在一张红纸上奋笔疾书,写着证婚词。
“好了没?不就是娶个亲吗?哪儿弄这么麻烦!”
“嫌麻烦?好办啊!要不,我找人替你成亲?”
“成啊!”李云龙咧嘴一笑:“不过洞房得老子亲自上!”
“艹!你倒分的明白!”
团部外面,墙拐角处一堆柴火垛子旁,朱子明孤零零的站着。
今天一直心绪不宁,右眼皮跳个不停,朱子明心中有种预感,今天怕是要出事。
昨天照例去放情报时,放情报的石头下面多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面写着,让自己今晚天黑后去村东头的山路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