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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娘娘……”
“我不是你娘!把舌头给本宫捋直了说话!”春华宫内,苏静斐褪去衣衫,缓缓步入香池。
“是,”苏静斐身边的嬷嬷咽了口水,缓了缓,“娘娘,出事了!”
“什么事?那药不是已经吃下去了吗,还会有什么事?”苏静斐不满地皱眉,低声说道。
嬷嬷苦着脸,眼中满是慌张,“娘娘,陛下那里确实是没事,出事的是您的药啊!”
苏静斐一愣,想到那碟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的紫薯山药糕,转而大怒:“出了什么事?那药难道是假的?”
“不不不,药是真的,只不过……”嬷嬷停了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你最好把话想清楚了再说,否则本宫不会轻饶!”
“是是是,是那母蛊本该由娘娘您吃下,但下人不长心,把那母蛊下错了碟子……”声音到了最后愈发的下,嬷嬷满是心虚。
“什么?那母蛊呢?被人吃了?何人竟敢!”苏静斐一听,登时火冒三丈,自己辛苦了半天,最后竟然为别人做了嫁衣!
“不不不,没人吃。说是走在半路洒在了地上,许是已经被洒扫的宫女给清理掉了。”
闻言,苏静斐紧绷的心顿时一松,她靠在池边,又问:“那母蛊可还有多?”
“没了,娘娘您不是说量一定要够嘛,那下人就全放进去了。”
“……那若是没有母蛊,陛下可会有所影响?”
“娘娘放心,子蛊只要没有母蛊的催化便会一直潜伏,不会发作。只是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那人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苏静斐抬起染着鲜红蔻丹的白手,懒懒道:“不用担心,只要陛下无碍便可,那人还真指望本宫会受他摆布?呵,笑话。”
嬷嬷低垂着头,眼中之色晦暗不明。
“派个机灵点的去倾华宫守着,瞧瞧今晚可有异样。”
苏静斐还是心里不放心,毕竟此药之强,可使人失去理智,陷入情海。
度过今晚,她才能安心。
“肖公子。”
一间光线难以照及的房间内,一道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春华宫那里怎么说?”阴暗的最深处传来一道嗓音清雅,语气冷淡的年轻男子声。
“春华宫传来密报,说药已经成功给暴君服下。”
“嗯,很好,看来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今夜过后,咱们就又多了一张底牌。”
“公子英明!料那暴君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离不开一女人,待到最后时刻只要咱们杀了那名女子,那暴君便只有自取灭亡这条路可走了!”
黑暗下,年轻男子嘴角勾起运筹帷幄的笑——
何止啊,他还为暴君准备了惊喜。
只要暴君开始和那个女人开始欢好,那毒素便会一点一点的积累,说不定不到他动手的那一天,这暴君就会不治身亡。
届时,他大齐的江山就能重回正统!
失眠这事对于现在的宓皎皎而言十分罕见,除了刚穿来的那一晚和昨夜,她每天都能沾床即睡,睡得香甜。
但是,今晚,她又失眠了!
明明是初春的夜晚,庭中还刮着微微的晚风,但她就是觉得热、很热、特别热!
她本来已经洗漱完躺到了床上,准备等死,谁料没看见黑白无常,到是她身体内部开始出现像火烧一般的燥热。
凉水都已经喝了两壶!
问系统是怎么回事,结果系统装死。
知道现在她都还没有任务失败,她其实心里多少是有点想法的。
比如,本该给暴君的毒被她吃了,再比如暴君自己发现了毒,然后自己解决了,再比如……
她想不到了。
现下自己身体出现了不正常的感觉,她想着这个毒好恶毒!
竟然是让人活活被自己热死!
她心里戚戚然,系统不帮忙,是不是说明这毒不会要人命?
那下这毒有啥用?
吃饱了撑的?
想着为了让自己能够舒服些,她决定穿着白色单衣,出去去那片桃花林转悠转悠。
她是从窗户那里爬出去的,也没有惊醒可乐。
若是可乐发现了,那定是会去找太医的,那样的话就会暴露自己,下毒之人若是知道了那暴君没有中毒,死心不改,又去下毒,那她不就又得去救一次了吗!
她才不会没事找事呢!
今夜是满月,无云,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将眼前之景照的清清楚楚,到是省去了提灯笼的麻烦。
想着这片地方偏僻,没人会来,于是她便孤身一人,路上的清凉小风吹得适意,披散在肩头的如墨长发随风而起。
月下赏花,讲究!讲究!
这么走一走,似乎真的有用,她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那团火都消停了不少。
刚刚沐浴过,身上清爽还带着丝丝清香。
虽不是白日里香膏的香,但是却是从肌肤里散发出来的、带着体温的清香。
令人感到温暖而又安宁。
不多时,眼中便出现了那片桃花林的景象。
白色的月光洒下,将这些桃红色的花染成白里透红的媚色。
最顶上的那一层就如冬日白雪纷纷扬扬的落满枝头。
她漫步于这片无人之境,手中捏着一枝掉落在地的带花枝条,晚上的风不大,片片花瓣零零星星的从书上飘下,落于她身。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就在皎皎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猩红的眼里倒映着前方一抹灵动的雪色。
回宫不久,季煜便收到来自慈宁宫的传信。
大意是今晚她老婆子是寿星,所以他得听她的,赶紧去后宫给她生个像囡囡一般冰雪可爱的皇孙女出来。
还说若是明年今日她还抱不上自己的皇孙,就要他自宫算了。
反正留着也没用。
季煜黑着脸,在来传信的孟嬷嬷面前一脚踢碎了与御书房同龄,不知有多少代皇帝用的红木桌。
吓得站在季煜身后的曹洪德一扑通直挺挺地跪下。
季煜周身黑云缭绕,全身逼人的气势毫不收敛。
他命令暗卫去大牢准备着。
他要去做几副新的风筝。
暗卫收到命令,二话不说一刻都不敢停留的飞向大牢。
阴暗潮湿的大牢内,季煜坐于太师椅上,冷眼瞧着面前之景。
他呼吸很粗重,众人皆以为是陛下心情还未平复,于是手下的动作更加利落。
“季贼亡国!昏君亡国啊!!!”被绑在柱子上,早已血肉模糊的人忽然不管不顾地开口大叫。
身上的链子随着剧烈的动作撞在一起,发出哗哗的响声。
一旁的执行人瞧见了,立刻拿了块布捂在他的嘴上。
“唔唔唔!”
“放开他,让他叫。”男人淡淡地开口,对那人的撕心裂肺不为所动。
“季……”
瞧着那人痛苦无能为力的狂怒,他心情颇好地喝起茶。
只要对方不开心了,他就高兴了。
仿佛身体的燥热都好被平息了些。
季煜自然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他面不改色,暗里调气片刻却依旧毫无缓解之意,反而让身体里的燥热更加灼热。
他起了身,止退众人的跟随,孤身一人走出大牢。
早已高高挂起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照的他更加面如冠玉,几缕黑发垂在脸颊。
他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竟然走到了桃花林。
这里是他的亲生父母初次相遇之地,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抱着他软声细语地说了许多,满是温柔浪漫的回忆。
美轮美奂的景色并没有平息他的烦躁,相反,他觉得感觉更糟了。
一路深行,他忽然察觉了这片林子里的另一人气息。
鬼使神差下,他循着气息走去。
直到瞧见了那个月下仙子,树下精怪。
皎皎也觉得身体不对劲,那平息下的火苗怎么突然又冒了起来,而且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更致命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天上不知何时飞来一块厚重的乌云,将皎皎月光遮挡的严实。
黑暗来临之前,她可以感受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径直拉了过去,摔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放开!”皎皎一开口,登时吓了自己一跳——她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娇软妩媚动人,这声音她听了都要激动啊!
她能感受到禁锢住自己的那双有力的臂膀僵硬了片刻后,更紧了……
啊呀,不妙!
她的腰要被掐断了啊!!!
静谧的桃花林里不多时便传出男人隐忍的低吼和女人无力的求饶。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皎皎趴在一地细碎花瓣上,好不容易攒了力气想逃、想远离身后那个危险的男人,却又一次次的被那双无情的大手拖回,换来一次次更加激烈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