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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琅抬头看秦歌一眼,没理会。反正又没真的压着她,自顾自玩她的。
只有康康乐得哈哈大笑,然后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苹果放到他表姑面前。
秦歌边唱边找了纸笔,随手乱画了一张符纸贴在五指沙发上。
康康道:“悟空莫怕,为师救你来了——”一把把符纸撕下来,然后掀翻了五指沙发。
小琅还是萌萌的看着他俩,不知道他们在high什么。
坐旁边翘着二郎腿看着的傅宸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常常因为比较稳重显得不合群啊。
曲兰陵和傅珩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看着,然后喷笑出声。
傅珩道:“舅妈,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康康每周末宁愿坐两个半小时的长途车不辞辛苦的去看小琅了。”
有个长辈陪着这么疯,他不喜欢去才怪了。
这还真是看不出来他舅妈现在一天亏两百万呢。而且是从日赚两百万到日亏两百万。
傅珩看看他舅,原来你好这口啊?
不过,确实是很活泼可爱。
季薇以前就说过秦歌私底下喜欢人来疯,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之前给他当助理的助理的时候,都是一派少年老成的稳重。
秦歌开始没看到他们,被看到了倒也没所谓。
她笑道:“我也喜欢他来,每次都配合得这么好!”
曲兰陵道:“舅妈,你还真是乐观啊。”
“苦中作乐罢了,总不能天天丧着个脸吧。那回头我们傅总看我不顺眼,外头有人了怎么办?”
傅宸好气又好笑地道:“你人来疯别拿我说事啊!而且,小心回头老头子又说你拿小琅当玩具玩。”
“这哪能是玩具呢,顶多工具人。”
秦歌朝正房看了看,有几个长辈在那边和她公爹叙旧。
她婆婆也只能陪在那边。
曲兰陵看秦歌这么席地而坐,便也坐了下来。
“从我们的房间看出去,能看到那边还有一排贞节牌坊。这庭院深深的,傅家前几代的女人,看来日子不大好过。”
秦歌道:“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让我们自己挣钱自己
花之前,女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曲兰陵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他们出发得早,这会儿才十来点钟。不过,一切都有六叔、六婶安排,到点就会开饭。
所以她们做儿子、儿媳妇,外孙外孙媳妇的什么都不用管,带好孩子就可以了。
因此,日子是难得的闲适。
小琅指着外头呀呀的叫,想出去。
秦歌道:“要不咱们带他俩到处参观一下?”反正整栋大宅子都是公爹的。她对这种解放前的大户民居还挺感兴趣的。
曲兰陵点头。
于是一个抱女儿,一个牵儿子的就出门了。
傅珩和傅宸来过,就留在了屋里说话。
秦歌问康康,“你那天打架请家长,没吃亏吧?”
康康仰头道:“没有,我打赢了。”
曲兰陵道:“快别提了,我还打电话去道歉了呢。是我家老爷子一个熟人的外孙。不过现在,俩男孩子倒是关系还不错。不打不相识,说来也算是世交了。”
秦歌笑,“小孩子打打闹闹都是有的,只要下手别过分。不过康康,不好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康康点点头,“他抢我的东西。而且,我不打女的。”
所有的房子都是连通的,看着结构也差不多。
秦歌走得很慢,仔细的看着雕刻的瑞兽等。
居然还能回到原主手里来,可真是难得!
那种特别大、特别好的院子如今等候收门票了。
小的呢,多半是被拆了。
这不大不小的才保留了下来。
她们转悠了一圈,遇上三房的人往正房走,便一道过去。
说来跟傅家大部人在小琅百日宴之后也许久没见到了。
只有傅升和白露,之前王明远儿子王皓满月的时候还见过。
当时他们坐在房地产商那边。
“三叔公|三太公|老祖宗好!”
三叔公冲她们点点头。
白露跟秦歌、曲兰陵都要熟悉一点,便走了过来小声到:“幸亏咱们只待三天。”
人多了,挤得慌!所以说树大要分枝啊。
他们一家
四口,就分到两间房。只好在儿子、女儿的床中间拉根帘子。
听说当年分家了,但老太爷还在,所以三房都住在一起。
吃的、用的都是长房出钱,跟没分家的时候一样。
当时高堂还在,没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现在几代下来,人数是几何级的增加啊。
秦歌笑,“我倒是想带着小琅多住几天。”
傅升道:“你完全可以,反正你不是坐班的。”
“而且你们住得也不算太挤。”白露补充道。她是真的好久没这么挤过了。
但是大伯说清明祭祖嘛,又不能不来。
不能光是到时候就去领家族基金了啊。像她们家一家四口,一个月领12万。
傅升职务没升上去的时候,就靠着这个让两个孩子享受很好的物质待遇和学习条件了。
至于其他几家,至今还在靠着大伯过日子呢。
不过大伯早就有言在先,只管三代以内的。
四伯家的堂哥傅啸已经有孙子了,这就不在能领家族基金的范畴了。
之前出生他们想去找大伯磨,结果大伯直接带着大伯母去欧洲定居了。
要不是因为阿宸结婚、小琅出世,估计还在欧洲没回来。
那个孩子已经快两岁了,确实是从来没有领到过家族基金。
他们这会儿有些慌了。
享受惯了的优待没了,不习惯啊。
人家让你家靠了三代还不够?
现在才知道要给孩子攒点钱,省得以后过穷日子。
但是因为四叔、四婶生了几个孩子,孙辈也会有不少。
四叔、四婶攒下的钱以后再一分,其实不多的。
哼,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努力多挣点钱呢。
这会儿四婶还在跟六婶扯皮呢。说是安排给她们那一房的房子窄了。
其实就是四婶看到六婶安排这次祭祖的事捞了油水不满。
一地鸡毛的!
所以她们一家就避出来了,也让秦歌和曲兰陵别往那边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歌手机响了,傅宸打的。
“二姑奶奶家的人来了,爸让
你们都到正房来。”
傅董那一辈,他父亲居长。
行二的是个姑娘,现在也不在了。来的是她的儿子、媳妇和孙辈。
这二房的表叔、表婶也来北京参加了秦歌和傅宸的婚礼。小琅的百日宴也来了。
他们因为不姓傅,没有家族基金可以领。
不过老爷子当年回国,一次性给了自己二姑200万。
这笔钱自然没有三叔、四叔家的后代这二十年按人头拿家族基金多。
这位二姑奶奶把钱拿去让自己儿子做本钱开了几个榨油菜籽的油坊。
生意挺不错的,已经发展成了榨油厂。一家子也算是小富即安。
油菜籽榨的油和大豆榨的油都是目前市面上最常见的食用油。
二姑奶奶家榨油厂的油是通过了质量认证的,婚礼过后表叔就拿到秦歌小卖部代售了。
10%的手续费,比照傅宸的红酒。
两边合作得还不错。
行三的就是三叔公,生了五叔。五叔生了傅升兄弟几个。;
行四的也是一个叔公,是四叔和六叔和父亲。
秦歌对二姑姑家的人观感还不错。
听说他们来了,便道:“好的,我们马上过来。”
三叔公那里的老人手机也差不多是同步响起来的,他点头,“好,知道了。”
四叔、六叔晚一步也过来正房。
不过人太多了,三房、四房的小辈就没过来了。
大家按辈分坐的,秦歌抱着小琅和白露坐在一起。
二姑奶奶夫家姓木,木表叔看着小琅道:“都长这么大了啊?”
秦歌笑,“憨吃酣睡的,就长得还挺好。”
“小孩子能吃能睡好啊。”
保姆送了一瓶奶过来,秦歌接过来喂给小琅喝。
两边说了说这几个月的情形,然后秦歌公爹道:“等阿宸35周岁生辰之后,我和他妈就预备去苏黎世了。到时候欢迎你们来玩。”
大家对这话反应都挺大的。
那这意思就以后是傅宸直接当家了?
那当然没有在老大手下日子好过啊。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
四叔道:“大哥,人都说叶落归根。这把年纪了,不如就在老家、上海或者杭州待着?这老家的空气质量也不错啊。还有杭州,西湖边上住着不是也挺不错的么。”
这人去了欧洲,就算打电话磨他也是越洋电话了,贵啊!
傅董道:“我还没打算叶落。而且,我有私人飞机,就有什么也好安排。”
四叔便不吭声了,再说不成咒人了?
傅董便继续道:“5号祭祖后,我就把自己名下8%的股份拨到阿宸名下。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了。他也是35岁的人了,还当了爸爸。修身齐家应该都算做到了。”
秦歌不算惊讶,昨晚她公爹就找傅宸谈过了。
谈的还不只这一点事,不过关于公司的事就不用在家族里宣布了。
虽然是傅氏,但是是她公爹自己开的,和家族已经没有直接关系。
傅宸五月起就会入主傅氏。
迟到了五年,虽迟但到!
他自己的公司父子俩沟通的结果是暂时放在外边独立发展,雇请职业经理人管理。
另外,傅升这一年掌管傅氏地产,还有之前十几年的工作也很出色。五月也会升副总。
傅珩多少还有些靠了血缘关系成为副总,但傅升是实实在在拼能力升上来的。
这件事傅董也没在这里宣布,回头董事会上说。
中午四个房头的人一起吃饭,坐了六张十二座的大圆桌。
长房八个人,二房姑姑家来了十二人,三房二十四人,四房二十八人。
都是四世同堂。
六叔、六婶在附近请了人来家里帮佣,按天算工钱。
工资给得不低,村里人都挺乐意来的。
如今就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不存在谁伺候谁。
这差不多又是三四十号人。
三进的院子一下子就满满当当的热闹起来了。
散了之后,傅老太太让娴姨给秦歌送了个账本过来。
“这是那些族人领家族基金和从公中支取婚嫁费用的账本。小姐让我给少夫人送来。”
秦歌道:“以后归我管了?”
“是的。”
“那我有工钱么?”
娴姨失笑,“少夫人,有的。你以后就可以拿双份的家族基金了,12万一个月。”
一天亏200万的人,哪可能真在意这个啊?
秦歌点头,接过账本,“那还行。不过,没有电子版么?”
“没有,你可以让卢芳自己弄,或者回头等程诺给孩子断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