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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顿饭傅宸都殷勤的给秦歌夹吃的。
“穿得太显身材了,看到美食都不能大快朵颐。”
秦歌抬头看看他,“昨天那样的场合,我能一副吃货嘴脸么?根本不是衣服的关系。”
昨晚的宴席她肯定没有吃饱啊,不然也不会到家就吃了一顿宵夜。
不过,美食当前,看得到吃不到确实太残忍了。
等吃过她问道:“那我们这会儿去哪?”
傅宸道:“去见娴姨。”
他们去到公安局宿舍摁响娴姨的门铃。
娴姨在猫眼里看到是他们俩,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赶紧拉开门,“少爷、少夫人,你们怎么会来?”
秦歌指指傅宸,“他说要来看看你。”
娴姨的眼眶立即就红了,“少爷,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害你。在网上看到你醒来,娴姨是真高兴啊!”
傅宸和她一起在老旧的长沙发上坐下。
秦歌单独在单人沙发上落座,一坐下感觉有点晃,还听到吱嘎一声响。
然后青天白日的一只大老鼠从厨房的位置跑过。
娴姨讪讪地道:“少爷、少夫人,委屈你们了。”
秦歌摆摆手,“没事儿。”
傅宸道:“娴姨,赌场那些人还在为难你没有?”
娴姨摇头,“一开始偶尔出去还有人堵我,要我还钱。后来少夫人派来的人帮我把人赶走了,再后来就没有了。”
“那就好。那么,如果让你去指认那些人你能认出来么?”
上次是常山龙手底下的人帮忙把人赶走的,但后来跟踪的时候跟丢了。
上海的里弄有点多,他们从四川来不如本地人熟悉。
不过私设赌场的人,上海应该也没有很多拨。
回头请柳嘉毅趁着要过年了扫一波,逢年过节的他们也要找钱呢。
等抓到了人再让娴姨去警局认人。
秦歌和傅宸都是怀疑娴姨的儿子会去滥赌,赌到把娴姨一辈子的积蓄都输光了还倒欠200多万,是有人故意引诱的。
也许从赌场那边可以找到些线索。
这,似乎不是那个
来报仇的司机能搞出来的事。
不过之前秦歌气还没有消,所以也没有多过问娴姨的事。
但傅宸确实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挺深。
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到娴姨儿子那里就为止了。
那小子已经在劳改,也算是付出了代价。
娴姨点头,“我能的,少爷。”
那些**害了她儿子,又间门接害了傅宸,她很用心的记过的。
傅宸点头,“那好,我给你一套房子住,不收你租金。再给你60万过日子。怎么都不至于让你辛苦一辈子,晚年却过成这样。”
60万存银行大额订单,一年差不多两万四的利息。
再加上社保的钱,日子还是能过得不错了。
娴姨忙不迭的摆手,“不行、不行,我哪有那个脸啊?”
傅宸道:“娴姨,不用推迟了。看你过得不好,我心头也不是滋味。晚一点我让人来替你搬家、再置办些家具。你过年就能住新房子了。”
之前房地产商给他抵债的房子有几套60平的精装房,能拎包入住的。
秦歌给了三套给常山龙和他手下弟兄住着,还剩得有一套。
秦歌道:“娴姨,其实我婆婆也很惦记你的。有几次我都听到她脱口喊‘阿娴’。”
听到这里,娴姨把脸埋在掌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从娴姨家出来,秦歌和傅宸在街上随意走着。往傅宸说的吃正宗四川火锅的方向去。
今天上海有难得的冬日暖阳,穿得厚实些走一走也蛮好。
尤其早上吃得还不少,消化一下。
傅宸道:“如果有人是因为我的关系对娴姨儿子处心积虑的设局,虽然是他自己的缘故造成最后的结局,但娴姨也是无辜的。”
秦歌道:“你是受害者,你都愿意原谅她就没问题啊。对了,他跟你年纪差不多吧。你都是晚婚晚育的了,他还没结婚啊?”
“结了,还生了个儿子。但是离了,儿子也被前妻带走。”
秦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了,我要给钟元打个电话。咱们去前头有座椅的地方坐着打。”
傅宸瞠目,“你要给
谁打电话?”
“钟元啊,我问问他陆小英到底想干嘛。”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能告诉你?”
秦歌道:“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要说他多坏还是说不上的。而且,我也不白要他的消息。”
她把电话拨了过去。
钟元这会儿正在北京一家咖啡厅跟几个研究生同学沟通,想让他们来自己年后开业的培训中心工作。
他已经找好并且租好地方了,正在做一些装饰。出了元宵差不多就可以营业了。
他见到来电显示是秦歌很是诧异,自从分手后秦歌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失陪一下,我接个电话。你们要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要跟着他干么?
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打工,有点意难平啊。
但是,如今房价高涨,只靠着那份工资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攒够首付呢。
他们毕业两年半了,再两年半就有购房资格了。
“咱们跟钱又没仇,干活拿报酬而已。”
钟元拿着手机到了露台上,口气冷淡的道:“秦歌,你找我有事?”
就算他不想承认,但秦歌早就今非昔比了。
是个需要他仰视的大人物了!
拒接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没法像对别人那样谄媚。
“你老婆陆小英为什么要找我麻烦?你可别说是因为你的缘故啊,没觉着她把你看得那么重呢。”秦歌开门见山的道。
钟元也为这事有些纳闷,他直接道:“别的原因我不知道啊。”
“那我有个消息可以和你分享一下。不过你要告诉我她想做什么?”
钟元想了一阵,“她问我和你上过床没有,知不知道你身体隐秘部位有什么标志。”
秦歌嗤笑一声,“也就这点见不得人的手段。”
“该你说了。”
“你老婆心头有个白月光,你跟这个人还有三分像。而这个人,跟我有利益冲突。”秦歌也是昨晚才发现的。
昨晚回到家傅宸翻老照片出来看,她才发现年轻时的傅升和钟元有点像。
都是一件普普通通白衬衣
上身都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清俊长相。
“你说的是谁?”钟元忍不住追问。
“你自己去查吧,你告诉我的就只值上面的消息。再见——”
傅宸问秦歌,“他们打算用什么下作手段?”
秦歌说给他听了,然后道:“你这个堂哥怎么这么看重我啊?早早的就布局要害我了。”
“听我妈说我俩还在谈恋爱的时候,老头子就开始找人调查你。估计你那会儿就入他的眼了。傅升多半的知道了这一点。果然让他猜中了,我要是不醒,老头子心中更适合接下傅氏的自家人是你。估计遗嘱不变,股份还是给我,将来给小琅继承。”
秦歌撇嘴,“未必一定是小琅啊。”
“不是小琅是谁啊?我又没有别的孩子。”
秦歌好笑地道:“你差一点就要有别的孩子了。估计还不只一个,反正你们家养得起。”
老爷子想让她鞠躬尽瘁,应该是会哄着她答应用技术手段给傅家生孙子。
但老太太一早想得可是让别的女人代孕。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傅宸听秦歌说了他妈准备让他当个提供精子的工具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完全是让气的!
“她有些思维模式还真是像个美国人呢!一切以实用为原则。”
秦歌道:“老爷子倒是传统,而且还要兼顾让我心甘心愿。不过你倒是挺重感情的。”
她说的是娴姨的事。
傅宸道:“我什么都不缺啊,情感需求当然就更显得重要了。”
他话音没落,手机响了。
“四叔,去你家吃晚饭?不了、不了,我们很快就要回深圳。你们要来找我们?那行吧,你到XX路来。”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门牌号,然后就近和秦歌找了家酒吧歇脚。
今天有太阳,坐在屋外支太阳伞的地方喝点饮料、吃个果盘、点心拼盘还是不错的。
秦歌的大衣一直包在手上的,这会儿便搭在椅背上。
她道:“我可不会像老爷子那样雨露均沾。”
这会儿找来,不消说是因为看六婶挣上年薪百万了眼红呗。
“我其实也不赞成
那套做派。不过我爷爷那辈就是那么过日子的,老头子照搬而已。那会儿还不叫什么家族基金,叫月例。”
秦歌笑,“你家还真的跟荣国府的做派相当。”
“那是,我们祖上也是阔过的。”
秦歌惊讶地道:“你居然还看过《阿Q正传》啊?”
“鲁迅这么有名,肯定看过啊!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门都理解不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还有里头展现的国民性。”
四叔、四婶来得挺快的。
四叔笑道:“阿宸你怎么那么急啊?昨晚想找你说说话也没找到机会。”
尾牙把在上海的傅家人也请了的,他们的子女也大多在傅氏工作。
敬酒的时候去走了一圈,但当时确实不方便说私房话。
这样这些长辈就不能挑理说他们到了上海也不去家里坐坐了。
傅宸道:“晚了,小琅的电话就该打过来了。”
四婶道:“秦歌,你看你生意做那么大。四婶能不能给你分担一下啊?”
之前在老宅找人买菜,她又不长期在老宅、也没有菜,所以眼红也没办法。
但老六媳妇这眼瞅着都成金领了啊。
“四嫂,你要分担什么啊?”六婶从背后道。
秦歌知道四婶的来意,也想管几家杭帮菜馆嘛。所以干脆就给六婶也打了电话。
六婶一听有人想在她碗里分肉,立即就从办公室杀过来了。
杭帮菜如今也在秦歌买的写字楼里办公,租金照付。
反正这会儿上午旺场过了,下午旺场还没有来。
三个店都只是在做旺场前的准备,各店还有店长呢。
六婶过来拉开旁边的位置就坐下了,给自己叫了一杯咖啡。
四婶道:“我找秦歌,又没找你。”
秦歌道:“四婶,你找我这个侄儿媳妇有事啊?”
这要跟大哥、大嫂开口他们的小的比较好出口。但跟侄儿媳妇要工作,确实就不那么好开口了。
傅宸道:“杭帮菜馆是秦歌自己的产业,跟傅氏无关。就是有关,那傅氏集团公司也不让能力不符的人升职。我爸一个月给四婶你三万还不够花用啊?一个大学生一年如今也才十来万年薪吧。所以,就是不够我们也不可能管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