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府里的少爷发问,守门的门房立即如实说来,说到刘立临叫嚣着要抢府里的三少夫人时,声音不由有些低,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前,不敢去瞧少爷的脸色。
这人明目张胆猖狂到府上来,不用看,门丁也知道府里的主子们脸色是要不好的。
章时清脸色一落,眼眸眯起,心中极其不悦。
刘立临哪里会看他的脸色,他的耐心已经消耗干净了,因喝了酒本就易口渴,刚才又大声吼了那么久,嗓子现在不甚舒服,脾气一上来,直接拽起门房的前襟,神色发狠:“快把美人交出来,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章时清:“刘公子好大的威风。”
刘立临脑袋一撇,眼神瞪过来,醉眼打量着章时清,清俊端方的模样,他一看就觉不喜,拽着门丁衣服的手一松,一拳头就朝章时清挥过来,“大爷的事哪容得你来说?说,你是不是也来抢美人的?”
他越瞧他越觉有威胁,拳头捏的紧紧,要揍死这个要和他抢美人的。
可惜他空有威势,准头却分毫不准,章时清只是稍稍往旁边移了一步,他的拳头就直接偏过落了个空,又因他太过用力,落空的拳头给他自己带的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手肘撞在地上,疼得他嚎叫一声。
这场变故太过突然,刘家侍从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等听见自家少爷的惨叫声,才纷纷围过来,怕少爷出事。
章时清冷哼,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章家的人,岂容你说抢就抢?”
袖子一挥,他冲着门房道:“去府里喊人出来,到要看看,成国公府的少爷,还能做出何等狂妄之事来!”
刘家侍从赶紧着补:“公子息怒,我家少爷只是醉了,章公子莫认真,少爷才说的都是醉话,醉话,当不得真的。”
小心翼翼看着章时清的表情,瞧他脸色冷着,显见是被自家少爷气着了,搀着少爷的守紧一紧,忙陪小心道:“我们这就带少爷回去。”
形势比人强,这里毕竟是丰康伯的地盘,侍从可不敢让少爷继续将人惹怒。
几人合力架着刘立临往马车去,刘立临气怒,手脚乱动弹:“反了你们,给大爷我放开!”
脚不住踢踹,手上更是使力,可他到底只是一人,敌不过这一群小厮,终究是被架扶到马车上去。
直至成国公府的马车消失了,章时清还站着,手不知何时攥紧了,这会儿松一松,朝门房沉声吩咐:“记着,再有下次,除非他有府上拜帖,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准人进府去。”
“是,少爷,小的明白。”
章时清一甩袖,大步进了府。
这件事瞒不住,不过一会儿,刘家公子在丰康伯门外叫嚣要抢人的事就传到了章家各房的耳里,章家二老爷下值归来,就被二夫人抱怨了这事。
二夫人绞着帕子,很是不悦,眉毛揪着,瞪向西跨院的方向:“还没满一年呢,她就不安生了,直接惹得人找上府来!”
“当初就不该让她住到浮曲阁去,就该搁在东院里,我好歹能看着她。”
二老爷面色沉下来,“真是成国公的儿子,说要抢儿媳?”
“哪还能听错了?前院的人听得实实的。”二夫人哼声,推着他,“不行,你快去和娘说一说,不能再让她住那浮曲阁了,那边还有道角门呢,娘也是,还将角门的钥匙给她,这不明摆着好让她找人吗?”
二老爷瞪着她:“好了,别说了。”
见她撇下嘴,他继续道:“就照娘的意思办。”
当初将莫姝安置在浮曲阁,娘是提前与他说过的,只是他想不到,才不过三月,竟就有人看上这儿媳了。
“浮曲阁那边的事,你莫要管。”二老爷道。
二夫人眉毛一竖:“我是她婆母,怎就管不得?”
二老爷脸色一虎:“我是你丈夫!”
见她委屈下来,他道:“怪就怪你当初太要强,偏要给儿子娶个天仙似的人冲喜,这样的人,哪里能留得住,你说?”
二夫人恨恨绞着帕子,小声:“我那还不是为了我小儿?他因病着本就觉得不如人,他要娶的媳妇,定是不能再差的。”
其实一开始她只是看莫姝的八字好,外家祖上也算名门,才会定下的她,但没想到后来见了一面,那莫姝竟然长得极美,她只一心想着这样的人定是好的,哪里能料到儿子当夜洞房都没能成,就撒手去了。
“莫再提什么让她回东院的话,你也看见了,她是留不住的,搁你眼底下你不更糟心?”
“再有,听说她还得了和慧公主的眼?”二老爷说起。
二夫人不情不愿,小声:“只是遣人来问了句,没准和慧公主已经忘了她了。”
二老爷:“不管公主忘不忘,浮曲阁那边,你只当作眼不见为净。”
娘本就让张婆子来说过,如今连丈夫都不站在她这边,二夫人纵使想管,也没那个手段管啊,不甘道:“不管不管,纵使那边一把火烧没了,我也不带管的。”
二老爷皱眉瞪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好的,那边怎会被烧了。
刘立临上丰康伯府闹了一场的事,不过两天,就被好事者传遍了京城,几乎是人人皆知成国公家的嫡二公子,为了章家新寡,醉酒上门怒要抢人。
听说他为了美人,甚至扬言要挡他的人血溅当场!
真真纨绔。
成国公夫人听到这股流言时,险些被气死!
“谁要毁我儿名声!”这是要搅黄她二子和吴家的亲事啊!她怎么能干看着。
成国公夫人坐不住了,但因没查出源头,流言想止也止不住,只能换个法子,让人四下里去说,将一切推到章家新寡身上,只道她是祸水,胡乱勾引人。
茴叶出门一趟,回来气鼓鼓的,和兰蕖抱怨:“都瞎了眼,道姑娘是祸水,呸!分明是那刘家的烂到根里了。”
莫姝在内室听见了,唤茴叶进来:“怎么了?”
茴叶支支吾吾,不想说出来让姑娘糟心。
莫姝轻笑:“说罢,我若是会为着几句流言生气,早该气死了。”
茴叶便将听到的话说来,愤愤不平:“也不知是从哪传来的,从前多是说您貌美,这回就变成祸水了。”
莫姝眼尾一挑,还能是谁传的,不是莫家那边,那就是成国公府那边了。
捏一捏茴叶气愤的脸,笑说:“我并不将那话放在心上,别气了。”
茴叶:“姑娘您就是心太好了。”
莫姝浅浅勾一勾嘴角,她心不好的,只是这种小事,犯不着去计较。
茴叶刚才被气懵了,这会儿被姑娘安抚下来,砸一下脑袋,唉呀一声,道:“姑娘,我捡着一个东西。”
茴叶忙掏出腰间的香囊,将里面的玉坠子拿出来,这玉坠子用丝绳系着,中间串着一对鱼眼珠大的玉珠子,这么小的珠子上,还刻了精美的花纹,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
“奴婢捡着东西一看,知道这东西贵重,还在原处等了好一会儿,后来瞧着天太晚,实在不能再等了,只好将东西揣在香囊里。”
莫姝将玉坠子对着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光线透玉而过,更显玉珠子通透非凡。
将东西收起,给茴叶:“明儿再去那处等一等,若是还未有人来,就算了。”
茴叶应是,不过她第二天过去,依旧没等着人,回来犯难:“姑娘,没见有人来找。”
“那你收着罢。”
茴叶不敢收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拿着心慌,要是丢了可怎么办?便央求姑娘:“您收着罢?我总怕掉了。”
莫姝点她:“有甚可怕的,自个儿收着。”
茴叶只好惴惴不安捧着东西。
“找着没?”李怀德满头大汗,皇上命他找东西,可是一下午过去了,也没找到那玉珠子,他急得都快昏过去了。
一众宫女太监低着脑袋摇头:“公公,没找见。”
李怀德气,都是废物,正要骂,听外面传来声音,皇上的銮驾回来了。
脸色直接变得惨白,完了,皇上要罚他了。
晏行陵大步进来,瞧他脸色惨白的跟纸一样,就知道东西没找着。
“东西呢?”
李怀德哆嗦:“陛下,奴才该死,没……没找着。”
晏行陵静默,整个宫殿都变得死一样寂静,在场的人战战兢兢。
“罢了。”晏行陵摆手,他让李怀德找时,其实已经知道该是那日出宫掉了,只是这会儿更加笃定些。
掉就掉罢,没必要再派人大费周章出去找。
不过他瞧李怀德刚刚吓的那样,有些看不上眼,胆子太小,他是那等胡乱罚人的人么?
掀一掀眼皮,他淡声道:“出去站着。”
李怀德差点喜极而泣:“谢陛下隆恩。”
他正要退出去,听陛下又道:“母后那边,皇姐还没出宫去?遣人过去说一声,我今晚去仁寿宫用饭。”
李怀德当即应是:“奴才这就遣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