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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没有停的迹象,飞机一时半会儿也飞不了。虞照寒向老谭要了ktv的地址,把不能回家的弟弟送了过去。这次的局本来就是为了时渡组的,蛋糕都准备好了,时渡亲点的巧克力味,蛋糕上还插满了十八根蜡烛。
ipl刚输了一场比赛,还是输给了timeless转会的队伍。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峰哥恨得牙痒痒,叫来服务员一挥手:“先给我上两瓶白的!”
老谭尝试阻拦:“别别别,刚成年一小孩喝什么白的。”
“必须喝!我告诉你timeless必须喝!”峰哥咬牙切齿道,“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到这么大,好不容易十八了,不用防沉迷了,结果扭头就跟别人跑了……”
“转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虞照寒刚进来不久,身上沾着雨的凉意,声音显得更冷,“你还没习惯?”
峰哥挥出去的手讪讪收回:“那什么,我就随口一说。”
“喝醉了也没事,”时渡丝毫不介意,甚至有些期待,“我一直想知道我喝醉了是什么样的。shine,我醉了你会送我回酒店吗?”
虞照寒冷淡地扫了时渡一眼:“我很忙。”
齐献笑道:“队长不送我们送,弟弟放心喝。”
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一点,ipl的人醉得可以直接抬走。rh有冰山队长坐镇,稍微收敛了些,但还是各有醉态。
陆有山对着一个抱枕疯狂讲战术,昏昏欲睡的老谭以为陆有山在和自己说话,时不时点头附和。几个小的倒是好多了,芝士只是话多,但他平时话就多,现在看着好像也没什么区别。齐献酒量很好,完全看不出喝了酒。时渡也得出了答案——原来喝醉了的自己会更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唯一没有喝酒的虞照寒开车送三个队友回酒店。时渡懒洋洋地坐在副驾驶上,盯着窗外的雨中夜景,心血来潮地说:“我好想玩点刺激的啊。”
虞照寒:“比如?”
“比如……”时渡回头看向齐献,目光落在他那一头红毛上,嘴角上扬。
十分钟后,虞照寒站在一家造型工作室门口,有些茫然。他花了十秒回顾自己在这里的的原因:
时渡说想换个发色,芝士来了个“俺也一样”,齐献又说“我知道一家工作室是24小时营业的,要不要去看看”。然后,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虞照寒要停车,三个糟心的队友先进去了。虞照寒进去的时候,芝士正在烦恼是染粉色还是染蓝色,齐献建议他染成绿的。造型师给时渡介绍着目前流行的几种发色:“冷棕色不会夸张,低调又显白;褐色清新又温柔,超显气质……”造型师也看比赛,还是时渡的粉丝,对他尤其热情,“当然了,弟弟这么帅,不需要靠发色显白显气质,想染什么发色都ok。”
“棕色褐色太普通了,既然要换,我不想和别人一样。”时渡想了想,抬头问虞照寒:“你觉得我换什么颜色好看?”
虞照寒凉凉道:“我觉得你光头最好看。”
时渡慢吞吞道:“那也不是不行……”
芝士对外表的自信不够强大,纠结了两百年选了一个浅金色。
虞照寒看不下去了,有一个红毛,马上又要来记个黄毛,rh是养鸡的吗。“我先回酒店,”他对齐献道,“他们……”
他得走了,再不走他怕会忍不住加入染发小组。他特别想试试那个奶茶色,看着很甜的样子。
“队长放心去,”齐献笑道,“这两只就交给我了,结束我带他们打车回。”
回到酒店,早就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虞照寒反而没什么睡意。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游戏本,在美服单排上分。他一打游戏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刷房卡的声音响起,才发现已经快天亮了。
虞照寒盖上游戏本,起身道:“你还知道回……”
话音戛然而止。
十八岁的大男生宿醉又熬夜,困到双眼皮都变成了多眼皮,可皮肤还是好得会发光一样,年轻鲜活,找不到半点瑕疵。他一屁股坐在床边,长腿随意岔开,半眯着眼,仰头看着虞照寒。
男生的头发变成了烟灰色,那是一种介于黑白之间的颜色。明明是偏冷的混合色感,却在他身上彰显出年少张扬的轻狂。
他耳朵上还多了一对铂金色的耳钉。
虞照寒沉默良久,决定不发表任何评论:“洗洗睡。”
时渡双手撑在身侧,虞照寒在看他,他也在看虞照寒,越看越想问。他懒得再忍,想问就问了:“shine,其实你是冰雕吧。”
虞照寒耳尖一动。冰雕?用冰雕刻成的美人,晶莹剔透,冰冷无感的那种?
没想到时渡是这么看他的,他还以为时渡看破了他的真面目。是他想多了。
虞照寒淡道:“我是你队长。”
男生笑了声,站起来,又在虞照寒身边坐下。他主动把脸凑到虞照寒眼前,问:“那队长,你觉得我帅吗?”
两人挨得有些近,近到虞照寒能感觉到男生带着酒气的气息。虞照寒脸偏到一边,喉结很轻地滚了两下:“可以看。”
时渡又是一笑。虞照寒听到他说了声“好困啊”,就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接着一个烟灰色的脑袋就靠在了他肩膀上,不动了。
虞照寒蓦地僵住,四肢像刚装上去的,眼睛睁得比芝士还圆。
靠、靠过来了?真靠过来了?救……谁能救救他。
虞照寒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动不敢动,任由男生的呼吸洒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
怎么办,他要撤吗,撤了时渡会醒吗……话说时渡刚染完的头发居然没有染发膏的味道,只有一种淡淡的香橙清香,还怪好闻的。
在一阵胡思乱想中,虞照寒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晚风病逝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和队友靠得这么近了。他都忘了和队友贴贴是什么感觉。
虞照寒想起了友谊赛后芝士和时渡的队友抱。时渡比芝士高了快二十厘米,芝士在他怀里很有小鸟依人的效果。而自己只比时渡矮七/八厘米,时渡抱着他可能会觉得是大雕依人吧。
其实大雕也挺可爱的,就算他是雕,肯定也是最漂亮的雕。
……所以弟弟要睡到什么时候,他快撑不住了,肩膀好酸,后背发麻,小耳朵也快要烫掉了。
靠时渡自己醒他的肩膀肯定要废。虞照寒拿定主意,用一手拖住弟弟&3记0340;脸颊,小心翼翼地往一边挪,脱身后双手抱住弟弟,将人放在了床上,最后盖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时渡睡得很熟,呼吸又轻又缓,烟灰色的额发散在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
虞照寒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还觉得不够。
哦,弟弟的爪子也要放进被子里。这双手要是被冻着了,他们还得重新找短/枪。timeless很好,今天那波1v4丝血逃生还带走一个是真的帅,他不想要别人。
第二天天总算放晴了,昨天闹腾到天亮的网瘾少年下午才陆续起床。老谭订了一桌席,点的都是清淡养胃的菜,在战队群里吆喝了半天,把除了芝士以外的人都吆喝了下来。
老谭问齐献:“芝士是还没醒吗?”
齐献嘴角带笑:“醒了,但他现在好像不太想见人。”
虞照寒冷哼一声:“自作自受。”
时渡在群里发了条语音,语气里带着戏谑:“染发就是给别人看的,芝士哥哥藏什么。”
几秒后,芝士泣血般的控诉响彻整个包间:“你闭嘴!你个大帅比懂什么!我现在他妈就像个长了肉松的蘑菇!!!”
而时渡的新发型是保守中年人老谭和陆有山都觉得帅的程度。老谭甚至建议时渡赶紧自拍一张放微博,肯定能吸一波圈外颜粉。
老谭不厚道地笑了:“真的有那么像吗?”
齐献实话实说:“本来不怎么像的,洗了个头就非常像了。”
“有照片吗,我看看。”
嘲笑完芝士,老谭问时渡:“timeless,你还回不回北京?生日会什么的都结束了吧。”
时渡打了个哈欠,说:“还是要回去一趟,我有一堆文件要签。”
对小少爷来说,满十八岁不仅仅意味着喝酒染发打耳洞,恋爱开车去网吧,更意味着股权,基金,房产,很多手续必须本人到场签字才行。
“那干脆多放你两天假吧,”老谭说,“你年后再回基地,省得跑来跑去。”
时渡懒懒一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