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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眼了。”薛阳叫出声,吃惊的指着白团。
白团蹬了蹬小腿,眼睛又眨了几下,彻底睁开。
只不过年纪太小,皮肤也有点发皱,眼睛细长,颇有一点丹凤眼。
陆母向前看了看,“呦,这么早就睁眼了,看来这胎里养的不错。”
陆佳佳:“……”她确实吃得很好。
陆母对着一大帮孩子,“看完了都出去吧,别叽叽喳喳的进风。”
孩子们摸了摸白团的小手,一个个走了出去。
薛彦这时端着盆从外面走了进来,太阳毒辣,一出门就晒的人浑身滚烫。
薛彦把尿布拧干,搭在了绳上,陆母又端出来了几个尿布。
“……”薛彦垂眸看了一眼。
陆母看了看洗好的尿布,“洗的挺干净,就是被扯的都不方正了,你洗尿布的时候手轻点,别到时候扯破了。”
薛彦点了点头。
陆母嘱咐,“对了,你去拿家里的粮食让你爹去村里换生鸡蛋,然后煮熟了,给近的邻居一家发一个红皮鸡蛋。”
其实家里有鸡蛋,但是直接发也太大款了,用粮食换的鸡蛋,既能掩富,也能显示他们喜欢孩子。
毕竟生孩子发红皮鸡蛋的不多。
薛彦明白陆母的意思,拿了几斤粮食给薛父。
老人换的鸡蛋,寓意更好。
“啊啊……”白团动了动小手指,又抻了抻腿。
陆佳佳稀罕极了,她点着小家伙的鼻子玩。
小孩子刚睁开眼睛看不清人,但可能在陆佳佳肚子里待了十个月,对声音味道很熟悉,一直乖乖的嗯嗯叫。
也不知道是他在哄陆佳佳,还是陆佳佳在哄他。
薛彦走进来,看到两个人玩的正上头,他不动声色的靠近,插话,“他又拉了?”
陆佳佳动作顿了顿,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看看。”
“我刚才已经换过了。”
“我看看有没有擦干净。”
“……”
一句句的暗示下,陆佳佳蓦然觉得白团没有那么香了。
薛彦看了看,一本正经的低声,“你现在正在坐月子,也不能碰凉水,还不能洗澡,要是手上身上沾了味道,只能闻着睡觉,你最好别帮他换尿布,要不然身上会被弄臭。”
“!!!”陆佳佳闻了闻自己刚擦过的手。
还好,没什么味道,就是心里挺不舒服的。
陆佳佳睁大眼睛瞪他,“薛彦,你能不能别刺激我?再刺激我,我什么都不帮你了,以后让白团跟你睡,让你一个人天天晚上给他换尿布。”
“我帮他换就我帮他换。”薛彦淡定从容的用热水又帮白团擦了擦屁股。
“哇哇哇!”白团突然嚎了。
薛彦淡定从容的把小崽子抱起来,然后轻拍着他哄。
白团哭了几分钟,累了,打了个嗝,眯了眯眼睡了。
陆佳佳:“……”
她躺回床上坐月子,外面艳阳高照,陆母没给她拿什么大被子,只拿了一个比平常厚的小毯子。
只不过这样还是很热,她想拿扇子扇,陆母不同意,只能用热水擦身上。
身上可以用热水擦,但是头不能洗。
陆佳佳在床上翻来覆去,睁着眼看屋顶,除了吃就是睡。
薛父换了二十多个鸡蛋,煮熟,然后用红纸慢慢摩擦,细心的把外壳擦红,然后挨家挨户送。
有人问:“薛老头,你们家儿媳妇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薛父咧了咧嘴,“佳佳生了个男孩,不过没想过分什么男女,孩子一样疼。”
“那恭喜了,你们薛家有后了。”
薛父脸上笑容收敛了一些,转身离开了。
红鸡蛋发了一圈,都知道薛家添了个孙子。
“薛家真是越过越好,前年才结婚,这就添了个孩子。”
“第一胎就是儿子,佳佳可能像大丫,这一生啊,就容易生儿子。”
“生儿子多好,来多少都不怕,反正一个儿子也是生,一群儿子也是生,有啥不一样的,这有儿子就有靠山,谁敢欺负她。”
就跟大丫,四个身强力壮的儿子,就算想找事也得掂量掂量。
“我看佳佳下一年还生儿子!”
……
陆草才醒就被压了肚子,她胃口本来就大,陆大娘又喂了她三个鸡蛋才缓过来力气。
“娘,我还饿。”她一口气能吃十个鸡蛋。
陆大娘面露为难,“我这就让周文清给你煮点粮食。”
陆草舔了舔嘴唇,她实际上想吃肉,娘家的老母鸡她已经惦记很久了。
以前大嫂二嫂坐月子的时候都会杀一只鸡,不知道陆大娘会不会给她杀一只鸡。
陆大娘把陆草的儿子抱了过来,“小草,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过了今天,除非你快没了命,要不然我就不会再来了。”
她看着这破败的房子有些心酸,但是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是陆草自己选的。
当初她拼了命想把她拉出火坑,结果却被厌恶,现在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自己选择路,你自己走,我没办法再帮你了。”陆大娘抿了抿唇,走了。
这两天她又掏钱又掏东西,家里的两个儿媳妇虽然不满,但是也没说什么。
她也不能让家人太寒心。
“娘,娘,你在说什么?”陆草没管旁边的孩子。
亲娘不管她,谁给她坐月子。
“哇哇哇!”旁边的孩子大哭出声。
陆草这才把目光放在孩子身上。
男孩握着拳头,整个人又黑又瘦,现在哭着,恨不得把所有的力气都嚎出来。
“你怎么了?!”陆草将孩子抱起来,她无奈的撩起衣服,但是才刚刚生产根本没奶水。
“周文清!”陆草扯着嗓子喊。
周文清嫌弃的走进来,“干什么?”
陆草虚弱道:“你给孩子喂点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没奶。”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周文清嫌弃的抱起孩子去了厨房。
陆草很久都没人管,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到了晚上,周文清还没给她送吃的,陆草也缓过劲儿,她下了床,却看到周文清正在剥鸡蛋。
“周文清!”陆草浑身颤抖,她扑上去抓住周文清的头发。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我跟你拼了!”陆草面色狰狞,坐在周文清身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