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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玉坏笑着说,“有那药物影响着,王爷是如何辨认出来这个女人的呢?莫不是……上身了之后,才察觉不对味了?”
这话,可就太别有用心了。
宋持冷冷瞥了他一眼,唯恐苏皎皎被这话挑拨,紧张地看着苏皎皎,低声说:
“我根本没近她身,至于怎么辨认出来的……”
他尴尬地干咳一声,贴在苏皎皎耳畔低声说,“她语气太温柔太讨好我了,平时咱俩在房里才不是这样。”
苏皎皎愣了下,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小狐狸开心笑起来的时候,绝色惊艳,就连旁边的池渊玉都看呆了。
苏皎皎收起笑容,看向柳晴儿,质问,“你不是嫁去外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柳晴儿扭过去脸,冷冷一笑,一语不发。
宋持凉凉地问,“柳晴儿,一般的迷药对本王都没什么用,你这药效力如此强,从何而来的?”
柳晴儿咬着嘴唇,还是一句话不说。
宋持给江一使了个眼色,江一会意,毫不迟疑,抽出来一条鞭子,狠狠抽了过去。
柳晴儿疼得惨叫起来。
这一鞭子,根本没收力,带着江一的内力,抽得柳晴儿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宋持早就将苏皎皎挡在怀里,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
池渊玉被骇得身子一抖,赶紧退了出去。
走廊里可乐和他面对面,吓得一起拍着胸口深吐气。
江一:“是谁给你的药,说!”
柳晴儿肋骨刚才被宋持踢断了几根,现在又挨了这么狠一鞭子,整个人疼得撕心裂肺,面如土色。
宋持冷冷道,“继续抽!直到说出为止,不死不休!”
柳晴儿的心,如坠深渊,吓得尖叫道,“我说,我说!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男子,我不认识他,他说他的主人派他给我送药,让我用在表哥身上。”
苏皎皎不解地问,“人家让你用在宋持身上,你就这么听话?”
柳晴儿泪珠涌下,“我深爱表哥,爱入骨髓!能成为表哥的女人,是我毕生的夙愿!”
苏皎皎撇嘴,抬眼看了看宋持,“这又是你招来的烂桃花。”
宋持冷冷下令,“江一,弄死她,丢去乱葬岗。”
柳晴儿伤心又恐惧,“表哥!你为何对我这么狠毒?我母亲是你亲姨母啊!”
宋持冷笑一声,“又是如何。一个妄图冒犯本王的女人,还想活?我管你是谁!”
江一默默点头。
嗯,这才是他们王爷的正常表现。
无情,硬冷,狠毒,黑心。
江三跳出来,“王爷,老夫人来了!”
话刚说完,一群嬷嬷搀扶着宋老夫人走了过来。
“我的晴儿呢?我看谁敢动我的晴儿!”
老太太恨恨地瞪了一眼苏皎皎,扑到柳晴儿跟前,悲怆大呼,
“我可怜的晴儿啊,谁这么狠心,将你折磨成这样!快解开。”
宋持冷冷地说,“母亲,柳晴儿用了阴毒之药,意欲谋害本王,给她一个全尸,已经是法外开恩。”
“我呸!你自己的亲表妹你要弄死,你还敢说开恩?”
宋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你不是好好的吗?你姨母就晴儿一个血脉,你竟然这么狠心,要将她打杀!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不过一个小姑娘,犯点错怎么了?外面有了迷你心智的女人,就连自家人都不认了?你不认晴儿,我认!她是我一手带大的外甥女,我拼死也要护着她!你有本事,就连你亲生母亲我一起弄死!”
宋持脸色如冰,紧紧攥着手,竭力克制着情绪。
宋老夫人让人将柳晴儿抬走,临走前,她丢下一句,“你若敢偷偷下黑手,害死晴儿,我就去祖宗祠堂前撞死去,你个不孝子!”
走之前,还不忘记又狠狠瞪了一眼苏皎皎。
苏皎皎摇着头,“看见没,我得亏没做你的贵妾。你母亲对我这么嫌恶,再有其他各种女人对我不怀好意,我进了王府,就等于半条腿进了棺材。”
宋持拧着眉头,搂紧了女人,顺着她的话略微想了下,也觉得很有道理,暗暗有些庆幸,得亏她住在外头。
住在外头,做外室也不错,最起码不用面对王府大院里面的是是非非。
就苏皎皎这种闲不住的野性子,也不适合关在大院里,让她忙活买卖,她才能过得愉快。
至于将来……
将来就算朝廷硬赐给他王妃侧妃,他将她们统统关在王府里,碰也不碰。
他的子嗣都是皎皎生的,那就和嫡子嫡女一样没什么差别了。
舒云川在二楼正看着火辣的舞蹈,木槿过来敬酒了。
“舒先生,以后多多捧场啊。”
舒云川震惊不已,“木槿?你怎么在这里?”
木槿恢复了曾经头牌的风采和大方,“谋生也要选一份适合自己的职业啊,苏姑娘愿意请我管着男宾部,我定当全力以赴。”
舒云川感慨不已,“苏皎皎这女人的度量,和男子不相上下。”
木槿敬佩地点头,“苏姑娘不是一般女子。”
牛胜擦着一头的汗,找到舒云川,伏在他耳边,说了一阵,舒云川的脸色骤然巨变。
“走,去找王爷!”
宋持正要和苏皎皎说一下男人跳舞的事情,舒云川就没头苍蝇一样闯了过来。
“君澜!君澜!大事不好了!”
宋持一手扯着苏皎皎的手,不放她走,一面问:
“什么事?”
舒云川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咱们扬州的金银铺发现了大量假银票,涉及的数额巨大!”
宋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确实是个很重大的事件!
“安排船只,即刻动身扬州。”
江一应声消失了。
苏皎皎笑嘻嘻,“你有正事就去忙吧,我去看看买卖。”
宋持不放开她。
哼,怎么,趁着他离开临安城,她就去看那些男人跳什么脱衣舞?
看着看着,不会就被勾去了心思,顺势就和男人……
“我有事要去扬州,你随我同去。”
苏皎皎:……
“我不去,你自己去忙呗。”
她又不是他的挂件,凭什么他去哪里,都要带着她。
宋持耐心哄道,“扬州城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上好的丝绸,你可以顺便挑选一些好衣料,拿来在你的金缕阁卖。”
可乐在旁边听得直咽口水,“听说扬州的狮子头特别好吃,小姐,不如去尝尝?”
上次途径扬州,跟逃命一样,什么特色名吃都没捞着。
舒云川不悦地说,“君澜,这是去办正事,你带着女人去算什么。除了拖后腿,什么忙也帮不上。”
苏皎皎被这话气笑了,嘿,她还偏就不争馍馍争口气。
“我刚才好像听到,金银铺出了问题,是不是?”
舒云川防备地使劲给宋持挤眼睛,眼睛几乎都挤痉挛了。
“君澜,不可说。”
宋持连个迟疑都没有,点头,“嗯,全大禹朝的昌隆金银铺都是我的。”
苏皎皎:!!!
她的炮友好有钱!
舒云川伤心捂脸。
君澜对这女人毫不防备,连这样的大机密也说出来了。太痛心了!
苏皎皎来了兴致,“金银铺出了什么状况?”
“扬州市面上出现了大量假银票。”
苏皎皎故意瞥了一眼舒云川,笑着说,“我跟你去,我还要顺便帮你查清此事。”
舒云川嗤笑,“就你?你能有那本事?”
“我若真有这个本事呢?”
舒云川龇牙挺胸,“你要真行,我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苏皎皎笑得坏坏的,“那倒不用。到时候,舒先生和两个女人共度一夜,就可以了。”
舒云川脸色一僵。
和两个女人?
还一夜?
那个画面,略微一想,他都狠狠打了个寒战。
“要不,换个……”
宋持宠溺地摸了摸苏皎皎的脑袋,一锤定音,“我看行,就这么定了!”
舒云川:!!!
呜呜呜,宋君澜,你好无情,就这么轻松将我送给两个女人了。
夜色弥漫。
大船在江上行驶着。
苏皎皎站在甲板上看月色,宋持寻了来,站在她身后,用大氅裹住两人。
男人低声坏笑,“皎皎,这里只有咱们两个,大氅挡着,你说这个姿势……”
苏皎皎身子一僵,“宋贱贱,你精虫上脑了?”
他的手在不老实,“真没人,这看着月色,吹着夜风,还能……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