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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不行了……
这句话太唬人了,宋持眉心一跳,还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
凌厉的目光,骇得小厮差点尿了,“回、回王爷,大爷快、快不行了。”
舒云川满脸吃惊,“宋涵?他不是刚刚娶了那个谁……”
可乐补了一句,“就晴天阴天!”
舒云川下意识点头,“对,那个柳晴天,人家正新婚燕尔、蜜里调油,怎么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
可乐想也没想,冷嗤一声,“又贪又菜呗。”
舒云川深以为然,转脸对着江回感慨万千,
“瞧瞧,瞧瞧,贪恋女色,等于敲骨吸髓。所以啊,我们男人要珍爱生命,远离女人。养生有道是,锁阳固精,要女人做什么。”
江回一把打开他的扇子,先瞄了一眼可乐,
“我壮得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以为谁都像你啊。”
舒云川:……
宋持走到苏皎皎身边,低声说,
“宋涵出了点状况,我需得赶回王府,如果晚饭回不来,我会让人提前知会你一声。”
苏皎皎痛快地点点头,就差来一句“赶紧走赶紧走”,一看宋持的脸沉下来,赶紧笑眼弯弯地扑进他怀里。
假模假式地给他整理下衣服,白莲花的语气说,
“不许招蜂引蝶啊,离王府那些莺莺燕燕远一些,尤其那个柳晴儿,不许看她,不许理她!”
演戏要演全套嘛,还不忘记嘟起小嘴,一副娇嗔的样子。
宋持的心头,霍然舒坦了,莫名还升上来几分甜丝丝。
偏还要傲娇地绷着脸,“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忒小心眼。”
苏皎皎忍着笑,扭了他一下,“记住没有?敢碰了哪个,你给我等着!”
被扭了一下的江南王,更加舒坦了,竭力不让唇角翘起,摸了摸苏皎皎的脑袋,冷着脸装作不耐烦,
“行了行了,知道了!哎呀,女人好啰嗦。”
得意洋洋地转身向外走,还跟碰见的人无奈地感慨着,
“哎,真是没办法,女人看得太紧了。”
舒云川看得咧着嘴,被瘆得狠狠打了个寒噤,扇子都忘记摇了。
他怎么似乎、好像、依稀瞧见宋君澜后面摇着个大尾巴?
班春惊喜地拿着一叠银票回去。
“没想到,竟然还赚了十万两!”
也就眨巴几下眼睛的时间,就赚了这么多,苏姑娘果然牛逼。
袁青麟却没有多少喜悦,痴痴地看着远处的那抹身影,嘀咕着,
“将来我要把天下珍宝都捧给她。”
班春心里想,只怕您想给,人家未必想要啊。
苏皎皎和几个高管凑在屋里算账,池渊玉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笑得眼睛弯弯。
“刨去所有成本,今天已经挣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了!这是我活到这么大,一天盈利最多的一次!”
木槿:“刚才来的宾客,基本上都还留在娱乐城,走的没有十个人。”
苏皎皎也比较满意地点点头。
池渊玉解开衣裳前襟一点,将他玉白的锁骨显摆给苏皎皎,挑了挑眉,眸含春水。
“苏老板,如果你能再想出来一个这么赚钱的方案,本少主这辈子都免费给你睡!”
苏皎皎充耳不闻,权当他放屁。
可乐两眼放光,掂着荷包,
“我们小姐不要,我要!我还付费!一千两!来拿!”
牛芳菲推开可乐,晃着手里的银票,“我刚刚押注赚了两千两,给我睡!”
“小姐借我钱!我出三千两!我保证身娇体软活还好!”
牛芳菲较上劲了,“我爹字画钱押上了!我出四千两!我保证身娇体软活还好,还是处!”
“我也是处!”
池渊玉气得脸都黑了,一甩袖子,
“本少主缺钱吗?不许再馋本少主的身子!我给你们一人五千两,都给我滚!”
可乐和牛芳菲一起向他伸手,“钱拿来,立刻滚!”
池渊玉:……
苏皎皎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悠悠地说,
“再给我偷懒耍滑,打口水仗,每人扣一月奖金。”
嗖嗖嗖!
几个人全都跑没影了,尤其是池渊玉,跑得最快。
就他那副护银子的抠搜样子,真难相信他是玉蟾教的继承人。
可乐从外面走进来,挠着头皮,嘀咕着,
“我跟着跑什么啊,我又不是他们。”
草了,不小心都被带偏了。
舒云川摇摇晃晃往总督府走的路上,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
“舒先生!请留步!”
车帘一掀,曹鹿秋下来了,带着一抹羞涩的笑容,
“舒先生,我带来几卷书札,想向先生讨教,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舒云川最喜欢别人在文学造诣方面崇拜他了,欣然点头,
“有空,咱们去总督府聊吧。”
曹鹿秋两颊绯红,“那我陪着先生一起走过去。”
郑吉祥正在金银铺门口收拾着,一抬头看到那对姿态清雅的男女,愣了下。
舒云川偏脸和曹鹿秋谈诗文正谈得热乎,没注意前面,差点撞到郑吉祥身上。
“舒先生。”
郑吉祥淡淡笑着打了个招呼。
舒云川对上郑吉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一跳,仿佛见了鬼,向后跳了两步。
“郑姑娘,你忙,你忙。”
绕得远了点,快速走过金银铺。
曹鹿秋诧异地看了看郑吉祥,朝她笑了下,赶紧追上了舒云川。
丫鬟福春问,“小姐,你发什么愣呢?”
郑吉祥摇头淡笑,“没事。”
宋持回到王府,乌泱泱身边跟了一堆下人,簇拥着他来到了大爷的院子。
“大哥怎么回事?”
老夫人正抹着眼泪,“主心骨可算回来了。你大哥吃过早饭,没一会儿突然就倒地不起了,来了几拨大夫,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这脉象、气息却越来越弱了。”
柳晴儿偷偷看了一眼宋持,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悸动。
“请李御医给看看。”
李御医快速走进了房间里,宋持跟进去,眯起眼睛,审视着大哥的面色。
面色发青,嘴唇发乌,像是中毒一般。
李御医双手都诊了脉,拧着眉头,满脸为难的样子。
“李御医,我大哥如何?”
“诊不出来。不像中毒,倒像是……”
宋持眼神锋利危险,“尽管讲就是。”
“像是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