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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二在那艘船上跺脚,急得叫,“我该怎么办?接下来我做什么?”
王爷说走就走了,连个命令也没下。
舒云川这才想到江二,招招手,“你个傻孩子!没眼力见啊,赶紧撤回来啊!在那边傻等着下蛋呢!”
江二一个提气,以绝佳的轻功,瞬间跃到了舒云川身边。
班春那边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一心都在救治袁青麟上面了。
江八江九都凑了过来。
江九:“舒先生,王爷先走了,咱们呢?”
舒云川用力摆手,“撤!赶紧撤!得了便宜还卖乖,容易遭雷劈!”
萌萌直接落在了江南王府里。
听说三爷来了,宋老夫人迎了出去,正要分享老大解毒的好消息,就看到素来沉稳冷静的三儿子,慌得一批,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怀里抱着个人,乱步走来,嘴里叫着,
“李御医!让李御医即刻过来!”
小厮:“李御医正在照顾大爷……”
“什么大爷,这边更重要,立刻将李御医背来!”
宋老夫人:……
宋持抱着昏迷的苏皎皎进入一个房间,一直不舍得放下她,急得目光凌乱。
宋老夫人皱着眉头走进来,“我说君澜啊,还是你大哥那边……”
“李御医来了吗?人呢!”
宋老夫人还想说什么,李御医已经颠颠地跑了进来。
“王爷,老夫来了。”
“快,给皎皎看看,她一着急突然就这样了。”
宋持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只剩下了苏皎皎,急得眼尾发红。
“王爷啊,你先把苏姑娘放平,别抱着了。”
宋持这才听话地放下苏皎皎,却就守在床边,搓着手,焦急万分。
宋远也闻讯过来了,“谁病了,谁病了?”
宋老夫人可算找到个可以倾诉的人,“老二你看看你三弟,简直不可救药!魔怔了!你大哥那边还没稳定,他就把御医给揪过来了。”
宋远一看是苏皎皎那神颜,比宋持还夸张,跟死了爹一样着急,
“哎呀,我的美人啊,这是怎么回事?哎哟哟,赶紧的看,别出什么毛病,啧啧啧,天可怜见的,不行再多找几个大夫来!”
丢下老太太,窜到床跟前,来回地跳脚,
“要不要紧啊?有没有受伤啊?这么娇滴滴的小仙女,千万不能有事啊!急死个人哟!”
宋老夫人:……
气得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接着,宋远就被醋王弟弟给踢了出来。
江南王府因为苏皎皎的突然到来,忙得人仰马翻。
一个小小的急火攻心的昏厥,就搅得王府不得安生。
苏皎皎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小姐,你醒了……”
可乐刚要过去,就被宋持挤开。
男人凑到床前,握住苏皎皎的手,柔声说,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
苏皎皎冷冷抽回手,扭过去脸,不想看宋持。
可乐送过去一杯温水,“肯定渴了,小姐,我喂你点水。”
宋持抢过去水杯子,“我喂。”
就听到宋远讨好的声音响起,“喝这个,这是米汤的米油,最适合补气血了。”
端来一碗米油,笑容满脸,柔声细语的凑到床前,
“有点烫,哥哥给你吹一吹,来,哥哥喂你。”
刚进来的宋老夫人脸沉了沉,老二也被这妖姬迷惑了,真是没眼看。
宋持冷哼一声,抢过碗,一脚踹在宋远的屁股上,借着内力,将宋远直接从窗户踢飞了出去。
动作干脆利索,还狠毒。
看得宋老夫人眼皮一跳,本来想埋怨苏皎皎几句,结果三儿子那凉飕飕的目光看过来时,不知道怎么就张嘴变成了,
“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就吩咐。”
说完,连老夫人的谱都没敢摆,直接就溜了。
说起来,老三从小就是个无情冷血混账,全家上下哪个不惧怕他。
出了门,又捏着脚,好奇地趴在门外,向里面打探。
身边还挨着个宋远,娘俩一个姿势,统一的好奇表情。
就听到一贯冷飕飕说话的江南王,温柔又讨好地说,
“皎皎,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喝点米油。”
女人十分嫌弃,“不吃!”
“乖,我喂你好不好?这样,只要你喝点,我脸就给你打,你随便打,扯耳朵也行。”
“走开。”
“求你了皎皎,喝一点吧,回去我顶盆,要不我跪搓衣板。别气了。”
宋老夫人和宋远在院子里面面相觑,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宋老夫人,“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就是这男人的尊严……”
宋远:“哎哟,怎么就不是我的女人呢?我比老三还会宠,我天天给她下跪磕头我都乐意。”
苏皎皎恢复了一点,马上就离开了江南王府。
虽然知道袁青麟没死,还是因为这事和宋持打上了冷战。
这晚上,宋持被关在了主屋外。
接着,他的枕头也被丢了出来。
宋持抱着他的枕头,可怜巴巴看了看主屋的门,垂头丧气去了偏房。
偏房里没人住过,一样收拾得富贵堂皇,干净整洁。
只不过,习惯了抱着软软香香女人睡觉的江南王,孤家寡人的,就觉得床硬被凉,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总督府议政时,舒云川敏感地察觉到,宋君澜这厮情绪不好,非常不好。
对下属又是冷嘲又是热讽的,朝人家摔折子,一丁点错处就揪住不放,简直又恢复了原来的狂躁狮王,所有官员纷纷吓得噤若寒蝉。
下午被下属们叫着去喝酒,正好觉得心里烦,宋持就答应了,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将地点还给改成了娱乐城一楼。
舒云川偷偷打听了江回,才知道,宋持被苏皎皎给赶出了房。
喝酒的时候就劝,“女人不能惯着,越惯越来劲。晚上你去总督府住,咱哥俩作伴。”
宋持喝了杯闷酒,嫌弃地瞥了一眼舒云川。
烦,苏皎皎心里在乎袁青麟,却没有他,那股子不知道怎么办的烦,憋屈,说不出来。
几个官员纷纷附和,
“对,女人稍微冷落下,她就知道紧张老爷们了。”
“女人也有那方面的需求,空她几日,她就想男人了,求着我去她房里。”
借着酒意,宋持也豪气万丈,拍着桌子说,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惧内!决不能让女人蹬鼻子上脸!本王在家里,一贯都是高高在上,从不给女人好脸色!男人嘛,要给女人立规矩!要有地位!要说一不二!”
江回在后面看着天,心里想,吹,接着吹。
就听到木槿幽幽地来了句,“苏姑娘……”
宋持被那三个字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四下张望一番,唯恐刚才的话被她听到。
还好,没有她,刚刚松口气。、
木槿就接着说,“苏姑娘让我知会您一声,她和池渊玉去扬州视察新店去了。”
“什么!”
宋持一个鲤鱼打挺,蹭得弹起来,酒都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