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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和池荆南的家住在市中心的老城区里,这里寸金寸土,住在这里的要不是老一辈的人,要不就是新搬来的。
能在这里生活,非富即贵。
简单的吃完晚饭,他们准备搭着公交车回家。
池荆南一身黑色穿搭,黑色t恤配黑色长裤,手里提着一个背包,气息冷冽。
竹溪什么都没拿,也不用拿,穿着长袖长裤走在他的旁边,漂亮的脸颊被口罩遮住,乌黑的眸子透着乖巧,他们并肩站着站台下,等56路公交车。
这个时间段,人并不多。
等待的间隙,走过来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嘴里面叼着一根烟,烟雾气徐徐升起,很是呛人,带着蓝牙耳机站在他们旁边打电话。
和他们是一个车。
烟味太浓了,竹溪不喜欢。
池荆南微微蹙眉,桃花眼里泛着潋滟的温柔,他伸手拉了拉竹溪,把他往身边带了带,半个胳膊搂着人的肩膀,贴在他的耳边,手指无可避免的碰到了竹溪的腰,“我们打车吧。”
谁让他之前用这个理由拒绝过池荆南呢。
竹溪带着口罩贴在了他的肩膀下方,整个反应有些僵硬,他若无其事的抬起下巴,捂着自己的小心口,表现得极致冷静,点头说:“可以,这样快一点。”
而暗恋的人,在面对喜欢人时,情绪都是难以克制的。
他总是无数次鼓起勇气,想要去联系对方,或者破罐破摔直接告白,不管以后要不要和他做朋友。
在这个事情上,竹溪总是很会忍。
池荆南当即拦了一辆出租车,竹溪跟着上去,远离了烟雾环绕的站台,坐上了车。
司机师傅是一个中年人,态度温和,有些寡言少语。
竹溪拉开了窗户,他坐在窗边,旁边就是池荆南,连呼吸都紧张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要把目光放在哪里,只能茫然的看着窗外。
附近有一个高中,许多学生结伴放学,很有青春气息。
竹溪冒出了一个疑问,冷不丁的开口问道:“池荆南,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池荆南神情疏懒,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他看向小竹马,早就在心里打好的草稿咽了下去,狐狸也有不施法的一天。
他选择实话实说:“是半年前。”
竹溪盯着他不说话了,漂亮的眸子一动不动,甚至主动坐远了一点,然后,全心全意的看着窗外,精致的小脸上一脸的冷冰冰,只能看到侧脸。
用行动表示,他很生气。
池荆南修长干净的指尖搭了过去,拉了竹溪几下。
得,一回都没有吸引到回头,反而更抗拒他了,浑身冒着一种“我好生气”的气势。
还有,别碰我。
直到回小区时,池荆南正要掏钱,竹溪拿出两张软妹币,一声不吭的递给了师傅,抱过自己的背包就走。
池荆南无奈的接过零钱,跑步跟上竹溪,迈入大门时,甚至和门口的大爷奶奶打了个招呼。
“溪溪。”
竹溪走的很快,脸颊肉微微鼓起,像个小包子,钻进单元楼里面,楼梯上,脚步声咚咚响。
他们家楼层不高,平方很大,内里有两层。
竹溪刚走到门口,穿着旗袍的竹母给儿子一个拥抱,从小到大宠的紧,“溪溪,爸爸妈妈等你好久了。”
竹溪眼眶红红,软绵绵的喊:“妈妈。”
竹父笑眯眯的对他身后招手,搭着人家的肩膀,从他们小时候到现在一直很喜欢这个小邻居,“荆南也来了,快进来。”
池荆南笑容得体,成年后长得更帅了:“叔叔阿姨好。”
说着被拉进了屋子。
竹溪伸手,自己胡乱擦了擦眼泪,闷声钻进了自己二楼的小屋子。
竹家人看着儿子:“??”
池荆南眼眸弯了弯,不动声色的解释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又惹竹溪生气了,现在还不理我呢。”
竹母听明白了,小区里的几个孩子一起长大,吵得还少吗,说实话,早就习惯了。
“小孩子之间有什么气的呢,我刚做好的红豆汤,里面放了溪溪喜欢的年糕,你去给他端上去,今晚就住在我们家。”
“阿姨,溪溪估计不愿意的。”
竹母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哄好了说没气就没了,把托盘塞到池荆南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把人往楼梯上推。
“你家里这么久没人住,被子都没晒好,睡了要起疹子的,一家人别客气了。”
池荆南上楼后,竹母忍不住的叹息,“可怜这么好的孩子了,家里面怎么这么不安生。”
竹父赞同道;“对,还好他争气啊。”
…
池荆南端着冒着甜味的红豆粥,他站在门口,伸出手指敲了敲门,“溪溪,阿姨给你做了很好吃的红豆年糕汤。”
里面没有反应。
“溪溪,你开门,好不好?”
“溪溪,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他说了许久,耳朵贴在门上,托盘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终于,听到了门里面的一点动静。
池荆南重新站直身体,他低垂下眉眼,桃花眼泛着浓浓的歉意,摆正姿态,怎么看都是很有歉意,会让人心软。
随后,在听到门声的一瞬间,池荆南伸出脚卡在了门缝上,防止小竹马再关上门。
竹溪伸出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把碗给我吧。”
他偏着头,眼睫上沾着几滴泪珠,委屈巴巴的样子藏在了黑暗中,很有脾气的一只小猫咪。
然后,他的手被一只大手盖住。
竹溪努力甩开他,却被牢牢的抓紧,他拉开了门,仰头看着池荆南,“你干嘛?”
池荆南悄无声息的往前迈了一步,俊美的五官上,唇角扬起,是含着真诚歉意的弧度,很温和,又有点奇怪。
这让竹溪感到一丝不安。
竹溪往后退了退,眼眶里的泪珠子往下掉,很有理由的在数落他,想把池荆南重新推出去,“你回来半年不联系我,现在又要干什么,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上一秒还在散着温柔的人,下一秒唇瓣抿直。
冷浸浸的眸子幽幽的盯着竹溪,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上竹溪的肩膀,微俯下身,又带上了几分偏执,“溪溪,不想看到我,你想看到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