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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公子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小白语气沉重道。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离时欢语气淡淡。
离时维年复一年的穷追不舍他早就习惯了。
“一切都布置好了?”离时欢提醒他。
“是。只差请君入瓮了。”
“那就好。对了,月因因那边?”
“她和令玄还在天星谷,估计一时半刻出不来。”
“嗯。”离时欢知道他们在天星谷,只是没有对众人说,暗中让人观测罗盘时时注意着。
“公子,你就不怕月因因和令玄他们会?”
“他们如何不重要,只要最后花灵到手就行了。”
“可是若是月因因动了情,她还愿意使用裂之术吗?”使用裂之术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就算是没有用情,你以为她这样的人会愿意那样做吗?”
“公子的意思是?”
“暂且先不要对她提这件事情。”他不想瞒着月因因,却也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
“是。”小白总觉得这样瞒着呀不是办法,心中隐隐担忧。
天星谷中,眼看几天过去这金盏花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二人都有点着急了。
景叔看不下去,过来提点两人。
“这金盏花是有灵性的,你们得让他感受到你们的诚意它才会开花的!”
“诚意?我们的诚意难道还不够吗?每天按时按点浇水,晒太阳,松土。我对我自己都没这么上心过。”令玄辩白。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景叔无语。
“这金盏花又不是一般的花,你用对待普通花的方式对待它自然也只能是徒劳。”
“那前辈你教教我们该怎么办?”月因因虚心请教。
“最好的方法就是触景生情。”景叔建议。
“触景生情?”月因因和令玄同时做疑惑状。
他们并不是不明白景叔的意思,正因为明白了才觉得为难。这触景生情不就是要再现当时的画面吗?可他们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只怕是有景而无情了。
景叔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心里是干着急却使不上劲,感叹令玄怎么就不能上道一点。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得为他们操心。
“这样吧,你们就当自己是演话本子,试一试怎么样?”
景叔已经把情节和台词都写好了,他们只需要照着念就好了。
令玄和月因因这会儿看景叔早有准备,均是目瞪口呆。
为了让他们更加有代入感,景叔挥手间他们已经置身于一片金色花海中了,放心地把这里交给他们。
月因因和令玄看着手里的话本子多少有点尴尬。不过为了能出去还是硬着头皮来。
…………
…………
二人照着话本子,一连演了好几遍。
可一连几天过去,这金盏花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打算放弃了。
这一天景叔过来想看看两人的成果,他都开了这么大的后门,没道理毫无进展的。
刚走进这花海中就看见两人垂头丧气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景叔活跃气氛。
令玄示意他去看看花。
“这花怎么这样了?”他刚交给两人的时候虽然没有开花,但还带也是枝繁叶茂的。怎么两人努力了几天,这花的根茎还有枯死的趋势?
“你们对它做了什么?”景叔真诚发问。
他觉得再不济也就是不开花,不至于把这花摧残到这个地步吧。
“我们只是听从前辈您的吩咐,想让它触景生情而已。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月因因解释道。
“你们真的按我说的做了?不应该啊。”景叔将信将疑。
两人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这样,你们给我演示一遍看一看。”景叔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啊?”月因因和令玄表示震惊,但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看出问题来。只是前几天两人自己演没人看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景叔在旁边看着,倒是觉得有一种羞耻感萦绕心头。
“啊什么啊,还想不想出去了!”
当然是想出去的,两人无法,只得照做。
于是乎一场尴尬的大戏就这样上演了。
两人刚开始就被叫停了。
“停停停,是让你们演,不是让你们读台词!”
继续——
“感情呢!你们的情绪在哪儿?”
又继续——
“你们离那么远干什么?这时候他们已经相恋了!”
这个过程中时时传来景叔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总而言之,景叔对他们的评价就是四个字——“毫无感情”!
景叔觉得这两个人着实带不动。
“要不还是换个办法?”令玄建议道。
“不行!”景叔还想再抢救一下。
刚刚这一遍看下来,他觉得主要问题还是在月因因身上,她太过抗拒这种情感上的交流。
不过景叔自认有办法让她放松一些。
“因因啊,你的防备心和警惕心太重了,你不需要这么紧张。要知道,无论是少主还是我,都不会害你的。”景叔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的,我只是习惯了。”她只是习惯了防备别人。
唉!景叔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又觉得有点心酸,更加卖力地想要撮合两人了。
“要不要喝点?”景叔拿出来一壶酒。
“?”月因因不明白这是做什么?怎么还喝上了?
“酒精可以使人放松,你现在正需要它。”景叔递给她一壶酒。
月因因接过去喝了两口,开始酝酿感情。事实上,她小时候被云迹叔叔带着去看过戏,她自然知道真正要演戏该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这几天和令玄两个人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如今还有第三人也在场,倒觉得更自在了一些。
整理好情绪之后,他们又重新开始了。
这一次景叔从头至尾看完,没有打断。
一开始的花海相逢
令玄扮演的端方君子与月因因扮演的千金闺秀在花海邂逅。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公子看到闺秀惊为天人,一眼钟情。
闺秀看到公子芝兰玉树,交付真心。
爱情的开始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又不可理喻。
二人互留名姓,仓促道别。殊不知那一眼已经深深烙印在两人的心中。
这匆匆一面,两人谁都没有对旁人提及,甚至不敢再心中多想,唯恐这点心动生了根发了芽,灼烧了自己的心。
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产生了思慕之心,这该是一件多么荒诞的事情?
有些事情,越是克制就越是汹涌。
闺秀在心中对自己定下三年之期,等他三年,三年内任由爱意滋长。若是等不到,那就是情深缘浅,从此再无妄念,听凭媒妁之言,了此余生。
公子与闺秀不同,他身上背负着家族的命运,对这惊鸿一瞥不能过于执着。他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仿佛从来没有遇见过那女子,心里没有一点涟漪。
三年倏忽而逝,女子再次来到这片花海,想要和那一年的悸动做最后的告别。
不料,在这里二人又重逢了。
其实公子早已搬离这座城,只是今天偶然路过此地,恍惚间想起了曾经在这里邂逅过一名美丽的女子。
他的一时兴起却是让这女子交付了一生。
这次的重逢,闺秀抛下一切顾忌和矜持,大胆示爱。
公子却拒绝了她。
喜欢她吗?是喜欢的。
这么多年,从未碰到过让他如此心动之人,这三年间,也会不时想起那次初遇,但他从未动过要去找她的念头。
他向来是一个理智的人。这一点点动心于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他这样告诉自己。
对于他的拒绝,闺秀略微有些失望,却并不意外。在这里能再遇到他,说明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三年来明明可以找到她却从未来找她,说明感情在他心目中不是第一位的。
这点,她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并不气馁。
知道公子要在这里逗留半月,她开始热烈地追求他,毫不在乎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只是觉得爱便爱了,跟着他背井离乡也不在乎。
公子被他打动了,事实上,这半个月也是他给他们的一次机会。
情感占了上风,他决定留下。可是他并没有娶她,两人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提到嫁娶之事。
就这样过了一两年。
故事若就到此终结,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美好的梦总是要醒来的。
“你要走?”闺秀看着眼前眉峰冷冽的男子,意外却也不意外。
“是。”公子只有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解释。
“我跟你一起走。”闺秀并没有追问缘由。
“不需要。”不是“不用”,而是“不需要”。
“不能不走?”这个答案她自己其实也知道。
“等我。”他万般挣扎才说出这两个字。
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好。”闺秀应下。
公子原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同他闹,这么安静乖巧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当初大胆追求他的她。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往常,她定会向平日里一般同他撒娇讨好。可这次不一样,她能看到他眼里的坚决,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动摇不了他。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当初她可以无所顾忌地追求他,是因为他允许了。而这次,不一样的。
她其实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自始至终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说了算的。
大梦终成空,她的梦该醒了。
以热烈开始,荒唐收尾。
十年,在等待中度过。
十年,仍旧没有等到远行之人的音信。
十年,无知无望。
“等不到你了。”终于,女子在这一声叹息中撒手人寰,结束了她为自己设下的桎梏。
最后的最后,公子还是没有出现,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伴随着故事结束,月因因走过了话本中女子的一生。
可嗟可叹,可悲可怜。
“也许两人在一起的一两年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年岁了。”月因因似有所感。
“也许吧。”
斯人已逝,何堪回首?
“快,你们看!”景叔激动的声音引得两人一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