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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月因因在外面的躺椅上晒太阳,抱着那盆金盏花,和它说话:“阿花,快点开花呀!”
令玄从一旁经过,一脸问号:“阿花?”
“它啊。”月因因指了指手里的金盏花,总不能一直没名没姓地叫它吧。
他不发表意见,只要月因因高兴,怎样都可以。
阳光正盛,月因因抬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让阳光在指间洒落。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扯开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令玄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半晌,看到月因因睡着了,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就这样守在她身边。
一人浅眠,一人在石阶上坐着,在阳光的沐浴下,倒真有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不要、不要、”月因因像是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口中还在呢喃。
令玄伸出去的手想到了她可能会厌恶,又收了回来。
“痛,好痛!”月因因的情况似乎愈演愈烈。
令玄不知她为何会喊痛,赶忙上前查看一番,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在梦里?可梦里怎么会感觉到痛呢?
令玄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月因因渐渐平静下来,泪珠从眼角低落,正好落到金盏花的花苞上。
令玄想要为她擦去眼泪,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在泪珠滴落的花苞上,渐渐开出了一朵橙红色小花。
是因为花灵的缘故?
再看月因因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看起来像是被梦魇住了。
“因因,醒醒。因因?”令玄轻轻地唤她。
月因因正在梦境中迷失,听见似乎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唤她,她好像找到了回去的方向。
她睁开眼,就看见了令玄。
温柔?真的是令玄吗?也是,这里只有他二人,只能是他,是自己睡糊涂了。
令玄很是担忧,仔细查看一番,确定她只是被梦魇住了才放下心来。
“因因,做噩梦了?”
月因因点点头才开口:“还好,只是个梦,对吧?”像是在确定什么。
说话间,月因因才看到她的阿花开花了。
月因因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疑惑:“令玄,你是怎么做到的呀?”它怎么突然就开花了呢。
“不是我。是你做到的。”令玄摇摇头。
“是我?我怎么不知道。”她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应当是花灵的缘故。因因,你刚刚在梦中落泪了,泪珠滴到了花苞上,它就开花了。”令玄为她解释。
原来是这样,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可以出去了,两人拿着金盏花这便去找景叔。
景叔看了看这花,抬手一挥,金盏花上灵力散发,反而是月因因的额间出现了一朵橙红色的金盏花。
月因因抬手摸了摸:“这是什么?”
“是记号。金盏花是因你而开,不过现在花神陨落,这花借助聚灵之力短暂开过之后灵力就会散尽,眼下这只是一朵没有灵魂的花,空有其形而已。”
月因因不太乐意这个记号,但也只能接受。
令玄看着月因因,本是清冷的眉眼,倒是因这额间花多了几分明艳。
“既然金盏花与你们有缘,那你们也将它带走吧。”
“我们要它有什么用?”虽然她一口一个“阿花”的叫,但是真的要把它带出去养起来还是不是很愿意。毕竟是需要付出一番心力的,带出去就要对它负责,而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恐怕没那么多精力。
“带着就当留个纪念呗。这花现在不需要你们照看,只要晒晒太阳就好了,连水都不用给它浇。”确切地说,这已经不是一朵花了。
“那?”月因因看向令玄,询问他的意见。
“要不就带着吧,你要是不想养,我帮你养也行。”景叔这么说,定然是这金盏花后期还有用,他得先帮月因因把它留下来。
“那行吧。”月因因听令玄的松了口。
“这就对了,这金盏花实在不行你们也可以把它当天气预报用的。”
“天气预报?”
“是啊。这花现在已不是普通的花了,可以说是朝生暮死。若是在辰时之前开花,那当天必定是晴天,反之那就是雨天了。”
两人半信半疑,不过都决定带走它了,不管是真是假,他们也不会反悔的。
“你们先休息片刻,再过一会儿灵力应该就会恢复了,届时出谷即可。”景叔告诉他们,然后又把令玄单独叫到一边。
“怎么了,景叔?”令玄觉得他应该是还有些话要交代。
“少令主,出去之后,日子应当不会那么好过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令玄无所谓。
“也罢,最后再告诉您一个秘密。是关于神女殿下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您要不要听?”景叔适时的卖关子。
令玄心中很是不屑,有什么秘密是因因自己都不知道,他却能知道的?不过看在景叔的这么多年为衍墟和天星谷做的事,他还是选择了满足他。
“景叔是想要我答应什么?”令玄看穿他的意图。
“少主这是应下了?届时您便会知晓。”景叔不给他改口的机会。
令玄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放心吧,我还会害少主你不成?”
这倒也是。
“那景叔想说的关于因因的秘密是?”
“是她的额间花。”
“额间花,是有什么问题吗?”令玄的心提了起来。
“不是,您别急。我是想说神女殿下的额间花一会儿就会消下去的,平日里是看不见的,只有在动情时才会显现。看来少主还需要继续努力了。”景叔说着还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像是在挖苦令玄。
“不劳您费心。”他自然知道月因因现在还未对他动心。
令玄回去看到月因因,她的额间花果然已经看不见了。
“还好看不见。”月因因说,要不然她多不习惯。
渐渐地两人感觉肺腑间灵气充盈,看来灵力是恢复了。
月因因和令玄向景叔辞别回去,景叔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他见惯了世间离别,却还是讨厌道别。
月因因和令玄也是有点不舍,毕竟这里的生活还是挺舒适的,外面的日子可就不是这样了。
但不舍归不舍,该走还是要走的。他二人都身负重担,是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太久的。
不过这段经历,这段时光,他们相信,彼此都会记得的。
两人很快出谷,发现出来的地方跟来时不是同一个。
月因因有些头疼,其实现在,她倒是可以试试裂之术,不过还有令玄在,这可如何是好?
说起令玄,他从刚刚出来一直就感觉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还一直说自己无碍。
“你真的没事?”月因因觉得可能是从天星谷出来的“后遗症”。
虽然他一直说没关系,但月因因想着,那毕竟是衍墟之人的禁地,令玄又是少令主,多少还是会有点影响的。
“就是有些头晕,休息两日应该会没事了。”令玄尽量避重就轻,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在竭力压制体内的气血翻涌了。
“那先在这里休整两天,再去找师兄他们。”
令玄点点头,月因因找了一家客栈,让他好好休息。又给离时欢他们传信说,两人很快就去找他们会合,让众人不要担心。
南禺山众人收到月因因的传信,都放下心来。
这几日,众人关系很是尴尬,大家就等着月因因和令玄回来,赶快回去复命了。
你想想这几人中,褚倾妍和风铃不对付,褚倾妍、风铃和柔清不对付,墨书和沁音,阳临和风铃,柔清和离时欢,褚倾妍和离时欢,褚倾妍和寻郅,大乱炖都没这么乱过。
他们迫切地呼唤月因因和令玄的回归能解救这尴尬的局面。
而被呼唤的另一个客栈的他们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
月因因晚间准备休息的时候,想到令玄,又觉得心绪不宁,怕他出什么事,就过去看了看。
没承想到了令玄的房间先是敲不开门,她进去后才发现他高烧不止,给他吃了一颗百灵丹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月因因有些着急了,令玄又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她用神力勉强算是给他止住了血,又去探了他的神识,发现神识尚算可以,只是元气大伤,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令玄间或醒来,觉得自己有冷有热深处冰火两重天。
月因因想再用神力为他疗愈,却被令玄止住了。
“没用的。”这是衍墟的“凌毁”之刑,没有解救之法,也不会死人,只是多受些苦罢了。
凌毁,顾名思义,可以让人在同一时间体验到水深火热的蚀骨之痛,不过这种刑罚除了第一次外,只会在阴雨天发作,是专属于上位者的刑罚。
令玄身为少令主能私闯禁地就是用这样的代价换来的。
月因因从他的反应中也明白了她再多神力也是无济于事的,她蹲在令玄床边,看起来有些颓丧。
“令玄,我要做些什么你才会好受一点?”月因因是真的有些愧疚了,她早知道他或许会受到反噬,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没有坚决地制止他。
令玄看她如此,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
“那就给我讲个故事吧?”令玄有气无力地说。
“讲故事?”月因因向他确定。
“对啊,讲个故事,我就会好很多的。”令玄笑了笑,语气温柔。
“好啊。”令玄喜欢看话本,又喜欢听故事讲故事,要好好想想讲一个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