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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河镇,是去往梦都的必经之地,自打踏入这里的时候,众人便感觉到了不一样。这个地方过于诡异,明明是很多人生活的地方,却没有一点人气。
几人在镇口遇到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萧萧冷风中,他看起来很是凄凉。
“老人家,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回去?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褚倾妍上前询问。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这位老人竟然双眼失明。
“快走!不要再来了!会被诅咒的!”老人突然激动,抓住褚倾妍的手说。
“老人家,这里究竟怎么了?”褚倾妍试图让他镇定下来。
这一行人皆是修道之人,又岂会在乎?况且这里是去梦都的必经之路,想让他们放弃是不可能的。
“快走!快走!”老人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
众人见状,决定先将老人送回家。
可这老人却固执得很:“我不能回去!我在这里,就是想叫来往的人都回去,我不能走!”
一行人面面相觑,这仓河镇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他们务必要一探究竟了。
“老人家,我们是修道之人。不如您说说看,说不定我们还能解决这里的麻烦呢!”褚倾妍怕他不信,还专门表演了几个小法术。
老人看这情形,镇静了一些,随即又像看到了希望一般看着他们:“你们真的能帮助这里?”
几人肯定地点点头,扶危济困,他们觉得这也是身为修道之人的职责。
“这个故事说起来有些年头了。”无心的故事在他苍老的声音中被娓娓道来。
无心,也许她不叫无心吧,只是这里的人一直这么叫她。她的父母是这个村子中的普通老百姓,二人多年无子,盼了许多年,终于有了无心。这也算是老来得子,夫妻二人对其十分宠爱。
然而好景不长,或者说,无心的好日子实在是太短了。她出生后的第八天,二人渐渐觉得不对劲,因为无心这孩子和平常的孩子不一样,她不哭不闹,像是无悲无喜。
无心的父母觉得这不像是正常孩子的表现,就请来了镇里的大夫。那个大夫诊断过后,说这个孩子是没有心的,她没有正常人的心跳。
大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镇上的人,他们强烈要求要把当时还是婴儿的无心活埋掉,要把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无心的父母又惊又怕,也认定了无心是个怪物。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于心不忍,便把她给丢到了郊外,是死是活全凭天意,对外谎称已经埋掉。
后来这对夫妻,整天郁郁寡欢,没过两年便双双去世了。
讲到这里,风铃忍不住问:“那后来呢?无心怎么样了?”
老者继续讲道——
无心被丢到郊外之后,被一个云游四方的老郎中捡到收为徒弟,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个老郎中捡到无心之后便安定了下来,在郊外的小溪旁搭了个茅草屋,教导无心。
就这样一晃十八年,无心长大了。
在无心十八岁的时候,这个老郎中走了。你们不要误会,他只是继续像之前一样云游四方了。临走前老郎中把无心的身世告诉了她,她没什么感觉,毕竟从不曾在一起生活过,那些镇上的人反正也不会再见了。
只是这下无心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样寂静的生活过去三个月之后,又迎来了风波。
有一天一个仓河镇上的人外出回家后病倒了,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热,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过了几天后,自己的病没有好,反而连累家人也害上了病,这才去找镇上的大夫。
十八年的时光,这大夫还是从前那个大夫,不过他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诊断之后,他料定这是瘟疫。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镇上的人知道后都想要搬出去。
好巧不巧的,有一部分人,就搬到了无心的小茅屋附近。这大夫凭借无心耳朵后面的胎记认出了她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他告诉村民,这一切都是无心招来的。当年没有杀死无心,是以上天责备,降罪于他们。
村民被煽动了,无心势单力孤,他们集体把无心绑了起来。何况,这十八年来她从没有接触过外人,对于人心她还是太过天真。她以为,这些人或许就是想要出出气,没想到他们竟是要动用私刑烧死她。
这还不够,在烧死她之前还要每天鞭打她。无心被众人架到了绞刑架上,不过,两天的鞭刑之后,第三天已经没人用鞭子抽她了。因为这些人也都染上了瘟疫。无心倒是没有被传染,她想,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
“你这个怪物,都是因为你,没有你大家就不会生病了。”一个小孩子冲出来对着无心又踢又打又咬的。
无心平静地看着他,她现在已经不觉得痛了。像是一个外人在冷眼旁观,她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插曲,挽救了一个生命,却也戕害了另一条性命,制造了罪恶。那个小男孩本来也染了瘟疫,却在那天之后奇迹般地好转了。大夫诊断后,确认他体内有了治疗瘟疫的抗体,顺藤摸瓜,他认为是无心的血起了作用,试验了一下发现果真如此。
无心觉得自己是被一群豺狼盯上了,她痛恨这个大夫,几次三番地毁掉她的人生。她痛恨这里的人,不需要的时候要她死,现在需要她了仍然要她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他们要抽干她的血。
无心一想到自己的血液要进入这些丑恶之人的血肉里,她就觉得恶心,可现在她连求死都不能。血被放空的时候,无心只觉得解脱,她的尸体也被火化了。
瘟疫退散了,村民们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觉得不太好,镇子里总是笼罩着一股怨气,村民们都说是无心回来报仇来了。可是大家都没有再见过无心。慢慢地,这里就变成了这样,大家都闭门不出。
“所以,你们觉得是无心在诅咒你们?”墨书问老者。
老人点了点头。
离时欢他们当然是不太相信这一说,不过这里怨气确实太重,怨灵没消散是真的。
褚倾妍安抚老人,让他好好休息,一行人先退了出去。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这里恢复正常呢?”墨书问。
“该不会要我们找到无心吧。不是我说,这些人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人家无心还没来报仇,他们就疑神疑鬼的,这就叫做贼心虚。说到底,这是他们自己的心病。”风铃直言。
月因因表示认同:“无心虽然生来无心,可从未害过人。反倒是这些有血有肉长了心的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愧于为人。可是这就是苍生,因为他们占据了大多数,不管他们多么无知,我们都不能放弃他们。为了一群人,牺牲掉一个人,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谁又想过那些被伤害被牺牲的性命,难道他们就微不足道了吗?他们甚至没有办法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就被动地结束了这一生,生而为人,这未免太不公平。”
“是啊,就因为法不责众。”褚倾妍也心有不平。
“啊啊啊啊啊!被你们说得也太难受了,不大哭一场,难平我心头之火!”风铃“怒吼”道
气氛就这样跑偏了。
众人内心:emma,大可不必…
“不过,说归说,我们还是要找到无心再说。明天大家用引灵术看看能不能把她引出来,今晚就先将就着休息一下吧。”墨书安排,他是这里资历最老的了。
众人表示同意。
大晚上的,也没有客栈,每户人家也都是房门禁闭,还好他们找到了一处破庙,暂且在这里落脚。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倒也不是累,只是各自都心事重重,闭目养神。
翌日月因因醒来,像往常一样给阿花晒太阳,却发现它还没开花。
“已过了辰时了。”月因因看了看外面的日头。
“怎么了因因?”令玄过来问她。
“没什么,看来今天是要下雨了。”月因因指了指阿花。
令玄注意到了:“它真的可信?”他不希望下雨。
“谁知道呢?一会儿见分晓。”
“吼~吼~”话音都还没落下,两人就听见了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这似乎是阿花对令玄的质疑的回应。
“看来是真的要下雨了。”令玄如是说,脸色有点苍白。
“你怎么了?”月因因看出他面色有异。
“没事,只是担忧下了雨,今天就不能引灵了。”引灵术在雨天感知气息的能力会变弱。
“也只好等雨停了。”
眼下这样,众人不得不暂停计划,再修整一日,等雨停了再说。
“既然眼下无事可做,我们不如一起玩点有意思的?”风铃提议道。
这好像也是众人第一回聚在一起不务正业,放松下来也觉得挺好的。
大家一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