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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你的。”他也没纠正月因因的称呼。
“有事?”月因因不明白,在这个时候,离时欢何以还要和她扯上关系。说不定再过些时日,**八荒都要知道她这个神女弑师之事。
“花灵。”离时欢不甚满意地开口,看起来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月因因自然是记得的,虽然最近她都没昏睡过,但留着这个隐患始终是不好的。她只是奇怪这个节骨眼,南禺山的那些神君怎么还会允许离时欢来找她。
而且微云刚刚陨落,南禺山不应该正是用人之际,诸事纷扰吗?他怎么还能出来?
“看来时机到了?”之前离时欢几次告诫她时机不到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却主动找上门来,看来是可以了。
离时欢点点头。从出现到现在,他就没说过几句话,还好,月因因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
“我要做什么?”她记得之前离时欢说过是要去净灵埙的,那岂不是和自己现在的事情冲突了。
“跟我回一趟灵域。”离时欢果然这样说。
月因因面有难色,现在小咸山之行对她来说也很重要,而且她不知道,寻郅能等她多久。
万一那厮等的不耐烦了,又跑出去,自己还能从哪里找到他?以他的性子,月因因觉得他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怎么,有问题?”
“我想先去小咸山。”月因因如实告诉他。
离时欢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你体内的百花之灵怕是等不及了。”月因因最近元气大伤,他能感应到。
“这是何意?”
“我估计你这两日就会再次昏睡的。”
“这,”月因因还真有点为难了,主要是今天离时欢找她,被他身上的残灵一刺激,自己可能就会昏睡,之前也是这样,月因因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要不这样,你容我考虑一二,日落之前给你答复。”现在她已经少了两分神识,若是再次昏睡过去,很难挺过去。
但小咸山这边也不能放弃,她只能先给寻郅传个信,希望他能多等自己一些时日。
离时欢表示同意。
“不过——”
“什么?”月因因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就算不想再叫我一句师兄,我的名字有那么难以启齿?”
从刚刚第一次叫他师兄,发现不妥之后,月因因就一直避免叫他,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离时欢?”
离时欢戏谑地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月因因倒是奇怪,他好像压根就没把前几天南禺山的事情放在心上,也不避讳自己这个“正教弃徒”。
月因因的音符很快就有了回信,只有四个字——
“不急,等你。”
有了寻郅的保证,月因因暂时放下心来,和离时欢一起去灵域。不过,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去了灵域岂不是又要见到令玄了?
“怎么了?”
“没什么。”
两人将要出发时,一个小家伙冲上来。
“姐姐,姐姐!”
“阿时?”月因因没想到不过两天阿时还会过来送她。
离时欢听见这一声“阿时”还是很不自然。
“姐姐,你要走了吗?”
“嗯。”月因因说。
“那,你之后还会来看我吗?”月因因此时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娘亲,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一个温婉大方的女子。
老板娘走过来,笑着嗔他:“阿时!”
“不管嘛,音音姐姐!你一定要再来看我!”小孩子还不知道一生中有些人只是经过,不会停留。
老板娘怕为难了月因因,正要说点什么月因因已经开口应下:“好。”
“那么,拉钩!”
月因因照做。阿时说什么,她都会应他。
从客栈出来后,两人走在路上,离时欢用奇怪的眼神看得月因因不明所以。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对付小孩子也有一套。”
这是夸她吗?这话说得,像是在说她惯会蛊惑人心一样。
两人一路无话,使用神力,很快就到了灵域。
离时欢要带着月因因进去,月因因却迟疑了。
“担心?”
“不会有问题的吧?”月因因神色认真,之前风铃骗了她,她不想再次被骗。
不过,这件事情不一样,只要能够摆脱花灵,月因因怎么样也是愿意的,只是,她希望离时欢能坦白告诉她。
她知道离时欢一直对自己有所隐瞒,她要求的不多,只要把有关她那部分的悉数告知就好了。
“我保证。”离时欢知道她的顾虑,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完成这件事情。
“那便走吧。”这一刻月因因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离时欢刚引着月因因安置好,就来了一伙人。为首之人看起来和离时欢有两分相似,月因因隐约记得是见过这人的。
“九弟回来了怎么都不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好为你接风洗尘。”来人是离时傲,离时欢的大哥。
“兄长贵人事多,不敢劳烦。”
“哼!这位姑娘是谁?”离时傲像是刚看见月因因一样。
“月因因。”离时欢只说了她的名字。
“原来是神女殿下。神女大驾光临,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晚间就由我设宴,请务必要来。”这个神女倒是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上次他见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个普通散仙。他以为,既是神女,定然是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没想到她竟如此低调。
“九弟也一起过来。”说完也不问两人的意见就走了。
离时欢和月因因两两相望。
“要去吗?”
“不去。”
“不妥。”月因因摇头,她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话必定是不会去的。可到了这里,她代表的就是九重天,是月上,她不能不去。
离时欢自然明白她说得什么意思。
“也可,你休息片刻,我带你去见离羲怀。”离羲怀,也就是离时欢的父亲,灵域之主。月因因来灵域,必定是要让他知道的。
听他直呼其名,月因因知道这父子二人恐怕关系复杂,也没有多问。
“离时欢。”月因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怎么了?”离时欢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
“你兄长是不是之前来过南禺山?”之前带着人要杀离时欢的人好像就是他。
“是他。”离时欢证实她心中所想。
看来不止父子关系,这兄弟关系也挺复杂的。
“还有事?”
“令玄此刻应当也在这里。”月因因觉得应当让他知道,有什么事情也好照料一下。
“他也来了?”这个离时欢倒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月因因点头。
离时欢见她没别的事了,重新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见了离羲怀之后,月因因觉得出乎意料。作为灵域之主,离羲怀未免太过平易近人了。
月因因本来还以为,离羲怀会和离时欢一样是那种不怒自威的,没想到竟截然相反,而且他言语之间全都是对离时欢的关心。她不明白,这样的父亲离时欢怎么会和他的关系这么僵的。
从这里出来,月因因又收拾了一番,赶去赴宴。
离时欢和月因因到了的时候,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令玄坐在席中,看着两人走来,像是一对璧人,心中泛酸。月因因也看见了令玄,早就知道他在这里,是以此刻一点都不意外。
“因因。”
月因因点头和他示意,令玄也朝她笑笑。他其实今天下午就看见了月因因,那会儿他正打算去找离羲怀,正好看见月因因从那儿出来,两个人又一起走了。
令玄觉得那一幕有些刺眼,离时欢带月因因见了他的父亲,在他的心里是这样给这件事情下定义的。
“正好,神女殿下和少令主也相识,我便一同邀了来,希望两位都不会介怀。”
“这是自然。”
九天神女和天选之子既然都在灵域,岂有叫上一个不叫另一个的道理?
席上,离时傲邀众人一同举杯,月因因用余光瞥见令玄很实在地全都喝下去了,下意识地离他更远,她可不想再被醉鬼缠上。
不过,令玄也只是喝了这一杯,还没有立即倒下。
宴席之人一同观赏舞乐。都是些靡靡之音,月因因没什么兴趣,直到剑舞上来,方才觉得有了点意思。
“听闻神女殿下喜欢舞剑,便让人准备了剑舞,便当是看个乐子吧。”
“多谢。”
月因因看了一会儿,便觉得这女子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偏偏这个大公子还要拿自己做幌子,看来这场宴会是离时欢一个人的鸿门宴了。
果不其然,下一招,这剑招便朝离时欢而去。
离时欢早有戒备,以酒水为攻,一一化解,从始至终,他就没离开过自己的位子,甚至连动都没怎么动过。
一曲舞罢,女子收手退下。
“看来九弟最近这段时日又是修为大涨。”离时傲试探。
“兄长过誉,只是兄长的人越来越不济罢了。”离时欢回敬。
两人过招,周遭之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包括那女子刚刚的试探,在这灵域之中,可是没少有过。下面的人早就习惯了这兄弟俩的相处方式。
月因因有些稀奇,他还没见过和人斗嘴的离时欢,正看得津津有味,令玄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怎么了?”
“不许看他!”
“?”月因因差点忘了眼前之人应当是醉了。她知道和一个醉鬼是说不通的,便叫他在旁边坐下。
月因因继续喝自己的酒,不得不说,灵域的酒,也是不错的。
令玄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一杯一杯地喝,月因因恍若未觉,不理他。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月因因受不了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都不看我,我只好多看看你了。”
“为什么?”这是什么逻辑?
“这样你就不会把我忘了。”
月因因说不出话来。
“因因。”
月因因不搭理他。
“因因。”
月因因还是不理。
……
数次之后,月因因被他缠得不耐烦了。
“令玄,喝醉了就回去睡觉。”
这下,令玄没声音了,月因因觉得清净了。
不过半晌,令玄就又开始了。
这次他先发制人,说话很凶:“因因,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语气中透着失落。
“我没有讨厌你啊。”月因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月因因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又不理他。
“因因,我醉了,我要睡觉了。”也难为令玄喝醉了酒还能醉得这么清醒。
这次,月因因是真的清净了。
令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