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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觉得生活实在没有盼头了,又恨儿子,又觉得对不起被她拖累了这么多年的柱子叔,就想一死了之,但柱子叔却劝住了她,他私底下还存了一点私房钱,所以想带着她私奔。
两个年过四十的老情人私奔,听起来惊世骇俗,但他们却真的做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事情那么糟,他们才跑出村口,就被那白眼狼儿子抓住暴打,并且扬言要把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拉去沉塘。
如此一幕正好被骑马路过的顾卿看见,顾卿在旁人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顿时热血上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顾卿使劲捏着他的胳膊:“你简直狼心狗肺,人家好心好意养你一场,你居然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如此倒打一耙,说他上赶着养你的?你简直不配为人!”
蓝袍青年奋力挣扎:“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你赶紧放开我!是他们恬不知耻做出此等败坏风气之事,我沉塘他们怎么了?他们就该死!”
老妇人恨声大哭:“你柱子叔因为你们,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啊!你怎么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蓝袍青年毫不在乎,他大声咆哮:“关我什么事?奸夫淫妇就该死,就该沉塘!”
廖广辉听不下去了,在顾卿动手之前,他上前一脚把那蓝袍青年踹翻在地,然后狠狠踩在他脸上:“沉塘?公然杀母,恩将仇报,我看你才要被沉塘!”
顾卿手中一空:???
他抬头看向截胡的人:“这狗东西是我抓住的……诶?你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卧槽!大哥,广辉哥!”
廖广辉拍拍他的肩膀:“我前几日路过你家,去见过伯父伯母了,听说你出门在外,特意寻过来。”
廖广辉含糊的解释了一句,这里外人多,他不准备透露太多信息。
顾卿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他连忙收起剑:“哎呀哎呀,早知道我晚几天走了,咱们兄弟两个多久没聚了!”
廖广辉笑着拍了拍他,然后指着地上:“先处理这个小畜生,咱们的事待会儿再说。”
“好嘞好嘞,我跟你说,这小子真不是东西……”顾卿吧啦吧啦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说了一通。
再结合周围的当地人各种补充,一个凄惨悲哀的女性故事就完整的呈现了出来。
老妇人年轻时被自己亲生父亲支配,用她的青春给他换了金钱。
成亲后,被自己的丈夫支配,生育、干活,还要挨打。
丈夫死后,又被儿子支配,被他榨干最后一分利用价值!
她这一生都在付出,但是接受她付出的人,却没有给她任何回报。
蓝袍青年的脸被踩住,他痛苦的抱着廖广辉的大腿,流着鼻血扭动身躯,如同一条大蛆:“你们、你们凭什么打我?圣人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我管我娘,关你们什么事,她就应该听我的。你赶紧把我放开,不然要你好看!”
廖广辉听着他的话,觉得耳朵都脏了,他嫌恶的一脚把他踹开,蓝袍青年直接飞了出去,身子撞到一棵树上,“噗”的吐出半口血。
廖广辉横眉冷对:“就凭你也配提圣人?圣人还言,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孝子之养也,乐其心,不违其志。这两句你怎么没学呢?
你的母亲守寡养育你长大,一生所求也不过是再嫁,结果你违背她的意愿,非要给她立贞洁牌坊,你这是在做什么?给自己谋好名声,还是变相折磨你母亲?
你的叔伯救你们于危难之时,养育你们长大,你却不知感恩,只想置人于死地。所谓碗米恩、斗米仇,说的就是你这种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