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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和慧公主打发过来的月桥在章府待了将近有两刻钟,快要走时,她对章老夫人道:“老夫人,公主说她与府上的三少夫人一见如故,改日有时间了,再下了帖子来请少夫人过府去玩。”
章老夫人眯眼笑着:“那可好。”
着张婆子出去送人,章老夫人轻轻转着檀木珠子,她心中已是有数。
“我有些乏了,你也回罢。”章老夫人对莫姝道。
莫姝带着浅笑起身,柔声道:“那孙媳就先退下了。”
章老夫人点头,看着莫姝的背影直至消失。
收回眼神时她捧起茶杯饮一口,心想她这孙媳啊,还真是有福。
罢了,莫姝既得了和慧公主的眼,哪日刘家真来人要她,就由着她自己去拒了。
莫姝走出院子,经过西院时,恰与领着榕榕在园子里玩的何氏遇上,何氏瞧见她,笑着走过来,“弟妹刚从祖母那出来?”
莫姝轻笑,看向偎着何氏的小女娃,“是,大嫂在陪榕榕玩呢?”
“是啊。”何氏头疼,笑着抱怨,“明明是个姑娘,偏和小子一样坐不住,成日都闹着要出来玩。”
莫姝摸一摸仰脸看着她的榕榕,笑说:“小孩子,都是爱玩的。”
她又站着与何氏说了会儿话,不多留,回浮曲阁去。
何氏身边的侍女眼见人走远了,与自家少夫人道:“听说是和慧公主身边的亲近人来了。”
何氏摇一摇扇子:“真的?”
“是的,奴婢打听清楚了,是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月桥。”
何氏眼睛一转,得,她这弟媳去一趟寺庙,回来就与和慧公主攀上交情了?
榕榕眼睛一直看着离开的婶婶,看不见人了,她就抱着阿娘听阿娘说话,听了一会儿,她觉着无趣,眼睛骨碌碌的转,撒娇:“阿娘,我们去婶婶院子里玩呀?”
何氏点一点她脑袋,又拿帕子给她擦汗,“瞧你这满头的汗,也不嫌热,与阿娘一道回去。”
榕榕嘟嘴不乐,她还不想回去,嘀咕道:“上回叔叔带我去了。”
“嗯?你叔叔那是拗不过你,我可不纵着你。”何氏不容小孩再耍赖,牵着人往回走。
不过榕榕说的这事她到底留了个心眼,晚上入睡时与丈夫章时巍道:“弟弟他,不是对莫姝起了心思罢?榕榕说上回他还领着她去了西跨院那边。”
章时巍一口茶水差点喷了,连连呛咳着,她怎么想的?就因为时清去了浮曲阁那边,她就以为时清对莫姝有心思?
瞪她一眼:“别乱说,时清还没开窍呢,不过是顺着小孩的意思带她去了一遭,你多想了。”
何氏见丈夫笃定否决,不禁也动摇了,是她想多了?
又想她那小叔子,生的一副清俊相貌,也确实犯不上喜欢寡嫂,便笑着揭过话头,说起别的。
知道刘立临没法强行要她过去,莫姝心弦松了,这晚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醒时瞧外面好像晚了些,软软喊一声兰蕖:“怎的不叫我起来?”
兰蕖撩开青色帐子,笑着道:“瞧姑娘您睡得好,就想着让您多睡一会儿。”
莫姝轻轻笑一笑,确实睡得挺好的。
尤其是知道刘立临威胁不到她的时候。
下床绾发,莫姝手浸在铜盆里,“上回让送香火回莫府的事,如何了?”
提起这个兰蕖就笑:“听说那伙计一天去了三趟,才终于有莫家下人收下东西。”
莫姝眸子染出一点笑意,看着指尖的水珠滑落,接过兰蕖捧着的干巾子擦手,轻笑:“让人给那伙计一些赏钱。”
光明正大的给。
她不怕朱氏要以同等法子送回来,朱氏敢送,她就敢收,拿了烧与章时昌就是了。
不要白不要。
兰蕖高兴道:“是。”
出去厅里,茴叶已是将吃食备好了,今早她烙了鲜肉的饼,巴掌大的一个,剩余的馅料还和着笋丁和马蹄等物包了包子,个个薄皮大馅。
莫姝一看吃食,就知她又是早起了许多,拿眼去看她:“下回晨妻不用特地费这许多心思,我就着小菜喝些清粥就成。”
茴叶心想那怎么成,那不是委屈姑娘么,急忙摇头:“姑娘,不费功夫的,您今儿起的晚,我早起还歇了会儿呢。”
她头又一点,看着那些吃食期待道:“姑娘您快吃,您今儿起晚了,肚子准是饿了。”
莫姝失笑,还真有些饿了,拿起一个包子,咬一口,看着剩下的吃食道:“你们还未吃罢?那烙饼给我留一个就成,剩下的你俩分了。”
茴叶和兰蕖高高兴兴应下。
浮曲阁一众高兴,成国公府上的刘立临,脸上却是阴沉的很。
他昨日看母亲高兴,便趁势提了想要纳丰康伯府的莫姝进门的事,哪想向来依着他的母亲,竟然直接脱口拒绝了。
成国公夫人瞪着二儿子:“你纳谁不好?偏要去纳那寡妇?为娘是断不允她入门的,你趁早断了心思!”
刘立临不高兴:“为何不行?孩儿喜欢,连个妾都做不了主?”
成国公夫人怎么也不松口:“不行!你爹也是不允的,再说你正妻尚未过门,这会儿你纳个寡妇放在院里,让吴家怎么想你?”
刘立临眉头要能夹死苍蝇,他管吴家怎么看?他本来就不愿娶吴家女,是爹娘硬压着他定下这么亲事的。
如今因为这门亲事,连美人也纳不成了,让他如何愿意?立时就怒道:“那我不娶了!”
“你敢!”成国公夫人怒拍桌子,“两家定下的亲事,岂是你说悔就能悔的?”
“那寡妇,你也休想纳进门来!”成国公夫人本只是对章家那新寡有些不喜,这会儿因为儿子极大的反应,已经变成极度的厌恶了。
“要纳那祸水,除非你娘我死了。”
可不就是祸水,迷的她儿子连婚事都想退了。
刘立临气极:“我还非要她了!”
“混账!”成国公夫人怒摔了杯子,“休想!丰康伯府那边,我看家里哪个敢替你去说。”
这话正扎在刘立临的痛脚上,他会和娘说,正是因为美人不肯从他,他才想让娘出面去和丰康伯家的女眷谈,好胁迫美人答应。
这会儿娘却告诉他,不可能,她不可能去丰康伯府替他要美人。
刘立临脸色气的通红,踹翻凳子,摔门而去:“你只疼大哥!”
当初大哥和表妹的事,还是娘帮着遮掩,才能瞒得了公主一年,现在到他这,却是一点也不肯帮!
成国公夫人被二儿子气得心口疼:“一个个的,我这是什么命啊。”
“夫人息怒。”
刘立临气的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早上怒气更大,脸色一直阴着,听门外有婢女来喊他吃饭,怒吼一句:“给我滚,不吃!”
外面的丫鬟吓得一缩,不敢再出声,生怕被这位少爷拉下去受罚。
她才退几步,就听里面的门砰的一声打开,刘立临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
刘立临完全没将丫鬟看在眼里,只往前走,吆喝侍从:“跟上,随我去喝酒。”
这么一喝,就从早上喝到下午,他在花楼左拥右抱,有花娘环伺喂酒,可他却越喝越不得劲,逮着一个花娘快活一番,醒来又继续喝,至半下午,已是醉的不知东南西北。
但他还记着莫姝,想到前天她的反复,开始哄着他,后来对着和慧的护卫却说他是强抢!
既然他说他是抢,他就抢给她看!
“来人,去丰康伯府!”
侍从不敢违拗主子命令,架着马车带主子到了丰康伯府坐落的那条街上。
刘立临醉醺醺的下了马车,直接朝章府的正门去,守门之人没见过他,又看他醉成这样,只以为是哪家不知所谓的醉鬼,拦住要去拍门的刘立临,喝道:“这里是丰康伯府,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赶紧走。”
刘立临眉毛到竖,他本就心里有气,如今连个看门的都敢对他喝声,脾气立即上来,狠声道:“你们算什么东西?”
手朝后一挥,大喊:“你们,把这两给我绑了,回头我要打死他们。”
那些侍从不敢动,笑话,这可是在丰康伯府门前啊,他们怎么敢绑人家的门房。
不仅不敢绑,还得好生解释:“我家公子乃成国公府的嫡二子,非是肖小。”
门房皱眉:“那你赶紧将他带回去,醉成这样,你们还不尽心些?”
“谁醉了?”刘立临打一个酒嗝,踉跄一步,喊道,“把你家三少夫人给我喊出来!我带着人来抢美人了。”
两门房相视一眼,什么意思?
刘家侍从头皮发麻,尴尬笑道:“醉话,醉话。”
刘立临劈头打了那侍从一个巴掌:“老子从来不说醉话,赶紧的,给我上,给我将人抢出来!”
侍从被打的一懵,虽然这一巴掌力道不重,但他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少爷醉的只顾抢美人时,还记得要打人呢。
“怎么回事?”章时清扫视一眼,问向门房。
他刚才下马车时,好像听见,刘立临要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