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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萩原研二是如何与谢野晶子是相识的,这还要从七年前说起。
那个时候他和幼驯染松田阵平已经从警校毕业,被直招入了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差不多适应了自己作为警察的工作。
身为爆炸物处理班成员,在有炸弹案件的时候出动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同理,因为炸弹而死的爆炸物处理班成员,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警车发出呜呜的尖锐警鸣,萩原研二透过车窗看见了路边一位身着白色礼装的橘发少女正在向着孩子表演魔术,警车速度太快,以至于他最后竟是不能确定那位发色如落日黄昏般明艳温暖的魔术师少女是否是看着他,对着他摘下礼帽行了一礼。
应该是的,毕竟那一刻他内心升起的暖意和‘成为警察真不错’的想法是毫不作伪的,对方传达过来的敬意真真切切被他感受到了。
以至于最后一刻,萩原研二竟是没有一点后悔,尽管他一开始选择成为警察的初衷是因为这个职业永远不会破产,加入爆炸物处理班也是因为想要和幼驯染一起。
但那一刻在他内心涌动着的炽热温度自始至终都未曾消退半分的或许正是名为使命感的事物。
萩原研二本做好了彻底陷入黑暗的心理准备,可等他再次睁开眼,身体却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一点点伤,就像是泡过温泉、做了按摩一样浑身通透舒畅,一点都不难受,就好像他没有经历那一场极近距离的爆炸,可缠满身上、严重阻碍了他行动的绷带以及眼前雪白的天花板告诉他——
是的,你经历了一次近乎贴身的近距离大爆炸,但你被救回来了,你还活在这个世上。
“萩原警官你真的是超lucky!你被紧急送入米花综合医院的时候,正好那位鼎鼎有名的与谢野医生接受了医院的邀请,正式入职米花综合医院,你被送进来后直接被与谢野医生接手治疗了!”进来观察他情况的护士小姐姐见他醒来,满脸欢喜,她在发自内心的为从死里逃生的伤者感到喜悦,“萩原警官状态很好,有与谢野医生在,一定能够比预期更快的康复!”
护士小姐姐做完手里的记录,换好吊瓶就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之后进入病房的短发女子便是护士口中的与谢野医生无疑。
她眉眼凛然如高天之雪,金属的蝴蝶在她发上翩然如活物,眼眸纯澈如红玉,医生的大白褂穿在她身上,那随着步伐微微扬起的衣摆都仿佛好似是天使垂下的纯白羽翼,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特殊气场,几乎是一眼难忘。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与谢野晶子,萩原警官。”白衣天使眉眼冷清锐利,“但愿你能珍惜自己这第二条命。”
再然后,除了注意事项和提醒他吃药,与谢野医生没有再和他多说一个字,态度公事公办,冷淡到了极致。
直至他出院,萩原研二诧异于这样的与谢野医生居然会来送他出院,他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结果与谢野医生二话不说,当着来接他的松田阵平和其他护士们的面,往他脸上狠狠地挥了一拳,疼得要命。
萩原研二疼到捂着脸,姿态柔弱地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迷茫无辜。
“在院期间我作为医生是绝不会伤害患者、拖缓患者康复的。”与谢野医生眼里燃烧萩原研二看不懂却又无法不为之动容的火焰,“不过在我知道身为拆弹警察却在拆弹过程中没有穿好防爆服后,这一拳我便等到了现在——你应该是清楚有无穿好防爆服的差别吧?萩原警官!”
在那样的情况下,应当是分为‘或许还有一口气的全尸’和‘当场死得七零八落连捡起来埋都有点困难的碎块’这两种差别。
“只要伤患还有一口气,我也能拼尽全力救回来!但你这样的行为让我认为萩原警官你毫无求生意志!”与谢野医生看着坐倒在地上的他,气势汹汹不见软化,“记住这份疼痛吧,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此幸运——如果再有相同情况被送进医院,如果你不是还剩一口气的状态,我就会把你揍到只剩一口气!”
与谢野医生那一拳,打得他脸上生疼,但不知为何,他的心脏也随之重重地跳了一下,倒不是难受,而是因为对身为医者的她所说的这番话有所触动。
当时一旁的松田阵平笑得可开心了,结果四年后他也被与谢野医生这样对脸打了一拳,假牙都被打掉了,痛到控制不住身体直接蹲在地上的松田阵平这才意识到当年被与谢野医生打了一拳的萩原研二受到的力有多么惊人,以前和降谷零打都没有一拳把他打成这样。
与谢野医生医术高明,从醒来到康复出院,他们都没有感受到一点伤势上的疼痛,皮肤也就跟新生的一般光滑不见一点点伤口,然后与谢野医生的拳头告诉了他们为什么要好好珍爱生命。
不好好注重自己的生命安全的话,你就会被与谢野医生的拳头狠狠的制裁。
松田阵平至今一想起与谢野晶子的铁拳,就忍不住幻痛得龇牙咧嘴。
“hagi那家伙……”松田阵平确认了一遍江古田台有关怪盗基德和怪盗基拉出场的直播画面都被他录好了,才关掉了电视,不由得嘟囔着,“我为什么要帮他做这种事啊!”
看了眼时间,松田阵平猛地回过神,然后给幼驯染萩原研二打电话过去,却没有一个接通的,都被对方挂掉了,松田阵平眼神死去,毫不留情的继续给萩原研二连环夺命call,对方总算是接了。
“都几点?!”
“可是我才约到与谢野医生啊!她两点四十五分才下的班!小阵平困了的话就先睡吧!我和与谢野医生吃了夜宵就回去!”
“我也要。”
“……诶?”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重申道:“我也要去吃——夜——宵——”
“诶?!!!”
“‘诶?!!!’是什么?!有这么意外吗?我可是等你等到现在啊喂!两点四十五分才约到的话,那你们现在肯定还在去餐馆的路上吧!快报上地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松田阵平逐渐狂化。
“不不不,我只是有点欣慰……”萩原研二的语气就像是老父亲看见一直自闭的儿子终于愿意社交了。
“你欣慰个什么劲啊喂?话说你刚刚挂了我几个电话?!”
“诶嘿~”
“诶嘿你个大鬼头!”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萩原研二和与谢野晶子之间坐着一个没有感情的干夜宵机器。
那头黑色卷毛不知为何有几分炸毛感的松田警官恶狠狠的咬着自己碗里的猪排,就像是那块肉是从自己的幼驯染萩原研二身上撕咬下来的一般。
萩原研二可怜巴巴的咬着筷子,不存在的金毛耳朵耷拉着,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惹恼了幼驯染,与谢野晶子坦然自若的吃着她的那份烤鱼,然后打破此时僵持不下的局面:“松田警官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明天还是要上班的吧。”
“是啊,为了帮某个家伙录江古田台今天晚上两位怪盗的出现直播啊。”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说,“听说与谢野医生很喜欢怪盗?”
“他们都很可爱不是吗?总是能给日常一成不变、平淡且疲惫的人们带来惊喜和笑容。”与谢野晶子诚然道,“不过他们对于警力资源的耗费也是不争的事实,但对于基德和基拉那样的怪盗,在确认他们不会带来经济损失的情况下,警方调动的资源未免也太大了吧?”是立场相对带来的不信任和敌对态度缘故吧。
要知道那两位怪盗还无形中大大拉高了江古田市的城市经济和关注度,怪盗基德和怪盗基拉可都是出没于世界各地的怪盗,近些年却经常在日本,尤其是在江古田市出现,他们神出鬼没,相当的神秘。
不过某些名侦探已经三言两语谈笑间把怪盗基德——不管是一代还是二代的底都扒完了。
“大概是江古田市太和平了吧,那里的犯罪率一向很低,那里的警官一般情况下可没有什么杀人案来处理,怪盗一出门他们恐怕是个个干劲十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松田阵平的话语戛然而止。
“魔术表演果然是能够带来快乐的事物不是吗。”与谢野晶子莞尔,喝了一口冰水,“作为参与者反而更能体会那种紧迫和刺激感,我们不可否认那两位魔术师怪盗们会给观众带来笑容和惊喜这一点。”
似乎也确有其事,每次怪盗基德或是基拉出现,都会有粉丝或是想要看热闹的人提前去现场等待,怪盗以别出心裁的方式登场后,也会得到观众们毫不吝啬的鼓掌和欢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和笑容——嘛,即将要被偷走宝物的富豪可能并不在这个行列之中。
心想着松田阵平,咀嚼猪排的动作不由得放缓。
“录制过程中,有静下心好好观看怪盗的魔术表演吗?松田警官。”与谢野晶子语气温和,循循善诱着身边这位因为工作缘故,不管是身心都承受着相当大压力的拆弹警察。
“这个……因为一直在等hagi这家伙的消息,没有怎么看。”松田阵平说着,全然无视坐在自己左边的幼驯染发出的抗议声。
“那请回去后无比再看一遍吧,毕竟难得松田警官专门去录这个直播,我发现松田警官似乎需要适当的放松一下,不过这只是我的建议,说起来东京都最近接连好几起炸弹案来着,真的是很不容易呢。”与谢野晶子不是心理医生,她能做的也只是帮助需要减轻压力的人寻找适合的放松途径。
松田阵平看向与谢野晶子,容貌一如七年前那般冷艳精致依旧的医生,她只涂了用来增添气色的口红就已经足够光彩照人,大概是真心喜爱自己的工作,哪怕忙到两点接近三点才下班也依旧姿容焕发,她拥有着疲于日复一日工作的人截然不同的光辉。
是个美人,虽然是个拳头梆硬、打人疼得要命的美人,如果这个人脾气再好那么一点点,他也不是不能稍微理解一点hagi为什么想要和这个人有所交集……
“嗯?”见松田阵平看着自己,与谢野晶子询问道,“松田警官看我是有什么想说的吗?”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就是你能不能——”别像个男人婆一样,就这样多好。
“啊啊啊——!”
一旁突然惊呼起来的萩原研二差点没把松田阵平的耳朵连同半条命带走。
“干什么啊hagi!”松田阵平怒然转向萩原研二。
“啊……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警视厅里头!”萩原研二状似慌张无措的讪笑道,拉起松田阵平就把人往外推,并一边推一边说,“小阵平你帮我拿一下吧,这么晚了我送与谢野医生回家。”
“哈?你落的东西你自己拿啊!”松田阵平摸不着头脑,觉得萩原研二怪得不行。
“我自己回去就好,放心好了。”与谢野晶子也一同离开了位置,她的夜宵已经吃完了,她说着抬起一边手臂做了个‘咱们女性有力量’的姿势,表情透着几分险恶,“我可比你们能打多了,敢在夜晚对女性出手的家伙,我会让他痛改前非的!”
萩原研二豆豆眼,“啊……真、真的不需要我送吗?”
“不用哦!萩原警官你们快点回家吧,比起我,你们才是应该在外面也要好好注意人身安全哦。”
松田阵平半月眼,“男人婆。”
——还、还是说出来了呢,小阵平。
萩原研二内心哀嚎。
“啊啦~那还真是对不起呢。”
然后是萩原研二和头上顶着一个新鲜出炉的大红包的松田阵平一起回了家,他们是一起出钱在距离警视厅近的地段买了一个房子同住的,彼此间是幼驯染,工作又是一样的,两个人一起住既能减轻经济上的压力,还可以彼此间有个照应。
“嘶——疼啊,这男人婆打人怎么还是那么痛。”松田阵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就是一头撞到墙上都不至于这样吧?!”
“小阵平你真是……”萩原研二看着疼得失去面部管理、帅哥形象尽失的松田阵平,最终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算了,这样也挺好的。”这已经是小阵平和与谢野医生的相处模式了吧?
“话说回来,你什么东西落警视厅了?”先不管自己头顶的包,松田阵平半月眼着看向萩原研二。
“嘛~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等早上过去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