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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心中猛地一颤,随之眼神里满是怒气!
被灭杀满门?
他震惊地看着温老等人,就是他们刚刚说的那个老杨,只是因为为《天经》传人叫屈,结果就满门被杀?
他心里那团怒气,瞬间汹涌,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自己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行了,老温,别说了,这事你干嘛告诉苏寒,这件事,本来知道的人就不多,年轻人不知道更好,就让他过去吧。”
薛洋叹了一口气,“他们那个圈子的事,我们还是别干涉,这不是我们能管的。”
他的脸上满是无奈,显然这种事情,让他们愤怒,但却敢怒不敢言。
苏寒没有再继续问,看来知道这事的人,都没有几个,也就温如军他们这些上了年纪,而且在中医领域地位极高的人,才知道一些。
他知道问得越多,只是让薛洋他们为难而已。
看来自己所学的《天经》,有太多秘密,甚至可以说还隐藏了不少事情,可师父老道人从来都没跟自己说。
还好他从来没告诉过别人,自己是《天经》传人,恐怕有不少人都在盯着!
苏寒心脏大跳,十分震惊,他怎么都没想到,二十多年前,还有一个《天经》传人,而且已经死了。
听温如军的语气,死得很冤。
那个人……跟自己有关?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着,浑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起来。
尤其是听到有人因为为那个《天经》传人喊冤,却被杀了满门,苏寒心里的怒气,更是化作可怕的杀气!
《天经》传人,向来以传播医术,救死扶伤,锄强扶弱为己任,竟然要落得如此下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必须尽快找到自己师父,问清楚这些事情。
“对了,老温,你不是说收了两个徒弟么,听说资质不错,怎么这次不带过来,让我们几个看看?”
薛洋忙转移了话题,不想过多纠缠。
其他人都应和起来,仿佛刚刚说的话,都只是幻觉,只口不提。
只有苏寒坐在那没说话,默默喝酒,心里想着这些事情。
“那个圈子……”苏寒听到薛洋说这事,属于那个圈子,看来还有太多事情,自己不知道啊。
自己的身份,恐怕暂时也不能公开,苏寒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告诉别人。
但相信,如果有那个圈子的人出现,看到自己施展玄气指或者玄气功,恐怕已经知道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暂时将这事放在脑后。
现在的他,实力还不够,就算知道,可能还会带来更多麻烦。
要不是今天温老喝多了,说漏嘴,他恐怕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
苏寒心中暗骂自己的师父老道人,这家伙倒真是逍遥自在,这么久了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
他联想到之前在洪一刀家里,他说的“幸不辱命”,恐怕也跟这件事有关。
苏寒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没有多去想,免得让人看出来。
跟几个老前辈多聊了几句,见温如军他们已经喝上头了,薛洋便安排人送他们先回客房休息。
苏寒刚准备走,远处,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他抬头一看,正是之前来打过招呼的贺鸣威。
贺鸣威手上还端着酒杯,满脸笑意走了过来:“苏先生,一直都在忙着,没来得及找你喝酒,敬你一杯呢。”
苏寒站起身,笑了笑:“客气了。”
他看着贺鸣威,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觉,难道眼前这贺鸣威,就是薛洋口中,那个圈子的人?
苏寒始终感觉,贺鸣威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别人不太一样。
贺鸣威依旧儒雅,跟苏寒轻轻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苏寒自然跟着喝了一口:“谢谢。”
“听闻苏先生医术精湛,就连薛老他们,都是赞不绝口啊,”贺鸣威看着苏寒,脸上带着一丝好奇,“不知道苏先生是属于哪个流派的?”
中医几个流派的名医,他都认识,但从来都没听说过苏寒这个名字。
反而是从雷虎那得知,这让贺鸣威心中猜测,苏寒的真实身份。
不在中医这个圈子里,或许就是跟自己一个圈子的人。
所以他刚刚跟苏寒说,自己跟苏寒是同道中人,本以为苏寒会有所反应,可没想到,苏寒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刚刚薛老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流派?”
苏寒笑了一声,“中医博大精深,真的要细分起来,何止现在这几个流派?”
他没有正面回答,对眼前的贺鸣威,莫名多了一丝戒备。
“是啊,中医的确博大精深,哪里能细分,能精通其中之一,都已经算是一方名医了。”
贺鸣威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认真看着苏寒的眼睛,没有看到任何一丝异样。
苏寒笑笑,没有再回答。
贺鸣威知道今天刚认识,说多了并不好,再次敬酒,跟苏寒喝了一点,便告辞离开。
看着贺鸣威的背影,苏寒微微皱眉。
他总感觉,贺鸣威是故意接近自己,甚至可能薛老邀请自己来,都是因为这个家伙,毕竟这次的大会,主办单位就是贺鸣威名下的贺式集团。
刚刚贺鸣威来给自己敬酒,苏寒并不觉得是因为礼貌,否则为何温如军他们在的时候,贺鸣威不过来,反而等其他人都走了,才过来。
似乎,这贺鸣威问自己的话,都像是在试探。
尤其是刚刚在酒桌上,听到醉酒的温如军,说了二十多年前,《天经》传人的事,让苏寒心里,更多了一丝警惕。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该来的总会来。”
苏寒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便先回了客房。
明天早上还要给这攻邪流派的人讲课,他得稍作准备。
回到自己的客房,苏寒运转玄气功,瞬间便将酒劲震散,整个人恢复清明。
他的眼睛清亮,就仿佛黑夜之中的明星,亮得让人看一眼,都会沉沦进去。
苏寒盘腿坐在那,调整自己的呼吸,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脑海里,依旧想着刚刚温如军说的那些话。
“《天经》传人,在我之前,到底是谁,又怎么会死,似乎还是含冤而死?”
苏寒心头一直想着,总感觉这事,或许就跟自己有关。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若非温如军今夜喝上头,说漏嘴,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可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