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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别离开学校之后,和于新来到自己姥姥家。亲戚凑在一起无外乎那几个问题,他坐在客厅和自己舅舅聊天。于新跟着姥姥进了房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他移开目光看向面前桌子上的苹果,没有说话。
于新跟路国年耗了九年,路别八岁那年因为学校需要维修提前放假。和往常一样回到家,却在家里的客厅看见自己父亲与他的秘书厮混在一起,两个人慌张狼狈的模样至今印在路别脑中。
八岁的他早已对世界有了认知,加上于新对他的儿童性教育,相较于其他人路别更为早熟一点。
路国年知道瞒不住路别就求着路别不要告诉他的妈妈。路别当时怔在原地缓不过劲儿,见父亲哀嚎大哭,也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妈妈。
父亲哄着他说:如果他妈妈知道也会难过也会哭,所以不可以告诉她,爸爸不会这样做了也不会亲亲除了你妈妈之外的人。
他被哄好后告诉自己父亲这样是不对,路国年连连点头。可在两个月后,于新接路别回家,在路上看见路国年和他的秘书在一起逛街觉得有些蹊跷。
他看见那位秘书阿姨,有些不开心的嘟囔:“爸爸撒谎,明明说不会在和阿姨在一起了……”
听此于新就问路别为什么这么说,路别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有些害怕的抿着嘴摇摇头不肯说话。
于新一边哄着一边引导着路别说出实话,听完之后,忍着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告诉路别说:“小别,你记住你不可以为一个出轨的人打掩护,这是很没有底线的事。包庇的人比出轨的人更可恶。知道了吗?”
路别意识到自己母亲很生气,含着泪水忙不迭的点点头。
回到家后于新让他先回房间,在客厅和路国年大吵一架,最后于新气的摔门而出。
路别自己呆在房间里偷听门外的动静偷偷的哭着,晚上在路别睡着之后,路国年静静站在路别床头。
路别被噩梦吓醒,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自己床头被吓的彻底没了睡意。
他刚想哭路国年就大吼一声:“闭嘴!”
指责路别不信守承诺,对着一个孩子怒吼着如果离婚会在朋友面前很没面子。
路国年愤恨的样子把路别被吓的一夜不敢睡,埋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于新还是心疼路国年,被哄了回来。
再之后就是路国年的一次次出轨,于新终于失望,知道眼前人不是当年人。看着冰冷的家,于新渐渐起了离婚的心思,但是那个时候路别已经进高中了,怕耽误孩子,便打算再忍几年。
路别高一下学期,于新发现路国年在外面居然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孩子。
忍无可忍的于新对路别说:“小别,等你高考后我就会和你爸离婚。到那个时候,我会回北城,那时你想跟谁就跟谁。”
路别深吸一口气,“妈,如果你不离婚是因为我,那我想说不需要,我跟你回北城,毕竟我在那里都可以学习的很好生活的很好,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但如果是因为你对我爸还有感情,我只能劝你不要再有期待了。”
于新听完忍不住笑起来,摸着路别的脑袋,笑道:“妈在你眼里那么没骨气啊,就这样了还对你爸有期待?不过是因为你,现在呢,你处在关键的人生阶段,你的朋友熟悉的人都在这里,我不能拿你未来赌。而且我要是离婚绝对要回北城的,你又是个爱操心的人肯定死活要跟着妈回去,所以啊妈就在忍一忍,再说他都不回家了,也没什么好忍的啊。”
路别知道自己母亲不开心,但又劝不了什么,“妈,不开心就离婚,不用顾忌我。”
于新敲了一下路别的头,笑骂:“瞎说什么呢你?”
下定决心离婚的原因是刚步入高二的路别稍微设计了一下。说来也是巧,那个王乐在路别学校当实习教师,刚好带路别班的化学,路别本想着就这样得过且过到高考就行。
偏这个人在课堂上说着什么在爱情里不被爱才是小三。路别气的不行,冷声怼到:“这不是小三脱罪的话吗”
然后路别就在班里被指名点姓的臭骂一顿,路别也不是个好惹的,“啧”了一声说:“二十几岁的人陪着四十几岁有家庭的男人还要显摆,你脸呢?叨叨什么爱情。直接要钱的都比你高尚,也不知道哪来的脸敢站在这里瞎说。”
王乐也没想到路别这么虎,家庭丑事都敢当堂说,班里没人敢说话,许今白和高绔担忧地看着路别,生怕路别再犯傻。
王乐傻站在讲台,气的她直喘气。路别挑了一下眉,心生一计。
他直接写了封信匿名发给了学校校长,这是一件极为恶劣的事件。校长私下调查清楚后,直接辞退了王乐。
而路别也因为顶撞老师被罚在家反省,本来要反省一周,这次事出有因校长在私下找到他班主任说让路别反省了两天,意思意思就行了。
回到家后,于新问他为什么要反省的时候。他添油加醋的告诉于新,还暗示路国年一直帮着王乐,虽然整场没有路国年的出现。
之后又是一番争吵,路国年估计是真想帮王乐开脱,全程心虚的很,愣是给路别的故事圆上了。
在那一刻路别就知道要离婚了。
“小别,现在感觉怎么样?在北城还习惯吗?”
舅舅于年温声的询问,打断了路别的思绪。回过神后的路别回道:“还好,感觉北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而且学校也很不错。”
于年“哈哈”笑起来,“北城不比南城差,有空就来我家,我让小学带你出去玩,”想到什么问:“你应该还记得小学吧?”
路别无奈的说:“当然记得啊,她现在也上高二了吧。”
于年点点头,“跟你一个学校呢,不过在五班,你在三班是吧?”
聊了一会儿,于年就起身去厨房帮忙了。路别起身也想帮忙,最后被自己姥姥“勒令”不许动,无奈的就坐在沙发上和朋友聊天。
许今白告诉路别说班主任一直在念着你,还有几名老师也是。路别笑着回了一句,“有空了就去看看他们。”
聊了一会儿,其余几个人要去复习和写作业,路别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出神。去厨房又被赶了出来,那里也用不上,想了想索性就打开电子书背化学方程式。
直到开饭,整个房间的气氛才热了起来,一群人乐呵呵的交谈着。
考试的结果出来的当天,路别已经领了课本和校服,校服是蓝白色的,很正常的校服,学生证件包括学籍的转移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路别暂时拿不到学生证。
校门处,昨天刚见过的教导主任站在那里,路过的学生都战战兢兢的,显然这是一个不可以惹到的人。
路别意识到自己对教导主任的初影响是有误的。教导主任身后跟着一名老师,看到路别后冲他招招手,路别还没做反应倒是他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眼睛慌慌的乱飘着。
教导主任带着那名老师相互介绍一番后,就急忙去教育局开会去了。
看着面前这个矮小精炼的班主任,连头发丝都透着雷厉风行,心里不由得发慌。
他拘谨的走到老师身边,打了声招呼,“赵老师好,我是路别,新转来的学生。”
谁知老师语不惊人死不休,“啧,小伙儿长的挺俊俏啊。”
几个字弄懵了路别,疑惑的“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回答不太好便试探性地说道:“那、呃……谢谢夸奖?”
班主任见状无声的笑了笑,随后轻咳一声,“我是教物理的,班里人都叫我老赵,你也可以这么叫。走,去班里吧。”
“路别,我给你说说咱班。咱们班什么都好,就是里面的小子有点混说话比较直,但心眼都不坏也都有度,你敞开心就行。班里没那么多规矩,毕竟成绩是你们闹腾的底气吗,所以只要你们考的好,不是重大违规我是不管的”
“还有重大违规呢就包括打架斗殴、逃课逃学、还有其他老师上报等等,最重要的是只要在我忍受范围内,我都可以忽略不计。”
“但前提是,班级的所有平均分必须在年级前三,不然你们就等着我练你们吧。”
在老师的絮絮叨叨中,路别到了班级门口,屋内的学生意料之中的吵闹。他看着赵盛平整理了一下衣领,往上推了一下眼镜,也不由得也跟着推了一下眼镜。
赵盛平推开教室的门,踏上讲台,朗声说道:“同学们,虽然月考已经结束了,但你们依旧不能松懈,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咱们接着期中再创新高。”
鼓完气后,赵盛平冲路别招招手,说:“接下来呢,这位学生将会和我们一起奋斗,来,向同学介绍一下你自己。”
路别进了门,学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所有学生一览无余。他发现昨天在体育馆打篮球的男生也在这个班。
微微鞠躬,站在讲台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路别,很高兴认识你们,以后请多指教。”
班里安静了一会儿后不知道是谁先鼓得掌,然后就是激烈的欢迎声。安排好位置后,赵盛平有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七中早晨的第一节课开始前有十分钟的预备时间,用来天天清,但这个时间在三班的同学眼里就是“茶话会”。
现在距离正式上课还有四分钟路别也没想到班里的人挺热情的,本以为自己插班过来会引起同学们的排斥,没想到都挺好相处的。
位置是随意安排的,在第二排挺靠前的,估计是为了照顾新同学,坐下后就有人扭头跟路别说话,他望过去后有被惊喜到。
怎么说呢,说话的男生长相很温润。说一句“陌上人如玉”都不为过,眼神很亮,透着一股机灵,脸上笑出来两个酒窝。
“嘿!路小帅哥,我是萧易还,易是容易的,还就是还给他的还。”萧易还拍了一下路别的肩,一幅哥俩好的样子。
路别眉头抽了一下,点点头说:“嗯,你好,萧同学还是叫我路别吧。”
萧易还凑过来,“欸,路别,你们哪里学到哪了?我们这高二上学期的已经学完了,现在在学高二下学期的书了。对了,你那里学的版本跟我们一样吗?”
路别他看着手里的新书,困扰的蹙了一下眉说:“一样,都是人教的。进度应该差不了多少吧?我底下在赶赶就行了。”想到什么,路别扭过头问:“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个事吗?”
“可以啊,你说。”
“你们这里有竞赛班吗,就是专门培养参加竞赛学生的那种班级或是组织?”路别不太确定的描述了一下。
萧易还一听竞赛就恍然大悟道:“是小班吧,参加竞赛的优秀生组成的班级,”看见路别点点头,萧易还笑着调侃道:“野心挺大啊,只是这个可有点难说啊。”
路别倒是不担心这个,就是怕学校没有。毕竟竞赛的含金量很高,而且在外面找机构专门训练也是一笔大花销,松了口气询问道:“很难?是有什么很困难的要求吗?”
萧易还看他这正式样,也就一下来了趣儿,问:“哟,你这是真打算上了?你要参加那个竞赛啊?学校可是有很多不同科目的小班。每个班都是要求单科年级前二十的哦。”
路别调整了一下眼镜,“我想选数学和生物,它这个是什么时候才能进?”
“期中和期末的时候可以进,但大多数小班里面的人是固定了的,反正挺不公平的。”路别寻声而去,是自己的前桌,看见他的脸之后就想这三班估计是靠颜值分的班,面前男生是很立体长相,有种欧美的深邃感。
“严奕,你跟他说吧,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说完,萧易还就趴在了桌子上,不在说话。
“如果不是小班的人在期中或期末的时候达到了要求,但没有申请进小班的话,被挤出的那人就不用退出了;如果有人申请,被挤出的人就可以有一次重申的机会,提交重申后需要和当时申请的人一起再考一次试并且考试题目是竞赛老师出的。一般这种情况下,就很难进人了,毕竟有一方了解老师的出题思路,并且要考什么是非常了解的,所以是不公平的。因为要择优,受过那么久训练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排除呢”
路别感叹了一下,“这样啊,还挺难的。”随即对另外两人表示感谢,“谢谢你们啊。”
“客气啥呢,不过如果你想参加竞赛的话还要再努努力,毕竟上面都是学霸学神。”萧易还在语文老师说话前靠在路别耳边悄悄地说,“你前面和我后面的人都是数学和物理中学神般的存在。”
萧易还的后面?
路别回头看了一眼,是体育场的那个男生。
下课的时候,路别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路别吓了一跳,立马看过去。
“在想什么呢?还在想竞赛?”沈雁杳非常自然的问,就是这种自然使得路别更不自然。
“嗯,算是吧……”路别点点头,聊天的时候萧易还的嗓门有点大,到不意外别人可以听到。
沈雁杳还没说话,萧易还突然脸朝后说:“你不是想参加数学小班吗,正好可以问问老沈。他可是这个班的顶尖成员呢。”
沈雁杳转着手里的笔,思索道:“我觉得进这个班是最容易的,毕竟理科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像英语语文那样看你的素养。”
闲聊一会儿就上课了,路别乘着老师写板书的时间,悄悄问萧易还:“你后面的人叫什么啊?”
萧易还看了一眼沈雁杳说:“他啊,叫沈雁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