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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玖问张氏要了个小锅,还要了谢大吉帮她烧火,傅蓉娘给她帮忙处理药材。
她制作的是蜜丸,蜂蜜在上俞县时已经买到了。药材尽量用她空间中种植的,药效要比一般的草药要强一些。
还专门在千年人参的的边上挖出好几根参须来入药,千年人参药性本来就强,还在空间里养了些日子,药效只会更强。
折腾半天才把该熬煮的熬煮好,放大吉去玩,顾玖和傅蓉娘两人开始搓药丸。
高氏闲着没事,这活计也不重,也过来加入她们。
丸药做好,也没地方盛放,顾玖想着说不定路上还会做什么药也说不定,就跟高氏说一声,和傅蓉娘去小镇上,找了家杂货铺子,买一些瓶瓶罐罐。
到了晚上,各家各户的干粮都做好了,基本把粮食都给做成熟食,各家只留下这两日的量。
谢三郎领着男人们做弓箭,幸运的是,这花溪镇竟然有野生的竹子。
他们去镇上打听了,得知竹子是无主之物,就砍了几棵老竹。竹子的弹性太大,难免会劲道不足,就又加上水曲柳。去镇子里买了许多细麻绳,把两者缠到一起。
这样做出来的弓,既有弹性,劲道还足。
到了第三天下晌,箭头也打好了,陆家父子回来,男人们一起动手,把箭头安装好。保证青壮们人手一张弓,配置十支箭。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不适合赶路,村民们就又在原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元气满满的,一路返回官道上,继续向着东方进发。
路上,青壮们拿着自制的土弓箭,边走边瞄准旁边的树木花草练习,陆家父子和谢五郎、谢大同、周虎等从旁指导。
虽然时间仓促,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就算准头不咋地,但还是能唬唬人的。
这天他们赶路时,路过一条岔道,见不远处的岔道上乌压压走来一群人。
看那打扮,一个个衣衫不整,头发乱七八糟,一看就是聚集起来的流民。
村民们立刻紧张起来,男人们都让自家女人去拉车,腾出手以便随时准备战斗。
谢大郎指挥着,让村民的板车在路上排成两排,让老人和孩子走在板车中间,男人们则抄起自己的家伙,护在队伍的两边。
那伙人走路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在追上了村民们。
离得近了,能看到他们手里要么提着小口袋的粮食,要么肩上背着沉重的大袋子,看外形,像是薯类的食物,还有的人,手里拎着鸡鸭。
另外一些手里没拿食物的,都拎着粗粗的棍棒。
明显能看出,这些人中不少人身上带伤,有的胡乱包扎起来,有的脸上还有青紫,身上溅着血。
一群人清一色都是男人,年龄都在青壮之年,总数约莫二百来个。
正中间是一个彪形汉子,留一脸络腮胡,眼神有些凶狠。
他没身上没带粮食或物资,就拎着根手臂粗的木棍,棍子前削尖了。
这人目光不善的打量村民们,在他们的牲口和马车上来回转悠了好几圈。
谢湛和陆铁匠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想,这伙人的样子,像是刚去哪里劫掠了,身上多带着血,说不定手里还有人命。
村民们的心神不由紧绷起来。
槐树村被吴老五带走一部分,剩下的原本有三十一户,张老七一家死绝,算上陆家父子,仍旧算三十一户。
正值壮年的男人,约莫三十来人,加上十七八岁左右的,加起来也就四十多人,人数上没办法比。
有些村民就有些怯,不由自主想给这些男人让路,谢湛一个眼神止住了。
路就那么窄,如果让开道路,他们必定一涌过来,能把村民们包围了。不让路的话,边上还留有一点宽度,可供两三人通过。
这样他们的队伍就会拉长,就算打起来,也能各个击破,不至于会被对方群殴。
那群人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的板车、牲口,还有女人,眼里都露出贪婪之色。
谢湛按了一把顾玖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嘱咐:“脑袋低着,别抬头。”
他可舍不得让别人用恶心人的目光看他家的小姑娘。
然后给陆铁匠使个眼色,“陆叔,你去后面看着,三哥帮阿牛牵着牲口,阿牛去前面。”
又叫张屠户,“张叔拿着您的家伙什,咱们走中间。”
然后跟谢大同、周虎、谢五郎几个会拳脚的使眼色。
几人都点点头,陆家父子握着自己的铁棍,一走一顿地,每一下都重重砸在地面上,一前一后,走向队伍的前面和后面。
张屠户抄着自己雪亮而长的杀猪刀,谢湛端起自己的弓弩,两人往队伍外围的中间地段而去。
陆家父子本身身高体壮,身上都带着莫名的威势,张屠户也是常年杀猪见血,加上满脸横肉,看着都凶,几人往队伍外围的各段一站,给人强烈的威慑力。
谢湛、谢大同、周虎和谢五郎几个人,人手一把弓弩,弩箭上弦,各守一方。
男人们把弓箭都拎在手里,准头行不行,也要唬唬人。
那群男人很快追到队伍的末尾,各自眼神闪烁,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不发一言,绕过村民的队伍,一个个从一旁让开的路上鱼贯经过。
方才那一刻,虽然双方都没有开口,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但不啻一场无言的交锋。
对方觊觎他们的牲口和板车,但同样忌惮他们武器及武力。
那群男人全部过完,继续往前快速的走着。
在双方相距三四十步时,就见队伍后有个高壮年轻汉子回过头来,目光锁定孙氏的方向,眼神轻浮,调笑道:“小嫂子跟着一群老弱妇孺可没前途,不如跟了哥哥吧,跟着哥哥有肉吃。”
孙氏人也长得俊,十里八乡都数得着的,加上肤色白,在人群里很扎眼。
孙氏一张脸登时涨红了,又羞又恼又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谢三郎满脸怒色,往前一步,把孙氏挡在身后,手里放下的弓箭重新抬起来,对准说话那汉子,喝一声:“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