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哪有人没有缺点呢?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瑛娘啊,你怎么还不明白,重要的不是九娘有什么缺点,重要的是老四喜欢。就算她有一大堆毛病,只要老四喜欢,就不是问题。”
曲氏也教导女儿,“你大姐说的对,重要的是谢四郎喜欢,你现在就算是把顾九娘比到天边去,只要谢四郎他喜欢,你就输了。瑛娘啊,听娘的劝,咱别想着谢四郎了。再等两年,娘一定给你找个好的。”
徐青瑛抽抽嗒嗒,“能有谢四哥还好?”
曲氏和徐氏都不吭了,去哪再找一个和谢四郎不差上下的人呢?
……
谢湛下午去东门转悠一圈,回来时脸色有些不好。
这会儿,出去找房子的人都还没回来,徐总镖头也不在。
陆阿牛收拾好行李,出去卖人参,也还没回来。
高氏带着三个二媳妇和傅蓉娘,还有曲氏和徐青瑛,都坐在树下纳凉闲聊,一边做着女红。
看到谢湛回来,孙氏站起来,给谢湛让个座,“老四回来了,快坐下歇会儿。”
徐青瑛站起来,张张嘴想叫一声谢四哥,又把嘴闭上,赌气一般,又恨恨的坐下。
谢湛压根没看见小姑娘生闷气,跟曲氏打声招呼,四处看一圈,没见到顾玖,就问高氏:“娘,九娘呢?”
高氏道:“出去找药铺买药材了。”
谢湛脸色就是一变。
高氏白他一眼,“放心,老五跟着呢,你媳妇丢不了。”
谢湛咳两声,也没往那里坐,而是道:“我去看看徐叔他们回来了没。”
说着就往大门口走去。
高氏跟其他人笑道:“哪里是去看他徐叔,分明是去等九娘。”
还没走远的谢湛听了个正着,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徐青瑛又不乐意的嘟嘟嘴,看看谢湛的方向,道:“我回房了。”
说着站起来气哼哼的走了,曲氏摇摇头,跟高氏笑道:“看这孩子,真是给她爹惯坏了。”
高氏也笑,“你和徐兄弟有福啊,可惜我们家老头子走的早,我们家要是有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闺女,指不定给惯成啥呢。”
谢湛坐在大门口的门墩上,望着街巷口想着心思。
徐青瑛绕了一圈,追过来,在不远处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憋不住,咬咬下唇走过去。
“谢四哥!”
谢湛回头,用平静的眼神看她,等她往下说。
徐青瑛又咬咬唇,“谢四哥你干嘛不跟我好了?”
谢湛瞳孔地震,这话说的,忙看看道路尽头,幸亏九娘这会儿没回来。
“青瑛妹妹,你可别瞎说,咱们两家是亲戚,我一直当你是亲戚家的妹妹,可没半点逾矩。”
“可是你都不理我了,只跟顾九娘好。”徐青瑛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谢湛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
“青瑛妹妹,我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你闲得发慌,等老五回来,你俩打一架。”
“我才不跟他打架呢,谢四哥,为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为什么要喜欢顾九娘?”
谢湛头大如斗,“青瑛妹妹,这跟先认识谁后认识谁有关系吗?村里的赵三芹还流大鼻涕的时候我都认识她了,那又怎样?”
曾经留着大鼻涕的赵三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谁流大鼻涕了?谁流大鼻涕了?
这要不是谢湛,她能上去扯掉他的耳朵,逼他叫姑奶奶!
但那是谢湛啊!
赵三芹咬着牙,使劲哼了一声,险些把大鼻涕哼出来,忙吸了吸。
然后黑着脸,扭过头,握紧拳头,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回走,好悬没把人家地面给跺几个窟窿。
这会儿,谢五郎赶着马车从拐角回来了。
顾玖坐在板车上,一只手拿着根糖葫芦,咔擦咔擦啃,另一只手还拿着好几串,料来是给家里孩子们买的,车上还堆着药包。
谢湛方才还淡漠的脸,登时如云开月霁,迎上去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谢五郎跳下马车,叫一声四哥,“泾州城人可真多,真热闹,好多好玩的,好看的,明日四哥也去逛逛。”
谢湛哪有心思逛街,心里装满了事情,有些羡慕没心没肺的谢五郎,啥心都不用操。
没搭他的话,而是伸手扶着顾玖的胳膊下来。
顾玖一手拿着一大把糖葫芦,另一手正吃着的,顺手就塞谢湛嘴边了,“你尝尝,这家的糖葫芦挺好吃的,不酸。”
谢湛看一眼,就着她的手,就咬下一个。
谢五郎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了,明明他跟妹妹在一起的时候很正常的,一旦加了四哥,怎么气氛立刻就不对了?怎么每每他都想钻车底?
徐青瑛委屈的要命,一腔怒火没地儿撒,对着谢五郎就道:“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泾州城有什么好玩的,真丢人!”
谢五郎把袖子挽起来,做出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嘿,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看你是真的皮痒痒想打架!”
徐青瑛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转身哭着跑走了。
谢五郎回头一脸莫名其妙,“我可没打她啊,四哥你和九娘都能给我作证,我可还没动手呢。”
谢湛正给顾玖擦嘴角沾的冰糖渣,没空搭理他。
顾玖点头,“嗯嗯,我看见了,她自己哭的,不是五哥打的。”
谢五郎满头雾水的去下了门槛,把马车赶进去。
谢湛帮顾玖拿着一手的糖葫芦,进门后直接就去了练武场。
谢大吉带着弟弟们,还有徐家的徐墩墩,在练武场瞎胡闹。
谢湛把糖葫芦分给孩子们,就牵着顾玖去一边树荫下说话去了。
树荫下有个长条凳子,两人就坐在长条凳上说话。
“九娘,你老家还有人吗?”
“还有族人,但我跟他们不熟,相比寄人篱下,我宁愿四处流浪。”
族人几乎没见过,性情不了解,这个时代,一个孤女,很难不被长辈摆布。与其给自己加上枷锁,婚姻和人生都被人摆布,她宁愿一个人生活,她又不是不靠家族就活不下去的弱女子。
所幸,她遇到了谢家人,谢家人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