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谢湛吓了一跳,这居然是毒盐!旋即想到九娘见识不凡,她说能吃就一定能吃,但为什么这里的却认为是毒盐呢?
顾玖把帕子包起来,回头问那老丈:“你们不吃这个盐吗?那你们平时吃的盐打哪来?”
“这毒盐怎么敢吃,除非不要命了!”老丈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你这小姑娘真是,没出过门吧?还问我们吃的盐打哪来,当然是买来的呗。”
顾玖:“……”
好像真的问了个蠢问题。
谢湛就看着她笑,被顾玖瞪了一眼。
等那老丈挑着担子走了,谢湛问:“给这毒盐去除毒素的工序复杂吗?”
顾玖摇头,“虽没做过,但不难。”
谢湛激动起来,听那老者的口吻,分明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盐可以食用,而他熟读史书,也没听说过有食用岩盐的,如果顾玖试炼出能食用的盐,那么天下就又多了一个产盐的渠道。
不说别的地方,就宣州这一州之地,就从此再也不缺盐,还能因为盐,繁荣经济,从而使整个宣州受益。
如果做成这件事,对大缙朝来说,顾玖就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看向顾玖,难怪老五逢人就说他妹妹是福星,他的小媳妇可真是福星,走到哪里,都能造福哪里。
三人重新往前走时,就刻意去观察两侧的岩矿情况,一路行走,一路观察。
顾玖放眼瞧去,视野中到处都是灰白色的岩层,说明这山体里蕴含不少盐矿,看这量,恐怕几百上千年也开采不完。
有的地方的岩层还呈偏红的色泽,顾玖告诉两人,那是因为里面杂质成分不一样。
顾玖心里高兴,这要能开采制盐,还愁什么钱啊!
但就算她对这个时代不了解,也知道这是一件能捅破天的大事。
悄咪咪跟谢湛道:“这个咱么能不能偷偷开采点,制盐来卖?盐那么贵,咱们卖便宜点。”
谢五郎也凑近,“要不咱们现在就弄点回去?”
谢湛看看两人,叹息一声,“容我想想。”
这其中的利润太大,实在让人很难不动心。
但这件事太大太大,牵连太广,对整个大缙的盐业都是不小的冲击。不能激动,不能激动,得稳住,好好想一想,这么大一件事,这么大的利润,怎么才能将利益最大化,还能钱财手中握,片叶不沾身。
......
泾州城距离京城七百来里,快马三天就到了。
陆阿牛望着京城巍峨的大门,心里隐约有些模糊的印象,他离京的时候才三四岁,记的不大清楚了。
徐总镖头在泾州城给他开了路引,陆阿牛验过路引,就牵着马进城去了。
京城很大,这会儿天色将晚,什么事也办不成。陆阿牛就找了家客栈先住下。
第二天一早,陆阿牛就骑上马往城中心去。他爹跟他说过,贵人们都住在京城偏东北的方向。
等到在街上看到的行人穿着打扮都富贵起来,陆阿牛就跟路人打听护国公府的位置。
陆阿牛摸到护国公府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这个时辰,如果不是有大事发生,差不多该下朝了。
不等陆阿牛上前问话,大门前的守卫就先过来问陆阿牛:“干什么的?”
陆阿牛道:“在下有事求见国公爷。”
“有拜帖吗?”守卫问。
陆阿牛摇摇头。
守卫道:“没有拜帖就回去吧,国公爷每天那么忙,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陆阿牛道:“麻烦禀告国公爷,就说清河来人了,国公爷一定会见。”
守卫上下打量陆阿牛,仍没让他进去,指指左手边,“看看那边,看到排队的人了没有?都是找各种借口求见国公爷的,明日拿了拜帖去那边排队吧,也许国公爷看到你的拜帖,想见见你也说不定。”
陆阿牛点点头,“嗯。"
人却站着没动。
那守卫道:“喂,说你呢,没听见啊?”
陆阿牛:“听见了。"
"听见了还不快走!"
陆阿牛回头:“这里不允许人站?"
那守卫没脾气,哪来的大傻叉?
这要不是国公爷不允许他们仗势欺人,他一定把这傻大个远远扔出去。
陆阿牛就站在大门外等,守卫不时冲他翻白眼。
一直等到过了午时正,才见一队人马过来,前后左右数十名护卫,拱卫着中间的一顶轿子,径直往大门口过来。
那些护卫远远看到陆阿牛,一个个都露出戒备的神情。
陆阿牛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无害点。
等队伍再近点,陆阿牛就拱起手,朗声道:“清河故人之子求见国公爷。”
轿帘被撩开,一张脸露出来,轿中人看过来,问道:“你说你是哪来的?”
陆阿牛再次拱起手,弓下腰道:“小子自清河县而来,有事求见国公爷。”
“进来吧。”护国公放下轿帘道。
陆阿牛就跟着护国公的队伍进了大门,有人上前牵走了陆阿牛的马。
护国公府很大,轿子过了一重门后,护国公才从轿子里下来,招手让陆阿牛上前。
陆阿牛不是多话的人,护国公也一言不发,两人沉默着,一路往里走。
又进了一重门,有小厮迎上来伺候。
护国公道:“去准备午饭,多准备一份。”
回头问陆阿牛,“午饭还没吃吧?”
陆阿牛道:“是。”
护国公领着陆阿牛进了书房,在中间太师椅上坐下,指指旁边的椅子,道:“坐。”
陆阿牛欠欠身坐下。
护国公道:“你叫什么?”
“小子陆远皓,家父单名一个铎字。”陆阿牛起身,恭恭敬敬回道。
护国公压压手,示意他坐下,道:“陆铎的儿子呀,你和你父亲很像。”
打量陆阿牛好几眼,目露缅怀之色,端起桌上的茶,缓缓啜一口,道:“你父亲身体可还好?清河县遭了水灾,朝廷都知道了,你们都安全吧?”
陆阿牛知道护国公问的是谁,道:“家父身体还算健朗。清河虽然遭了灾,但槐树村谢家四郎聪明有见识,小子和家父跟着谢家人总算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