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谢湛点点头,顺顺顾玖的长发,“我家九娘就是聪明,的确,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爹被抓进大牢后,大哥去见了一面,爹担心夜长梦多,大哥一走就在大牢里自缢了。”
顾玖原本撑着下巴听着,闻言手臂一抖,险些摔倒,实在不知说什么好。难怪她从没有听谢家兄弟提起他们的爹,原来是这样子。
谢湛拉她一把,“一个醉汉醉酒杀人,事后害怕,自缢而亡。听起来多么简单的一件案子,谁也不会多想这背后的原因,爹用一条命,换得了一家人的平安。”
“但这件事发生的猝不及防,娘和我们几个都没来得及反应,所有人心里都接受不了这个变故。我和五郎六郎那会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大哥、二哥、三哥却都大了,最接受不了。”
“尤其大哥,因为是长子,一方面得知背后的原因,受不了丧父的痛苦,一方面还要操持爹的丧事,强撑着办完爹的丧事,人就病倒了。”
“怪不得大哥会病得那么重!”这件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顾玖一时没消化得了。
好半晌,感叹道:“爹娘的感情很好吧?”
谢湛爹如果不是喜欢他娘,当年也不会为了给他娘出气,冒险杀人。
谢湛点点头,“爹娘的婚姻虽然是别人陷害的,但爹对娘却是真好,娘也很知足,并没有因为嫁的人身份地位低下,而怨天尤人。”
顾玖又好奇了,凑过去小声问:“娘到底是什么出身?那坏女人还活着吗?”
谢湛点点她的额头,“怎么什么都好奇?”
“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娘说我们现在还太弱小,知道太多也无济于事。再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多说无益,人要活在当下。你实在好奇,要不你去问问娘?”
“我怂,不敢去。”顾玖回答的理直气壮。
谢湛乐了,“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当然有啊,越在乎越胆小嘛!娘虽豁达,但过去的事不可能在心里没一点痕迹,提起往事,只会是揭她老人家的伤疤,还是不要了。”
谢湛倏尔笑了,“我们九娘有大智慧。”
顾玖理所当然的点头,“是的呀,大智慧那玩意儿,我一直都有的。”
谢湛笑得不行,伸手把顾玖抱怀里,“小九啊,我可真稀罕你。”
顾玖从他怀里扬起一张小脸,“这稀罕能有多久?”
谢湛:“天长地久。”
顾玖叹口气,“俗话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谢湛:“我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哑巴呢。”
“看看,刚才还说稀罕我呢,一转眼就恨不得我变哑巴了?”
谢湛叹气,揉揉额头:“我送你回去睡觉吧,小孩子睡太晚长不高。”
顾玖站起来,“像我这种思想的巨人,就算矮点,也能让世人仰视。”
抬脚在谢湛脚尖上踩一脚,斜睨着他,高高仰着下巴“哼”一声。
谢湛“噗嗤”一声,突然双手掐住她的腰,一把将顾玖举起来,让他坐到自己的肩上。
笑道:“让你体会下高个子的快乐。”
顾玖哈哈轻笑几声,“也没感觉上面空气多新鲜呐!个子高了重心高,更容易骨折,还容易脊柱侧弯,血栓的风险也比矮个子高,长高了也不见的是好事。”
谢湛搂紧顾玖的小腿,免得她摔下来,下了亭子,往后面走,“嗯嗯,我家九娘这样的身高就最合适,说那些话绝不是因为酸。”
顾玖哈哈的笑。
次日一早,家里人都早早起来,各自忙碌起来。
谁都不知道,当年那场祸事,昨晚又被翻出来,然后风过无痕,又被掩埋在心底深处。
该去上学的都又去上学了,该忙活的也开始忙活起来。
谢二郎出门去找铺子,一是要自己教珠心算用,顺便帮徐氏她们找个能做盆底肌修复的医馆。再逛逛打铁铺子,给村里弄些武器。
谢三郎也忙,把家里的倒座收拾出一间来,准备先在家里做算盘,等谢二郎的珠心算开起来,就能直接卖算盘了。
顾玖还给出主意,各种质地的都可以做些,有些人不差钱,什么都想用好的,得满足这些人的心思。
孙氏开始跟着顾玖学习扎针、按摩、艾灸等治疗盆底肌松弛的手法。
并开始在吃顾玖开的药,调理宫寒。
张氏就不是闲的住的人,一回来就泡在后罩房,恨不得一天到晚看着猴头菇生长。
各人有各人的事忙,顾玖也忙。
首先得把谢大郎的药做了。
顾玖打算做的是五子衍宗丸,五子衍宗丸对补肾益精有很好的疗效。
先和傅蓉娘一起上街,把所用的药材买全,然后回来忙乎了两天,把谢大郎一个月的药量给做出来。张氏回五里坪一趟,给谢大郎送药。
顾玖的两个盆底肌修复的病人也见效了,虽然还没好彻底,但也是时间的事。
闫氏和那小妇人,还有顾先生的老妻,三个人经过顾玖治疗后,都感觉好很多了,立刻就介绍了自家亲戚朋友找顾玖治疗。
顾玖给推了,天天挨家挨户上门给人治疗,太耽误功夫。这病不是什么急病,嫂子们的盆底肌修复管开业后再治疗不晚。
手头的事忙完,顾玖就打算去医署看看,如果还不错,就在那里学习了。
她还小呢,正是学习的好时候。
晚上跟家人商量好,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医署看看。
谢湛不放心,“我明日去州学请个假,陪你去。”
顾玖不让,“让大春送我去就行,不用你耽误功夫。”
高氏也不放心,“哪有孩子去读书家长不送的?老四别管了,我去送。”
顾玖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是那普通的孩子吗?我可是文能骂人狗血喷头,武能一箭射爆狗头的主,一根针,两袖毒,天下任我走。小小一个医署,还能难得倒我?别说医署,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能抽了龙筋,扒了虎皮。”
高氏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真能耐啊!跟你五哥啥都没学会,吹牛学的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