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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玖才知道有这茬,忙让陈医令分享分享八卦。
陈医令心情正激动,恨不得手舞足蹈,“宣州人民实在太热情了,这个送几片烂菜叶子,那个送几颗石头,臭鸡蛋也没少招呼,还奉上各种花式辱骂,热情的押解的差役都不敢靠近。”
顾玖道:“哎呀,臭鸡蛋可不好找,用臭鸡蛋的,肯定家里不差钱,差钱的谁舍得把鸡蛋放臭呀。”
“对对对,咱们医署那臭瓜烂果子倒是不少,可是没舍得用。老百姓都骂,‘冼老狗,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呀’,哎呀,如果换了我,都恨不得当场撞墙,人家却没事人一样。”
顾玖感叹道:“那老家伙肯定是舍不得死的,能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肯定惜命的很。”
“对,那就是个千年王八成精,壳子厚的针扎不透,锤砸不烂,顶着一脑袋烂菜叶,一脸臭烘烘的蛋黄,愣是连个羞愤的表情都没有,厚着脸皮走了。”
顾玖听的直捶车壁,她怎么就没听到消息呢,可惜一场盛大无比的热闹,没赶上去看。
要不然就提前让周嫂去卖菜的地方捡点烂菜叶子,她也去过把瘾。
时光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生活还要继续。
人们都是健忘的,冼砚白的悲惨,冼允的厚颜无耻,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退下了八卦的舞台。
转眼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五里坪种下的白芷和桔梗在这时节成熟了。
其它药材生长周期要长一些,还得再等等。
五里坪的猴头菇已经卖了一茬。
谢家最先种植,长出来的第一批没有拿去卖,当时种的也不多,都送相好的人家,或者自家吃了。
像程刺史府、周县令府、镖局、陆铁匠那里、孔老太傅府等等,都送了,因此也把猴头菇在上层圈子的名声打开。
所以五里坪的乡亲们种的猴头菇成熟后,很快就被城里的富贵人家定了个空,乡亲们因此小赚了一笔,然后立刻雄心勃勃,去种第二茬。
今日程刺史带着人手,和顾玖一起去五里坪验收药材。
刚好是休沐日,谢家全家大小也回五里坪散心。
谢湛带着谢六郎,去市井间了解民生去了,没来。
程夫人和程谚也难得外出,也跟着出门走走。
谢大郎精神抖擞的,领着村民们,分别从几个药田里挖几株药材,过来给程刺史检验药材。
程刺史不懂,但除了带着顾玖以外,还带着两名药署聘用的药师。
检查结果,自然是很好的。程刺史打算全部收购,一部分留种,卖给附近村子的百姓,另一部分用于药署自用。
药署的成药生意很好,就路东家一家要的药,都做不出来,还需要扩大规模,再招些人手。
程谚一直在药署帮忙,人忙的很,本来打算去跟顾玖学针灸的,也没时间去了。她先前想学针灸,也不是真的喜欢,只是没事干,闲得慌,现在有事情忙了,就不提那茬了。
顾玖看完药材,就带着程谚在外面瞎逛。
“我可能最迟明年就得回京了。”程谚道。
“回京?”顾玖惊讶的问:“你老家京城的呀?”
她一直也没问过程谚老家在哪里。
程谚道:“是的呀,我们家在京城,我爹是淮南伯次子。我爹是庶出,家里老夫人写信让我回去,说我到了说亲的年龄,宣州乡下小地方,找不到好人家。”
程谚语气十分落寞,京城是程家的根,迟早要回去。但回去要面对一大家子人,不自在的很,哪有宣州这么自由自在。
顾玖就明白了,程刺史的嫡母,大约不是什么良善人,估计会用程谚联姻,所以她才不开心。
生在大家大族,就是这点叫人憋屈,看似风光,其实一点儿也不自由。
“去年就写信一直催,我爹娘推拖着,但实在也拖不下去了。”
“你爹娘就任由你回去让她们摆布?”
程谚摇摇头,“我爹写信给我祖父了,我娘也会回去把关,不会轻易让她给我胡乱许配人家的。”
“那就好,你爹这么大的官,对你家族肯定是有利的,他们也得看看你爹的面子吧?”
程刺史因为抓捕泾州王有功,升了品。
中州刺史是正四品,上州刺史是正三品,程刺史虽然还在中州任上,却已经升了正三品。
程谚重重的点头,“我爹这么努力,就是想官职高了,能为我们兄妹做主。”
天下有冼允那样的财狼,也有程刺史这样的慈父。
“真好!”顾玖道。
谢大郎和程刺史谈完正事,代表村民们留程刺史一家,以及带来的药师用饭。
如今张氏已经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顾玖给看过,是个女娃娃,可把一家人都高兴坏了,一个个都十分期待谢家第一个女孩的降生,张氏的脾气都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因为顾玖说了,孩子在肚里是有意识的,母亲孕期心态平和,生下来的孩子性子也温和。
村里的媳妇子们都过来谢家帮忙做饭,你家带只野兔,我家出一只鸡,这个带一筐鸡蛋,那个添几把蔬菜。
热热闹闹的,把张氏都挤的进不去厨房,只得在外面陪着年纪大的老婆子们说话。
高氏带着程夫人去外面的地里拔野菜去了。
那边程刺史和村民们坐在一起说话,谈粮食亩产,计算田地种药材后的收入。
顾玖和程谚听一会儿,兴趣缺缺,就蹭过来听大婶大娘们家长里短。
抓一把瓜子,两人边磕边听的津津有味。
“三芹和莲娘现在能干的很,听说她们出去做什么飞刀,出去一趟就是三十两银子。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顶全家三五年赚的。”
旁边的张莲娘奶奶谦虚的道:“哪里,我们家莲娘去的少,也就赚了九十两而已。”
一位老太太“啧啧啧”的,“还‘而已’,你这妥妥是显摆!”
张莲娘奶奶道:“显摆啥子呦,我家莲娘就去过两三次,三芹去的多,赚的比莲娘多多了,你说是吧,老姐姐?”
她问的是赵三芹的奶奶。
赵三芹奶奶矜持的道:“也就多那么一次半次的,也就拿了一百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