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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牛的价格在三到五两左右,但牛黄的价格就高了,天然牛黄,在后世那是堪比黄金的价格。
“二,二十两?”
老农重复一句,不敢置信的看向年轻人:“我没听错吧,真的是二十两?”
年轻人向顾玖再确定了一遍,“真的给二十两?”
顾玖点点头,“但是你们得帮着我把牛杀了,找出里面的牛黄。”
“不,不用这么多。”老农有些好意思,“我买这牛的时候,花了四两银子,您给四两就行了。”
说着还有些不敢看顾玖,他买的时候,是头健壮的牛,可现在要病死了,却原价卖给人家,有些不厚道。
顾玖爽快的摆摆手,“没事,就二十两,这牛肚子里的牛黄值这个价,我不能坑你们。”
“没问题,没问题!”年轻人赶紧点着头,生怕他爹再拒绝。
然后不好意思的跟顾玖商量:“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把牛赶回村去,今日太晚,明日还需要请村长去县里报备后才能杀。”
大缙耕牛不能随意宰杀,因为耕牛作为主要生产工具,甚至比一个劳力还重要。
除非牛摔死、病死等不可抗因素,才能在官府报备后宰杀。
因此造成牛肉价格很高,一般百姓根本吃不起,甚至帝王犒赏有功将士时,很多时候就是用的牛肉。
所以“犒”赏的“犒”字,用的是牛字旁。
当然,权贵人家想吃牛肉,还是有很多办法的,让一头牛“摔死”还是很容易的,被生病也是常事。
谢湛跟孔老商量:“今晚不如就在这村子里借宿一晚,现在天色已晚,赶路也不方便。”
“行啊!”孔老自然是没问题的,还呵呵笑着道:“跟着小九娘,一路还涨了不少见识,这搁以前,想看杀牛取牛黄还见不到呢。”
年轻人急忙表态:“借宿没问题,我们家里还有两间空房,只要几位不嫌弃咱们家里简陋。”
顾玖摆着手,“不嫌弃不嫌弃,麻烦你了。”
出门在外,有的住就不错了,肯定不能嫌弃。
老农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叫农妇,“孩儿他娘,你快先带着客人去家里休息,好饭好菜做上。我再等这牛再缓缓,等它有力气了,再赶回去。”
就算知道牛要被杀了,老农也还是没舍得逼牛站起来走路。
一行人被农妇领着,顺着小路,进了村子。
这村子依山傍水的,风景如画,孩童在村口嬉戏,农人挽着裤脚从田里归来,一切看起来像个世外桃源似的。
农妇家在村子中央,走一路,不停有人好奇的跟农妇打听顾玖他们这行人。
更有调皮又羞涩的孩子,一路跟着马车跑,既想看热闹,又不好意思开口和顾玖他们说话,一个个捂着嘴巴,相互偷笑。
农妇先把他们领进自家。
庄户人家的院子,地方还是挺大的,建有一座敞开的牛棚。
周大春和孔辙,还有老王老范四人,卸了马车,把马拴在牛棚里。四辆马车一字排开,停在院中。
农妇叫自家闺女和老公公出来招呼客人,自己忙去左邻右舍借粮食蔬菜,并跟人家打招呼,晚上腾间房子给客人住。
顾玖一行十一个人,光这户人家肯定住不下。
院子里,这家的老大爷已经搬出几把椅子和凳子,给大家坐。
老人自称姓丁,这村子就叫丁家村,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姓丁。
孔老就和丁老爹攀谈起来,互相问了年龄,孔老还问起庄稼收成,交过税后粮食够不够吃。
丁家姑娘倒是个挺大胆的姑娘,用粗陶碗给大家各自倒了水招待,然后也没离开,一双眼睛好奇的在所有人脸上转来转去。
天色将晚时,丁家的年轻人才和他爹把病牛赶了回来。
晚饭丁家准备的还算丰盛,虽然没什么大鱼大肉,但看的出来,丁家在尽力招待他们了。
谢二郎就又掏了一两银子,作为住宿费用。
晚上顾玖和傅蓉娘、拾儿三人挤在一间屋子,
谢湛照顾着孔老住了另一间,孔辙和陆铁匠,还有谢二郎、周大春、老王、老范几个,都住在两边邻居家里。
次日一早,丁家两个壮劳力就叫上村长,打算去衙门一趟。
顾玖嫌来回太耽误功夫,请老范走一趟,赶着马车送他们去。
早饭过后没事干,顾玖想进山一趟,挖些草药。
空间好长时间没有种新药材了,原有的已经繁衍好几代,如今已成规模。
谢湛肯定不放心她,跟孔老和谢二郎打声招呼,问丁家借了个背篓,带着工兵铲,两人就要往山里去。
丁家婶子还嘱咐一声:“两位贵人在山边走走算了,千万别往深山里进,里面怕会有野兽。”
顾玖笑着道谢:“没事,我们不走远。”
谢湛一手握着工兵铲,肩上背着背篓,另一只手牵着顾玖出了门。
陆铁匠提着铁棍,状似在村里走动,实则远远跟着两人。
拾儿看着手里的白面馒头,顿时觉得有些不香了,问安然坐着的傅蓉娘:“蓉娘子,我要不要去?”
傅蓉娘扭头看她一眼,“远远跟着就行。”
拾儿瞬间懂了,“像陆大爷一样就行了呗。”
傅蓉娘笑笑。
拾儿就小跑着追出去,跟在陆铁匠后面,边啃馒头,边溜溜达达。
顾玖和谢湛穿过村子,沿着村民们走出来的山路上山。
系统终于像活过来一样,一路叮咚不停,“报告宿主,扫描到前方五百米有黄连、川乌、柴胡、云木香……”
系统格外活跃的,一直报了二十来种药材才消停下来。
吵得顾玖一阵头晕,忍不住晃晃脑袋。
谢湛把她拉近,一手摸摸脑袋,“怎么了?”
“没事,干活了,你看那个,就是乌头,祛风除湿、温经止痛,这东西既是药,也是毒,药用的部分是根茎,你挖的时候小心。”
谢湛望着顾玖指的一片开着紫色花朵的植物,心想真的是隔行如隔山,这要是不知道,还只当是普普通通的野花,指不定还薅两把玩。
放下背篓,开始干活。
ps:关于娘子这个称呼,我后悔死了,当时想按照唐朝的称呼习惯写,但后来这个娘子,那个娘子,这个郎君,那个小郎君,特别容易搞混,所以就把郎君改成了通俗的公子少爷,但那会儿为什么没把娘子也改成小姐姑娘?到现在显得特别别扭,没办法,已经这样了,只能继续别扭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