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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和傅蓉娘看顾玖两眼闪闪,满脸兴奋的模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神医她要是存心害人,有几个人能躲的过去?
谢湛想起顾玖以前说起姚三娘时,曾经说过----我有针,还有药,让人瘫痪在床很难吗?
今日顾玖的话就完全印证了,她的话没有半点夸大,她要想害人,绝对神不知鬼不觉,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谢湛有些背脊发凉,暗自警醒,今后可不敢惹九娘不高兴!
傅蓉娘则是十分羡慕,她哪怕有九娘的半分本事,轻轻松松就能报了仇。
就有些意动,“要不,九娘教教我反针法,我试试?”
谢湛道:“让杨明死,不难,像九娘说的,我们有很多种办法,能让杨明悄无声息的死了,但他死后,他的妻子、儿子,都还会继续享受他的余荫,在杨直的庇护下,依旧能过的很好。”
“蓉娘姐姐是怎么想的?只要杨明抵命,还是让他一家都不好过?”
傅蓉娘抿抿唇,“起码,让他和那个宠妾都付出代价。”
“这个好办,我觉得我第一个办法就很好。”顾玖忙道:“那种死法,有个名字叫马上风,杨明这么不体面的死了,杨明家人和夫人,肯定以为那小妾不知节制,害了杨明,这样小妾也活不成了。”
谢湛干咳了两声,这个话题实在不好深入讨论,只道:“想牵连他全家,就需要从差事上做手脚,但有杨直在,不好做成。杨直和成家沆瀣一气,在京城不说只手遮天,势力也是很庞大的,不管给杨明扣上什么罪名,杨直也能给想办法找人顶罪。”
“所以,咱们就先按九娘的办法,把杨明先拿下,等我抽出空,再慢慢对付杨直,没有杨直的庇护,杨家人就什么也不是。不用咱们动手,仅杨直坑害过的人,就能让杨家人活不下去。”
这样子报仇,才算是报的彻底。毕竟若不是杨直,杨明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坑害傅老太医。
傅蓉娘赶紧道:“四郎不用急,你忙你的事重要。就按九娘说的,咱们先对付杨明和那小妾。”
三人商量好,顾玖就抽空教傅蓉娘助兴的虎狼之药,准备做成迷烟,到时候烟气一散,什么证据也没了。
傅蓉娘亲自做的药,也算自己动手了为祖父报仇了。
顾玖再次进宫的时候,杨直也在宣平帝身边服侍。
顾玖看了他好几眼,这老家伙,要不要给他弄点什么药,让他死的快一点?
黄公公满脸喜色的告诉顾玖:“户部为郡主寻的宅子找到了,奴婢去看过了,地方贼大,地段还好,就在务本坊国子监的隔壁。”
顾玖听到这里就两眼放光,那是不是以后就在谢湛的隔壁了?真好,以后放学可以一起回家了。
黄公公继续道:“那地方以前是女学,后来女学停办了,就一直空着。地方是挺好的,就是有些时日没住人,只有工部派人隔段时间去看看,还得修缮。”
顾玖笑道:“修缮不是问题,只要有地方,什么都好说。”
宣平帝被她愉快的情绪感染,微笑道:“朕让工部找人给你修,你尽快去看看,修缮时有什么要求,提前计划好,跟他们交代清楚。”
顾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嘞,好嘞,那个,修缮的材料和工钱……”
宣平帝笑骂:“宅子朕都给你了,修缮的钱你都不舍得出?”
顾玖理直气壮道:“宅子是您送的,送完了我还得修缮,这等于您只送了一半。您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您的,送人东西还送一半,说出去多损您的颜面啊,您说是吧?”
宣平帝挑挑眉毛,“怪不得老黄说你抠门,果然抠门的紧。你自打进了京城,可是弄了不少银子了吧?上次监察司赔你的,还有四十两金子,折合四百两银子了,单这一项就差不多了吧?”
顾玖扁扁嘴,“皇上您也抠门,几百两银子还跟臣女算计的这么清楚。”
宣平帝:“……”
“行了,这钱朕给你掏,行了吧?”
这两年,公孙喆分给的玻璃作坊的分子,也赚了不少,宣平帝的私库还是比较丰厚的。
杨直在旁边凑趣,“奴婢那侄儿媳妇,听说也送了一百两的银子给郡主,郡主也不是缺钱的主。”
杨直说起这个,顾玖想起杨子安的病,顺嘴问道:“我也没再去看看,杨子安怎么样了,好了没?”
杨直存心奉承,夸道:“难怪说您是小神医呢,那么多人去看了没用,您一副催吐药,眼见精神就好起来了。就是那虫子怪恶心的,还不好找。”
顾玖也觉得不好找,白色的虫子,除非是蛆,还是得是那种还没长大的小的。
“不好找就拿生肉让他放坏了,自然就生出很多蛆虫。”
顾玖一边说着,一边让黄公公伺候着宣平帝,撩起裤腿,露出腿上的筋瘤检查。
筋瘤经过这些时日的治疗,已经没先前那么吓人了,眼见的小多了。
宣平帝听顾玖这么说,心里恶心一下,好奇心起,问:“治病还需要虫子?”
顾玖就把来京的途中,经过三阳县时发生的那件事讲给宣平帝听。
顾玖声音清脆,词汇丰富,语气抑扬顿挫的,宣平帝听得十分投入。
“得那疫病的人,确定都死光了吧?”
不管什么时代,疫病都是一场灾难,尤其这时代医疗条件落后,人们简直提疫色变。
顾玖道:“不确定,我们只是听那夫妇俩说没有了,具体有没有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离开的时候跟县令说了这件事,他只要不是糊涂的,就会去查看。”
“那病需要通过血液传播,就算还有,只要控制住了,就没有什么大碍。”
宣平帝总算放下一颗心,但想起前任三阳县令这么大的事都敢瞒报,就又生气了,打算完了让人去吏部说一声,把那人找出来革职查办。
点点头,问杨直:“你家那侄孙,也是得了那种病?”
杨直简直要吓死了,可不敢让皇上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