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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伯抹一把脸,又叹口气,早就家宅不安了。其他房头的媳妇,看老大媳妇就像仇人一样,恨不得撕了她们母女俩。
“还有您老的孙子们,一个个的都该娶亲了,有个嫁不出去,还坏了名声的姐妹在家里,耽误的下面的小的也怨声载道,府里天天大乱斗,谁家还愿把女儿嫁你们府里?因为一个大娘子,兄弟姐妹反目成仇,几房人争斗不休,得不偿失啊老伯爷!”
淮南伯重重的“唉”一声,张口就灌下一口酒。
公孙喆再接再厉,“您老看看,是不是只有大娘子嫁出去了,底下的妹妹们也能顺理成章找到好人家?您府里的小辈们才能娶的娶,嫁的嫁。各自成了家,也就收心了,大家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府里才能清净?”
“就算大娘子嫁的不如意,但是只要她赶紧嫁出去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牺牲她一个,幸福您全家,何乐而不为呢?何况您府里现在的状况,起因都是因为大娘子,她也算是为她犯下的错,做了弥补了。”
淮南伯若有所思,缓缓把又一杯烈酒饮下,酒肉穿肠过,愁闷上心头,难受啊!一个大家族的掌舵人,难做啊!
公孙喆有眼色的赶紧给满上,“您老好好想想,其实我那大侄儿除了府里人多点外,也没什么花花肠子。那睢阳侯大二房的长子,您老也知道,还有吕大将军的长子,您家里大娘子若耽搁到最后,就只能嫁那样的人家,您老甘心吗?”
“唉!”淮南伯再次叹气,“不甘心呐!那样的人家,还不如她一辈子不嫁人呢。”
“这不就对了嘛!”
淮南伯几杯白酒下肚,头有些晕乎,拿起白酒看一眼,“这东西真是上头,这才喝这么点,就不行了。”
公孙喆忙道:“您老喜欢,这酒您就带走,回家慢慢品。”
淮南伯立刻笑了,“你看你,真是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公孙喆笑得一脸诚挚,“这是晚辈的孝心,您老能收下,是晚辈的荣幸。”
淮南伯一张老脸笑开了一朵花,晕晕乎乎的就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语儿在姐妹中是老大,老大就得照顾点下面的妹妹。嫁了她一个,下面的就好办多了。”
公孙喆就知道这一番嘴皮子功夫没白费,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淮南伯又愁眉苦脸道:“这要让老太婆知道了,肯定不能答应。”
公孙喆出主意,“这有何难?瞒着她就是了,等婚书下了,老婶子不答应也得答应。”
“再说了,您老才是当家人,家里孩子的亲事,您老说了算!不过,您老不会是怕老婶子吧?”
“怎么会!”淮南伯立刻一昂脖子,“我怕她?敢不答应,老子休了她!”
公孙喆赞道:“您老霸气!”
淮南伯又愁道:“老大媳妇那里还好说,就怕到时候语儿要死要活的,闹着不同意,拜堂的时候再发个疯可怎么办?”
“多简单啊,”公孙喆笑得像个大尾巴狼,“这件事,要想办得轻松,也容易。您老干脆把大娘子的生辰八字给问出来,悄悄写了庚帖,直接去衙门把婚书办好。然后挑个良辰吉日,您老想办法给老婶子、世子夫人、大娘子三人下点迷药,等她们睡着了,把大娘子往轿子里一塞,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这个……”淮南伯有些犹豫。
公孙喆忙道:“您老放心,我和康宁郡主还有几分交情,大不了我去找找康宁郡主,为老婶子她们配点温和的迷药,对身体无害。保准她们一觉醒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观察着淮南伯的表情,公孙喆又道:“我这也是替您老着想,才出了这个歪点子,您老若是觉得晚辈这主意不地道,就算晚辈多嘴了。”
说完自顾自夹起菜开始吃起来,再慢悠悠品一口小酒,不着痕迹的留意着淮南伯的动静。
淮南伯沉默的喝着酒,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完了狠狠心,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就这么着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回去我就把大丫头的庚帖写好,找机会咱们去衙门把婚书录了。那药,也麻烦你了,婚期也烦你和襄阳伯商量商量。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尽快吧!”
“嗳!”公孙喆痛快的应一声,“您老真是爽快人!”
两人说定了,淮南伯提溜着一瓶半的酒回去了,到了家,也没跟家人提起这事。
悄悄问出程语的生辰八字,写了庚帖,出去和襄阳伯一起,去衙门立了通婚书。
至于三书六礼,能省的都省了。
到了商量好的吉日,襄阳伯掐着时间,直接抬着聘礼和花轿去淮南伯府接人。
淮南伯府这边,半点嫁女儿的准备都没有,全府上下也全不知情。
淮南伯让人找来老太太、世子夫人和程语,一人一杯茶,就把人撂翻了,然后让下人分别送回房里。
接着淮南伯招来了全家人,才把程语和襄阳伯的亲事告诉大家。
一家人都惊呆了,程老大就是个老纨绔,只图自己乐呵,完全不管家人,闻言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襄阳伯给多少聘礼?”
淮南伯抄起茶杯就往他脑袋上砸去,“甭管多少,都是要放在语儿的嫁妆里抬过去的,你就别打主意了。”
娘的,为了不惊动大家,嫁妆都没准备。
茶杯砸得程老大“嗷嗷“喊疼,再不敢废话。
程诺有点胆战心惊,弱弱的问:“祖父,您为什么不跟祖母和大伯母商量商量,万一大姐醒来闹呢?”
淮南伯两眼泛着寒光盯着她,“这不是你该管的,今日对语儿做这样的安排,也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她把自己名声霍霍臭了,影响到你们兄弟姐妹,老子也不会让她给人家作填房去。”
环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程诺脸上,“你们都给老子听着,以后哪个敢不学好,连累了家里,程语就是你们的榜样!”
程诺噤若寒蝉,她祖父单单看着她说这些话,就是敲打她呢。这个家里,除了程语,就属她蹦跶的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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