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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黄昏。
云上染出赤金恢宏的色泽, 组织的狙击手科恩这一次也完成了任务,顺带之余还满足了个人癖好。
[科恩]
对于射击目标的头部有着固执的偏好,因而通常可以从创伤位来断定狙击手的身份。
男人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刚才的半支香烟, 续上新火夹在指间, 狙/击/枪被他支在身体一侧,手机的震感传来。
男人顿了顿,没有掐掉烟, 直接就这这个姿势取出手机。
是琴酒,组织的第一杀手,任务的完成度和个人能力都相当恐怖的……那个执行者。
琴酒与各位‘酒’进行联系, 通常都是出于任务, 及其他组织相关事宜。
但这次似乎是个例外。
[琴酒]:滚!!
感叹号几乎冲破手机屏幕,科恩流下一滴冷汗, 这个可怜的男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像以往一样,去完成了被委派的任务……并且十分完美的执行完毕。
[伏特加]:科恩你……最近少在大哥面前露脸。
伏特加口中的‘大哥’即为琴酒,也是黑衣组织内部少有几位发自内心愿意靠近琴酒且去听从指挥的成员,长久以来一直担任琴酒的搭档。
科恩决定从伏特加这里探探口风。
[科恩]:发生了什么。
[伏特加]:不是大问题,就是过程有点……多此一举?
[科恩]:?
[伏特加]:潘诺那边自己已经搞定, 时间比较赶没来得及上报。
[科恩]:……所以。
代号科恩的狙/击/手, 直觉感到不太妙。
[伏特加]:你给人狙了。
“……”科恩。
现在,科恩大概明白了琴酒的态度由来。
无论是潘诺自己搞定‘叛逃’, 还是由于潘诺搞不定所以组织出手帮他假死都很正常。
但现在……这事办的莫名其妙, 完全不符合黑衣组织全员精英(恶人)的气质,莫名变得像是搞笑演出。
“真谐啊。”男人冷冷的吐出一句。
向来话少的科恩难得吐槽,他决定最近离琴酒远点, 以免触霉头。
也离潘诺远点, 如果没记错最近可是快要内部集会了, 没准潘诺那家伙会记仇。
“……啧,麻烦死了。”
科恩取下狙/击/枪上的消/声/器,又将枪/支分拆,整齐的码进黑色手提箱里。
没一会,男人的背影就在天台消失了……又折回。
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被忽略的事情一样,踢开天台的门后冲回刚刚的狙/击点。
大号的黑色手提箱被打开,他取出瞄准镜作为望远的器具使用……另一端。
暗红发梢,少年体型。
名字是织田作之助的,曾经的杀/手,虽说是‘杀/手’实际上什么杂活都会去做。护送、搜寻情报,担任保镖,甚至去地下偶像的握手会做过安保。
在科恩这种‘专业人士’的眼里看来,属实好笑,就像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也恰好契合了对方的年纪。
但这并不妨碍对方是个任务完成率接近百分百的人,组织也从他那里买过情报,透过那条线揪出了意大利某个小家族安插进来的卧底。
“他怎么在这?”不解。
科恩没有思考,这与他关联不大,双方有过合作的经历,今后也还有着继续合作的余地。
至于潘诺……男人眼里泛起冷色,他将瞄准镜收起,拎起手提箱。
――潘诺和科恩没有交情。
与他无关。
科恩的身影再次消失,没有折回。
太阳在西坠里偷走时间,春樱在风吹里落如花火,花叶簌簌,每一片都是夕光浓丽的颜色。
科恩走在长街上,步伐很快,脚下的影子被夕阳拖拽到颀长……他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被烈火燃烧的痛苦。
似乎是被什么扼住喉咙,连带着肩颈都有种扭转的错觉,男人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肩膀。
向组织申请休假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走出那片楼群地带,科恩将车停在了地势空旷的地方,这里先天缺失巷战条件,附近也没有任何利于狙击的制高点。是个好地方。
快踏上车内的那一刻,科恩凭空踉跄了一下,及时扶住车门后抬头又被门框狠狠重击头顶。
甩上车门,因抽手不及时被夹了手。
“……”科恩。
水逆吗,看样子最近还是听一下[晨间占卜]比较好。
[黑衣组织的狙/击/手科恩,偶尔也是一个会去听晨间占卜的迷样の男子]
全知全能的兽,由于千里眼的缘故接收到这则讯息,并看到了一个星座相关的节目。
‘……愚不可及。’瓦沙克。
‘这是人类。’阿蒙。
‘这是常态。’艾尼。
狙击手穿着黑风衣,将手提箱扔到副驾驶位,又从座椅下翻出手/枪揣进大衣里。
相当谨慎的做派,这是科恩作为一名狙击手的自我修养。
‘杀了他,及世界。’巴巴托斯。
‘附议。’马尔巴士。
‘附议。’布锐斯。
魔神涌动出晦暗潮水般的恶意。
‘附议。’斯伯纳克。
‘……否决。’盖提亚。
于祂,祂们而言,这时间上的一切都无意义,不过幻象的维持,唯有那个人类最后的御主不同。
因而,曾定下誓约――
[遵守规则]
[不杀死这个时代的人类]
‘愤怒。’艾利欧格。
‘愤怒。’布松。
‘怨憎。’古辛。
“无奈。”巴巴托斯。
序列为8的魔神巴巴托斯,显露出冷酷的一面。
经常被某位救世主私底下偷偷吐槽是‘草莓奶油’、‘不太聪明’、‘漂亮魔神’的[柱]过去常伴随地狱之王出现。
特性是[巨大化]、[死灵]的魔神,只是在伪装可爱。
‘可爱是什么?’巴巴托斯。
‘可以被爱。’佛劳洛斯。
人类喜欢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东西,人类喜欢看起来很……‘魔性’的东西,人类看起来会喜欢猫,甚至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思考让猫占领地球。
‘祂’的一部分,伪装出了那样的姿态。
而不被注视,则就不再需要。
‘愤怒、无奈。’巴巴托斯。
‘附议。’马尔巴士。
‘附议。’斯托拉斯。
‘……哼。’盖提亚。
统括局罕见的,没有去传递‘闭嘴’的指令。
――不要杀死这个时代的人类。
[遵守规则]
早在千里眼的未来视中看到一切的兽,也预见了‘当下’,因而曾重复起那少年救世主的理念。就在名为‘藤丸立夏’的,他的耳边。
[所追求之物是为救世]
因何而救世啊?
――只是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玛帕。
‘无法忍受。’弗加洛。
……
似乎是在重复那少年人的义理,深刻化的去将其变为自己的义理,进而学着向某个蓝眼睛的少年一样,想去成为‘他’的一部分。
但或许只是在传递经久不息,欲求烧毁人理的愤怒。意味不明。
……魔神记得这个人,科恩。
那一天的咖啡店外,用红点瞄向‘兽’唯一且仅有的人类孩子的眼睛。
从那里洞穿过去,就是脆弱的大脑。
科恩的习惯、嗜好是射击目标的头部,这一点在双方两次的交集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狙/击/手在真正射击时,是不会使用‘红点’这样的目标辅助的,它们通常存在于影视作品,或是在明确不想杀死对方时的提醒和警告。
因此,这一次的真正射击里,立夏没有得到任何提示,他那般轻易的被击中头部。
又被特殊麻醉弹里的过量麻醉成分感染、倒下。安静到如同死亡。
他在河堤上摔下去。一路翻滚到距离织田作之助不远的地方。
他躺在大地上,身下是今年的新草和零散的春樱,鹤见川水在他们的身边或湍急,或迟缓的流淌。
‘立夏。’巴尔。
‘立夏。’阿加雷斯。
……
魔神按照1-72的序列呼唤着那少年……从属于人类的名,试图从太古将他唤醒,祂们发出人类难以理解的语言。
幻觉、呓语,错乱。
枯萎,枯萎。
侵蚀……啃噬。
咕噜噜转动的眼珠,蠕动扭曲足触,狰狞的鳞和角。
祂们抵上他的掌心,覆盖、包裹,漫延至全身,成为五彩斑斓的茧。
在这个时间节点里,只有唯一被指定的‘人类’,才能看到魔神的身影。
而短期之内,除却立夏本身,或许只有织田作之助是个例外。
虽然这样的‘例外’,往往伴随着对于死亡的窥视,14岁的少年看到星球的燃烧。
终结。那场大火仿佛延续三千年,他在其中死过余生,天上的光带炽热明亮到斑斓,投掷下千百次的恐怖热能,这世上一切没有能穿过其中的存在。
包括灵魂。
呼吸,过热的头脑逐渐平复。
织田作之助从那些如真实般的光景里脱离,现实的纬度里什么也没有,藤丸立夏的身侧干净到只有自然。
他抬头,天上只有太阳的光晕,垂目是……‘友人’,织田作之助如此定义。
是友人沉睡在昏迷里的脸。织田作之助上前一步,他捡起地上剥落的弹壳,跪坐在立夏的身边。
这时候的织田已经不再慌乱,再次恢复沉如静水的状态,他随手揪了一根草叶,垂下后扫了扫立夏的脸。
‘我也想这么干……!’巴巴托斯。
‘不,你不想。’帕尔。
序列为10的魔神,能通过触碰的方式瞬间治愈一切伤势。
祂们以足触去触碰,十字纹的眼球在少年的掌心滚烫,又逐渐向上。
于是在织田作之助的错愕里,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变得更为……放松。
不是因为麻醉带来的肌肉松弛,而是真正的,在安稳的休憩状态下才会有的放松。
――他睡着了。
祂,祂们。
人类恶,[怜悯]之兽。
有着赐予人类雄辩、聪慧,发觉宝藏,告知未来,往返过去的权能。
授予天文、占星,炼金等术理的能力,能与死者对话,又能一瞬治愈重伤垂死的人类,与人不死。
但是,一直以来被使用的,全都是对于人类而言负面意义上的力量。
譬如令人透过‘眼睛’看到自己的死亡,烧却人理。
从古以色列时代被封存的‘正向’被解锁……不,或许那时候,从原初之时就未被封锁,仅是不去使用。
[因为没有意义]
祂们看着暗红发梢的人类幼崽,将拾起的弹/壳随手塞在口袋里,又扛起祂们的人类。
匍匐欲动的影里,悄然流窜出某种恶质的流动感,似乎庞大……不可凝视。
织田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一轻,现在的‘藤丸’几乎不存在体重,像是苹果,或者其他非常轻盈的事物。
在‘祂们’的凝视里,人类和人类,年轻的人和年轻的人,正向着夕阳里走去。
‘去哪里?’菲尼克斯。
声似孩童的不死鸟,唱起净澈雀跃的词句,回想着之前的谈话。年少的约定。
‘可以去任何地方。’
‘去擂钵街,去太空,去星星里流浪。’
冥冥之中,不知是否因与魔神的呓语意念叠合,也可能只是兽的千里眼里,早已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暗红发梢的少年,紧了紧肩上重量近乎于无的立夏,并沉声说:
“……我们去擂钵街。”以色列时代被封存的‘正向’被解锁……不,或许那时候,从原初之时就未被封锁,仅是不去使用。
[因为没有意义]
祂们看着暗红发梢的人类幼崽,将拾起的弹/壳随手塞在口袋里,又扛起祂们的人类。
匍匐欲动的影里,悄然流窜出某种恶质的流动感,似乎庞大……不可凝视。
织田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一轻,现在的‘藤丸’几乎不存在体重,像是苹果,或者其他非常轻盈的事物。
在‘祂们’的凝视里,人类和人类,年轻的人和年轻的人,正向着夕阳里走去。
‘去哪里?’菲尼克斯。
声似孩童的不死鸟,唱起净澈雀跃的词句,回想着之前的谈话。年少的约定。
‘可以去任何地方。’
‘去擂钵街,去太空,去星星里流浪。’
冥冥之中,不知是否因与魔神的呓语意念叠合,也可能只是兽的千里眼里,早已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暗红发梢的少年,紧了紧肩上重量近乎于无的立夏,并沉声说:
“……我们去擂钵街。”以色列时代被封存的‘正向’被解锁……不,或许那时候,从原初之时就未被封锁,仅是不去使用。
[因为没有意义]
祂们看着暗红发梢的人类幼崽,将拾起的弹/壳随手塞在口袋里,又扛起祂们的人类。
匍匐欲动的影里,悄然流窜出某种恶质的流动感,似乎庞大……不可凝视。
织田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一轻,现在的‘藤丸’几乎不存在体重,像是苹果,或者其他非常轻盈的事物。
在‘祂们’的凝视里,人类和人类,年轻的人和年轻的人,正向着夕阳里走去。
‘去哪里?’菲尼克斯。
声似孩童的不死鸟,唱起净澈雀跃的词句,回想着之前的谈话。年少的约定。
‘可以去任何地方。’
‘去擂钵街,去太空,去星星里流浪。’
冥冥之中,不知是否因与魔神的呓语意念叠合,也可能只是兽的千里眼里,早已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暗红发梢的少年,紧了紧肩上重量近乎于无的立夏,并沉声说:
“……我们去擂钵街。”以色列时代被封存的‘正向’被解锁……不,或许那时候,从原初之时就未被封锁,仅是不去使用。
[因为没有意义]
祂们看着暗红发梢的人类幼崽,将拾起的弹/壳随手塞在口袋里,又扛起祂们的人类。
匍匐欲动的影里,悄然流窜出某种恶质的流动感,似乎庞大……不可凝视。
织田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一轻,现在的‘藤丸’几乎不存在体重,像是苹果,或者其他非常轻盈的事物。
在‘祂们’的凝视里,人类和人类,年轻的人和年轻的人,正向着夕阳里走去。
‘去哪里?’菲尼克斯。
声似孩童的不死鸟,唱起净澈雀跃的词句,回想着之前的谈话。年少的约定。
‘可以去任何地方。’
‘去擂钵街,去太空,去星星里流浪。’
冥冥之中,不知是否因与魔神的呓语意念叠合,也可能只是兽的千里眼里,早已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暗红发梢的少年,紧了紧肩上重量近乎于无的立夏,并沉声说:
“……我们去擂钵街。”以色列时代被封存的‘正向’被解锁……不,或许那时候,从原初之时就未被封锁,仅是不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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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菲尼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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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去任何地方。’
‘去擂钵街,去太空,去星星里流浪。’
冥冥之中,不知是否因与魔神的呓语意念叠合,也可能只是兽的千里眼里,早已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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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意义]
祂们看着暗红发梢的人类幼崽,将拾起的弹/壳随手塞在口袋里,又扛起祂们的人类。
匍匐欲动的影里,悄然流窜出某种恶质的流动感,似乎庞大……不可凝视。
织田感觉到肩上的重量一轻,现在的‘藤丸’几乎不存在体重,像是苹果,或者其他非常轻盈的事物。
在‘祂们’的凝视里,人类和人类,年轻的人和年轻的人,正向着夕阳里走去。
‘去哪里?’菲尼克斯。
声似孩童的不死鸟,唱起净澈雀跃的词句,回想着之前的谈话。年少的约定。
‘可以去任何地方。’
‘去擂钵街,去太空,去星星里流浪。’
冥冥之中,不知是否因与魔神的呓语意念叠合,也可能只是兽的千里眼里,早已看到了这样的‘结果’。
暗红发梢的少年,紧了紧肩上重量近乎于无的立夏,并沉声说:
“……我们去擂钵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