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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无比的懊恼,懊恼自己为何会如此不小心,发个呆竟然都能睡着了。
之前经历了阴蛇蛊在梦境中进攻的情形,怎么说都应该小心谨慎,可自己居然在不算很疲倦的情况下睡着了。
这样的错误,就算想找个理由欺骗自己都做不到,因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脖子里的阴蛇蛊,它会对着我直接来一口。
我现在要是被咬了,真的是想救都没办法。
之前侯三爷能被几位老爷拯救,那是在小庙里,那小庙本身就是几位老爷的道场,是标准的主场作战。
再加上几位老爷还附身在了流浪猫的身上,一起上阵围攻侯三爷身上的黑色毒蛇。
猫本来就是蛇类的天敌,就像鸡是毒虫的天敌一样,几位老爷当时如果附身在其他小动物身上,绝对不会有附身在流浪猫身上效果好。
所以,当时几位老爷可以制服黑色巨蛇,算是有双重加成的,最起码主场作战优势和天敌克制的优势是绝对没错的。
如果现在我被阴蛇蛊咬了,几位老爷就算想救我,也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没有了主场优势,没有了天敌克制,能不能在我一命呜呼前救下我的小命,可真不好说。
而且几位老爷想要出手的话,在这狭窄拥挤的机舱里,唯一能够附身的选择,也就是其余的乘客了。
可是选择这些乘客附身,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猫对蛇类有天然的天敌克制作用,人类是绝对没有的,人也做不到像猫那样敏捷灵活,普通人面对毒蛇,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基本属于活靶子。
就算不提这一点,单从附身角度去考虑出发,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这种附身,肯定是几位老爷作为主导,相当于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如果一个灵魂不能强大到绝对掌控,那就无法附身,表现的结果更像是精神分裂。
小动物的灵魂本身就比较弱,在被附身的时候,也极易被掌控。
而人类不同,人类是有智慧和自我意识的,如果心中有反抗挣扎的想法,是很容易影响到附身后的效果和表现。
灵魂越是强大,自我意识越是强烈,个人意志越坚定的人,就越是不容易被附身。
所以,民间遇到的那些鬼上身的事情,被上身的人,大多都是平日里就病恹恹的,精神头本身不太好,或者胆小阴郁的人。
那些胆大包天,意志坚定的人,很少会被上身,原因就是鬼魂想要控制一个强大而坚定的灵魂,也是很难做到的。
就算现在飞机上的乘客意志都比较薄弱,容易附身,但是跟流浪猫比起来,肯定相当影响对身体的掌控,也影响力量的发挥。
心思电转之间,我已经想明白了此刻自己的处境,一颗心更是落入了谷底。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只能被动的拖延时间,等待可能出现的转机。
至于应对阴蛇蛊,我只能指望侯三爷忽然发现我的异常,出手援助。
梦境中,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任由阴蛇蛊在我的脖子上缓缓爬行,那冰凉又带着阴寒气息的触感,让我浑身汗毛炸起,鸡皮疙瘩不停的冒出来。
紧接着,我想起侯三爷之前抓捕阴蛇蛊的过程,忽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冲动,想要把自己的手慢慢的放在脖子里,让阴蛇蛊爬到自己的手掌里或者手臂上,接着在那一刻强行从梦境中脱困,也许阴蛇蛊的纹身就会跑到我的手臂上。
如果真的能这样的话,那自己最起码能拖延阴蛇蛊的发作时间,让它不能在第一时间钻进自己的耳洞。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和想法,因为这是相当危险的,一旦自己抬手过去的过程中,激怒了阴蛇蛊的话,自己可就没命了。
可此刻我就像魔怔了一样,脑子里只想着把阴蛇蛊骗到我的手掌或者手臂上,根本没去想如果失败了的后果。
我保持着身体其他部位不动,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想要把右手放在脖子处,让阴蛇蛊爬上我的手臂,可是手臂刚抬到一半,一滴冰凉的液体猛然滴落在了我的右手手掌心上。
我缓慢抬起的胳膊顿时僵住,随后缓缓的转动视线,看向了自己右手掌心的那滴液体。
我的视线刚刚转过来,又是一滴冰凉的液体滴落下来,落在了我的右手手掌心上。
这一下,我终于看清楚了情况,那哪里是什么冰凉的液体,明明是一滴滴冰冷的鲜血。
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落在我的掌心当中,像一朵绽放的邪恶之花。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又是一滴鲜血滴落,再次落在了我的掌心当中,血液被溅起,冰凉的血滴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保持着身体不动,努力的移动视线,朝着岩洞洞顶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尸体,尸体被钉在了岩洞的洞顶之上,鲜血正顺着尸体的手臂慢慢的滴落下来,一滴滴的落在我摊开的手掌心里。
那是一具女尸,身体被钉在了洞顶之上,长发垂下,遮挡住了视线,可我总有种很眼熟的感觉,好像是发型,又好像是尸体上的衣物。
就在我努力转动视线,想要看看长发下遮挡的女尸面孔时,女尸原本垂着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什么鬼?这是诈尸了吗?
好在我这些天以来,经常跟这些诡异的事情打交道,早就练出了大心脏,即便遇到诈尸,我也没有惊慌失措,除了神经绷紧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动作,更没有激怒脖子里的阴蛇蛊。
那具被钉在洞顶的女尸,像是突然复苏了一样,手指在来回动弹了几次之后,竟然慢慢的收了回去,连带着滴落的鲜血也停了下来。
她像是从熟睡中清醒过来一样,双手活动了一下之后,大概是觉得垂下的头发遮挡了视线,有些不太方便,于是抬起手,朝着左右分开了自己的的头发,露出了她的脸庞。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朝着她的脸庞看去,只一眼,我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只觉得头皮发麻,头发都炸了起来。
那是江丽欣的脸,她此刻脸色苍白,胸口上被两根长长的金属尖刺刺穿,钉在了岩洞洞顶之上,鲜血正顺着金属尖刺慢慢的流下来,再顺着手臂往下流淌。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江丽欣朝我转过头,向我看来。
我们两人目光交汇,她的整个眼睛都是漆黑的颜色,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让我有种灵魂被吸入其中的错觉。
我心中不由得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挪动脚步,转身逃走,可是随即又想到了脖子后的阴蛇蛊,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江丽欣似乎看出了我的惊慌,她用沾着鲜血的双手,将头发在两侧分开,夹在了耳后,随即向我展颜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如记忆中一样甜美动人,可是看在我的眼里,却像是看到了恶鬼一般——都这样被钉在了岩洞洞顶上,还能活动身体的,对我露出笑容,这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接着,我就看到江丽欣抬起手,接着伸手抓住了钉在她胸口的金属尖刺,开始一点点的往外拔。
金属尖刺被拔出时,跟洞顶岩石发出的摩擦声,还有跟抽动时跟血肉黏连发出的声音,带动骨头渣的碎裂碰撞声,让人感觉牙齿发酸,浑身发寒。
我整个人都失去了思维能力,只能呆愣愣的看着江丽欣做出这些动作,甚至连脖子后面还趴着一条阴蛇蛊都给忘了。
江丽欣一脸狰狞的慢慢把右边胸口的那根金属尖刺拔了出来,鲜血随着她的动作,顺着她的双臂往下流淌,当她把尖刺彻底拔出来之后,从她胸口那处破损的伤口处,喷出了一股鲜血,如同在半空中下了一片小型的血雨。
鲜血喷洒在了我的脸上和身上,带着腥臭又阴寒的气息,让我忍不住一阵颤栗。
紧接着,我听到身后的阴蛇蛊发出了声响,蠕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很多。
我正奇怪这阴蛇蛊是在做什么,忽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刚才被血雨滴到的一处地方,传来了痒痒的触觉。
那是蛇信吞吐在皮肤上造成的触感,我一瞬间就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那阴蛇蛊正在舔食落在我身上的鲜血。
我浑身肌肉绷紧,不敢动弹分毫,就看到岩洞洞顶上,拔出金属尖刺的江丽欣将金属尖刺送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食起来。
那根金属尖刺大概有鸡蛋粗细,尖端做成了三棱血槽的形状,尖刺被拔出来之后,上面还带着不少血肉,江丽欣舔舐着上面的血肉,嘴巴很快就被染红了,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生食血肉的妖怪。
只是影视作品里的妖怪都是吃别人的血肉,她这是吃自己的,不过却比影视作品里的画面看着更加诡异,更加渗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江丽欣的再次将目光投向我,跟我四目相对,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莫名的微笑。
那笑容似乎十分愉悦,又带着几分魅惑,她将手中那带血的金属尖刺舔舐的滋溜作响,就像是在吃冰淇淋一样。
我看着她嘴巴上滴落的鲜血,顿觉一阵反胃,有些想要呕吐,可是想到脖子后的阴蛇蛊,又给生生的忍住了。
此刻,背后的阴蛇蛊已经舔舐完了之前那一滴鲜血,又换了个地方,重新舔舐起来,麻痒感再次传来。
岩洞洞顶上,江丽欣已经把金属尖刺上的血肉舔舐干净,她一边发出意味不明的得意笑声,一边舔舐着嘴巴周围沾染上的鲜血。
等到她把嘴巴周围的鲜血舔舐干净之后,猛然握紧了手中的金属尖刺,反手对着岩洞洞顶刺了进去。
一尺多长的金属尖刺,在她的手中,就像是玩具一样,轻易的刺入了岩洞洞顶之中,完全违反了物理原理。
下一刻,我反应过来:这是梦境之中,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就算突然冒出来一个恐龙,那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接着,江丽欣握紧了刺入岩洞洞顶的金属尖刺,左手反握住了左胸胸口处的金属尖刺,开始面目狰狞的往外拔那根金属尖刺。
令人牙酸又耳膜生疼的摩擦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大概是刺入左胸心脏的缘故,从金属尖刺尾部流出的鲜血量明显多了不少。
那些鲜血喷洒滴落在我的身上,我脖子后面的那条阴蛇蛊,舔食鲜血的速度愈发加快,尾巴都开始兴奋的晃动起来,扫在我的皮肤上,让我浑身发痒。
我忽然明白过来,眼前这诡异的情形,也许是在用江丽欣的鲜血故意喂养我身上的阴蛇蛊。
当时我们找到阴蛇蛊,那些阴蛇蛊可是在石板当中喂养的,其中还用了那具男尸的鲜血喂养,也许是喂养时间还不够,所以当我们打开岩洞的时候,阴蛇蛊有好几条,而不是只剩下最后一条。八壹中文網
也许眼前江丽欣用鲜血喂养阴蛇蛊,就是补全阴蛇蛊的力量,一旦被她给补全,那我背后的这阴蛇蛊就更加无法对付了。
可是,眼前的情况该如何处理应对?
继续留在这里,肯定是不合适的,留下来站着不动,不是等着江丽欣用鲜血把阴蛇蛊的力量补全吗?
没看到阴蛇蛊现在明显处于兴奋状态,它舔舐鲜血已经兴奋到尾巴来回卷动,扫的我皮肤发痒了。
可现在如果转身逃走的话,身上的阴蛇蛊会不会直接对我发动进攻?
我是真的体会到了进退两难这个成语的含义,现在站着不对,想要逃走也不敢。
急切之中,我想起了侯三爷,忍不住有些埋怨起来:三爷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见到我睡着了,也不知道叫醒我,这要是再不叫醒我,或者出手救我,我这条小命可真的要没了。
就在此时,岩洞洞顶之上,再次传来了声响,江丽欣已经把金属尖刺拔出来了一半,她也无法承受痛苦的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
那声音像极了痛苦发狂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