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其实关于煞气和死气,最有名的例子不是什么乱葬岗,而是以前刽子手的鬼头刀,或者屠夫用的杀猪刀。
鬼头刀的煞气是最重的,因为杀人无数,而且人是这世界上灵智最高的动物,被杀死后的怨念和执念可想而知。
其次就是屠夫的杀猪刀,因为长年杀猪,也会有很强的煞气。
像以前玄门高人遇到厉鬼凶煞或者妖物作祟,想要斩妖除鬼,一般是用桃木剑,可一旦这鬼物或者妖物太过凶暴,手中的桃木剑无法奏效,就会去找刽子手用的鬼头刀,特别是那种传了好几代的鬼头刀,破鬼物犹如热油泼雪。
如果没有刽子手的鬼头刀,就会退而求其次,找那种世代杀猪的屠夫,去找对方的杀猪刀来,也一样对鬼物十分奏效,只是力量肯定不如鬼头刀那么强大。
正因为听侯三爷说过这些内容,我才知道死气和煞气是没那么容易积累的,特别是虫子和蛇类这种东西,想要累积足量的死气和煞气,可就太难了。
可是百合花的回答却大出我的所料:“这养蛊床上死的虫子,那可是真的数不清,这一个罐子里,都是一百条毒虫或者小蛇放进去,等到最后只活下来一个,剩下九十九个毒虫和小蛇全部会死掉。有些时候,一整个罐子里的毒虫和毒蛇都会死掉,全部都无法留下。等到凑齐一百条这样的蛊虫,会再放进一个比较大的罐子里去,重新养蛊,这样反复好几次,才能得到一个能用的蛊虫和蛊蛇。”
“啊?!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我说的这种都属于很顺利的情况,实际上要失败很多次的,比如说我的小花,我花了足足六年才把它培育出来。”百合花说的时候,盘在她马尾辫上的那条蛊蛇像是听懂了我们的对话一样,立刻从她头上爬了下来,顺着她的脖子和肩膀,一直爬到了她的手臂上,盘在上面,接受着她的轻轻抚摸。
“这些蛊虫多久能养一次?要等到每年春夏的时候去捉虫子吗?”我忍不住有些好奇。
百合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苗蛊有秘法饲养毒虫和毒蛇的,这些都是我们养出来的虫子再进行炼蛊,要是单纯靠野外的虫子和毒蛇炼蛊,把这一片的山都抓光了,也练不出一条蛊蛇。”
“那你们多久能炼蛊一次?”
“这也要看情况。虫子繁殖的快,一次繁殖的也多,毒蛇就比较难一点,差不多毒蛇两个月能炼蛊一次,毒虫只需要十来天就能来一轮。不过毒虫只能用来杀敌,用处不太大,我们更多是拿毒虫蛊来练手,顺便喂给毒蛇增加毒蛇的毒性,真正好用的还是蛇蛊。除了一些特殊的虫蛊之外,大部分苗蛊都会选择蛇蛊作为护身蛊。”
这个我也能理解,虫子的智力程度肯定是比不上蛇类的,不管怎么说,昆虫和爬行动物还是相差很大的。
我看了看养蛊床上那摆得密密麻麻的罐子,又回头看了看屋子里摆着的罐子和竹篾笼子,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这养蛊床上一年死掉的虫子和毒蛇,可不是以万为单位来计算的,怕是要以亿为单位计算,怪不得苗蛊婆婆说这养蛊床上的死气和煞气浓郁,可以帮我镇住体内的阴蛇蛊。
就算是虫子,只要死的数量足够多,也足够形成相当的死气和煞气。
如果把一个小虫子死后的死气和煞气比作一个小墨点,这么多死掉的虫子和毒蛇,也足以变成一个墨池了。
我又好奇的问了一些关于养蛊的事情,比如说苗蛊是如何用秘法饲养毒虫的。
百合花告诉我,在那边的石屋里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孵化虫卵,饲养虫子的暖炕,就像养蚕一样,那些虫卵在野外的恶劣环境之下,孵化率是很低的,但是这样用暖炕孵化,就会大大提高孵化率,所以虫子也能产出很多。
包括毒蛇也是一样,野外的蛇卵能成功孵化的不到一半,小蛇孵化后又会遇到各种情况,能活下来的是很少的,但是在这里,都不是问题。
百合花还说,我要是想看那边的孵化暖炕的话,她可以带我去看看,我赶忙摆手拒绝了。
我虽然没有密集恐惧症,可我也不想见到黑压压一片虫子到处拱来拱去的情形,更不想看一堆毒蛇扭曲的缠在一起。
就这样,一边闲扯一边干活,我们很快把那些罐子整理到了一边,留出来了一片空位,也就是比一个人躺下的空间再大一点。
“行了,这样就可以,你就躺在这里睡觉吧。”百合花拍了拍手,说道。
“就这样躺下睡觉?旁边还有这些瓶瓶罐罐呢?我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一个翻身把这些罐子弄倒,毒蛇和毒虫钻出来?”我一想到这里面都是毒虫和毒蛇,还是有些心里发毛。
“放心吧,婆婆让你睡这里,你就老实的睡在这里,绝对不会出事的,翻身碰倒罐子什么的,你也不用担心,这些养蛊的罐子都是经过秘法加持的,不会那么轻易碎裂。”百合花说着,就把我推到了养蛊床的旁边。
我还想再说两句,已经被她按着肩膀坐在了养蛊床上。
百合花这小姑娘看着挺苗条的,没想到手劲儿竟然那么大,她按着我的肩膀,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当我坐在了养蛊床上,顿觉一股奇异的感觉顺着我的身体向上蔓延,让我有种很奇怪的迟缓感,有点像犯困,又好像是被麻醉了一样。
接着,我就听到百合花说道:“累了吧?累了就赶紧躺下睡一觉。”
她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里,就好像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一样,相当模糊,我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这样,身体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动作,慢慢的躺在了养蛊床上,眼睛一闭,接着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还听到了百合花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婆婆,他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就好,你跟小花守着他,他要是有什么变化你就喊我,我先跟朋友叙叙旧。”
“好。”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寒冷的河水之中,前后左右都是河水,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开始拼命朝着上面游去,那里有亮光,应该是河面。
可是我游了很久,也没有钻出水中,只觉得河水冰寒刺骨,寒气顺着我的每个毛孔往我的身体里钻,让我浑身直打哆嗦,原本憋着气的口鼻再也无法强撑,忍不住喝了一口河水。
在张开嘴巴的一瞬间,我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呛水的准备,可是没想到的是,我的嘴巴张开,喝进了一大口河水,却没有任何呛水的感觉。
我不由得一愣,随即又呼吸了两口之后,发现自己在这寒冷的河水中,根本不会呛水,可以自由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能在河水中自由呼吸?自己这是变异了?变成了一条鱼?
念头及此,我朝着自己身上看去,自己依旧是有手有脚,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并没有变成鱼。伸手摸一摸下巴两边,也没有长出奇怪的鳃,身上也没有长出鳞片。
我就这样悬浮在了河水当中,也不知道河水到底有多深,还要多久才能浮出水面。
我开始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在这样的河水当中,为什么又能在河水中自由呼吸。可自己的脑子却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条河里,又是如何落入水中的。
在原地悬浮了片刻之后,我觉得这样停留在河水中央是浪费时间,决定继续朝上游,想要浮出水面看一看。
游着游着,我忽然发现前方有黑影闪动,好像是一群鱼儿在游动,回想起刚才我在河水中上浮了那么久,既没有看到水草,也没有遇到鱼儿,我朝着前方的鱼群游了过去。
等我靠近那片鱼群,这才发现眼前的鱼群十分的怪异,它们并不是常见的鱼类,他们的鱼身细长,看起来有些像蛇类,也许是某种鳗鱼,这些鳗鱼的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花纹,上面色彩缤纷,不过大多以红色和绿色为主,看着有些瘆人。
看到这些鳗鱼,我下意识的觉得它们似乎有些邪门,就想要游远一些,躲开这些鳗鱼,继续朝水面游去。
可是我刚一动作,那边还在随意游动的鳗鱼,似乎忽然看到了我一样,猛然齐齐转动身子,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接着,那些鳗鱼忽然张开了嘴巴,朝着我冲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发觉,这些哪里是鳗鱼,明明是一条条可怕的毒蛇。
我疯狂的蹬腿,想要朝着上方的水面游去,想要避开这些毒蛇,可是往上游动的过程中,我忽然发现自己身旁的这些河水也发生了变化,河水当中,冒出了无数的黑点,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
我定睛一看,这些黑点全都是一个个虫子,这些黑点很快长大,变成了一个个虫子,有蝎子,有蜈蚣,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奇怪虫子,不过无一例外的,这些虫子一看就是有毒的,他们也朝着我扑了过来。
一时间,毒蛇和虫子汇成了一股黑色的风暴朝我席卷而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接着就感觉到无数的虫子砸在了我的身上,随后各种毒刺,毒牙也刺在了我的皮肤之上。
可奇怪的是,我明明感觉到这些毒刺和毒牙扎在了我的身上,咬破了我的皮肤,却没有什么疼痛感传来,更没有麻痹的感觉。
我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疑问,等待片刻之后,我迟疑着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身体四周已经爬满了虫子和毒蛇,有无数的毒虫和毒蛇在我身上来回的爬动缠绕着,他们的毒刺和毒牙都在我的皮肤上咬着,拼命地将毒素注入我的体内。
这是幻觉吗?要不然为什么这些毒素进入我的体内,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我在心中想到。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我的身体立刻爆发了一种剧烈的疼痛感,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疼痛。
极度的痛苦之下,我想要张开嘴巴嘶吼,可是刚一张开嘴巴,就有无数的毒虫和毒蛇钻入了我的嘴巴,朝着我的肚子里钻去,吓得我赶忙闭上了嘴巴。
自己这是要死了吗?中了这么多的毒,肯定是要死了。可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被这么多毒虫和毒蛇围攻?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右耳后有什么东西苏醒了,接着,一阵蛇类的嘶鸣声音从我的右耳后传了出来,接着,我身上的疼痛感也全都朝着右耳垂涌了过去,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这声蛇类的嘶鸣声,我忽然想起来了,这是阴蛇蛊发出来的声响,它就一直藏在我的右耳朵后面。
之前那些想不起来的信息,此刻也在我心中浮现出来:我是跟着侯三爷来到了苗疆这边,在找苗蛊婆婆破解身上的阴蛇蛊,是百合花安排我睡在了养蛊床上。八壹zw.????m
那我眼前看到的这些,都是我的梦境吗?这梦境怎么会那么奇怪?
下一刻,眼前的这些毒虫和毒蛇,也在一瞬间化作了黑色的雾气。我右耳后的阴蛇蛊此刻昂起了头,张大了嘴巴,开始吸收眼前这片的黑色雾气。
我忽然想起苗蛊婆婆在安排我睡养蛊床之前曾经说过,只有养蛊床上的死气和煞气才能镇住我脑后的这条阴蛇蛊,心中忽然有了明悟。
眼前看到的这些毒虫和毒蛇,都是养蛊床上曾经死掉的那些毒虫和毒蛇,他们死后的怨念化作了死气和煞气。
只是,苗蛊婆婆不是说这些死气和煞气只可以镇住我脑后的这条阴蛇蛊的吗?怎么现在感觉是阴蛇蛊在吞食这些死气和煞气?
如果这阴蛇蛊吞了死气和煞气之后,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苗蛊婆婆也无法抓住它,那我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慌了,伸出手想要试着去抓自己脑后的那条阴蛇蛊,想要让它停止吸食眼前的死气和煞气。
可是到了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根本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毒虫毒蛇所化的死气和煞气被阴蛇蛊飞快的吸收。
与此同时,我也感应到了自己脑后的阴蛇蛊的身体似乎已经凝成实质,带着一股沉甸甸的感觉。
糟了!这玩意不会要进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