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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我的正是一直默默坐在旁边做习题的黄颇,他此刻面色狰狞,双眼发红:“陈锋,我要杀了你。”
“为……为什么……我们不是……不是……好兄弟吗?”我伸手想要拽开黄颇的手,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就拽不动。
“谁跟你是好兄弟?!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人根本不会死,我爸妈也不会出事!”黄颇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我还想说话解释,可是被黄颇掐得喘不上气来,只能在脑海里疯狂的想到。
你父母的死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那是车祸,是意外,怎么能怪罪在我的头上?
黄颇似乎能听到我的心声一样,朝着我露出了愤恨厌恶的狞笑。
“你肯定觉得很冤枉对吧?你觉得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对吧?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他妈的就是个灾星!”
灾星?!我怎么就成了灾星了?你心里痛苦,也不能把意外怪罪到我的头上啊!我更加懵圈了。
“你还说自己不是灾星?!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们一家人七年前也不会死掉,我也不会……”
黄颇满脸狰狞的说道,双手的力道也更大了。
我已经忍不住开始翻白眼了,连带着脖子里也有剧痛传来,感觉下一刻自己的舌头都要伸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陈子,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面前是一脸关切的黄颇。
刚才的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黄颇那张狰狞的脸让我过于恐惧,此刻再看到他的脸,我下意识的就是往后躲,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随着我的动作,脖子处顿时一阵隐隐作痛,感觉像是受伤了一样。
黄颇一脸奇怪的看向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怎么吓成这样?”
我这才回过神来:刚才的只是梦境而已,眼前还是帮助我很多的好兄弟黄颇,并不是梦中想要我性命的那个。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梦到女尸掐我脖子了,有点迷糊了。”
“我也睡得迷糊了,这会儿天都黑了,赶紧去洗把脸,等下咱们出去吃点东西,顺便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办。”黄颇提议道。
我等黄颇出去之后,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
放水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刚才的怪梦: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梦里的黄颇让我感到既陌生又恐惧。
他口口声声说我是灾星,不遇到我的话,他们一家也不会因为车祸而死。
如果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也不对,因为我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对黄颇父母的死亡有过什么感觉。
不是因为我没良心,主要是事情当时发生在高二,当时都还是少年人,哪里能够理解生离死别。
到毕业后遇上黄颇,他整天跟我嘻嘻哈哈的,也没有提过当年的事情,我自然就把这个事情给淡忘了。
所以,这个梦境应该不会是我今天看到柜子里的遗照,大脑加工出来的梦境,肯定是另有原因。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梦境可能是被未知的力量给操控了。
也许梦中我见到的并不是黄颇,而是操控我梦境的那个诡异女尸,或者是昨天晚上害死神婆的那个诡异影子。
想到这个可能,我不再对黄颇有恐惧的情绪,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刚才梦境中被掐脖子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我有种直觉,如果梦中我被那个假冒的黄颇掐死的话,现实中肯定也会死掉。
要知道,现实中睡一觉就再也起不来的人也不在少数,外人觉得那是无病无灾走的,可是他们在睡梦中经历了什么又有谁知道?
如果我在梦中被掐死,现实中也停止呼吸,那在别人看来也不是睡一觉就死掉的?
我心事重重的放完水,冲了马桶之后,转身来到洗手台前洗手。
看着自己满脸憔悴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仔细看看自己的情况,结果刚转了一下脖子,就感觉脖子里有一阵刺痛感传来。
我赶紧看去,只见脖子里有一片淡淡的淤青,仔细观看,还能辨认出手掌和手指的形状。
看到这一幕,我顿觉后背一阵发寒,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这要是真的在梦中被掐死了,现实中也一定会死掉吧?
民间有类似的传说,人的躯体和灵魂是配套的,躯体死亡会导致灵魂离开死亡,同样的,如果灵魂受伤,也会在躯体上显现。
只不过灵魂受伤的情况很少见,关于这方面的唯一佐证,可能就是医学上的幻肢疼痛。
这个幻肢可不是现在妹子们看小抄本说的那个什么幻肢,而是病患因为意外或者病症,不得不截肢。
比如说冬天喝醉酒在极寒天气睡着,导致裸露在外的手脚冻伤,无法挽救,只能截肢保命。
但是在截肢之后,这些患者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感觉到已经截肢了的部位疼痛难忍,甚至连止疼片和麻药都无法控制疼痛。
这就很离谱了。没有了手掌的病患,感觉手掌疼痛,这怎么可能?
现代医学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最后只能归结为心理学,说这是患者误以为自己截掉的肢体还存在,才会产生疼痛。
给起了个名字,叫做幻肢疼痛。
实际上,这种截肢后的疼痛,如果实在难以忍受,找到有本事的玄学高人,给灵魂进行治疗后,永远都不会再疼痛了。
现在我遭遇的事情,也应该是类似的情况,民间的确有说做梦是灵魂在经历事情。
我梦里被掐脖子,现在脖子里就有了淡淡的淤青,这不是刚好印证了这民间传说。
我站在镜子前愣了片刻,听到黄颇催着出门去吃东西,这才离开了卫生间,准备一起出门下楼吃东西。
就在我伸手去开卫生间的球形把手时,我的手上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一看,顿时愣住:那是黑色的油灰,是尸体火化到一半才会产生的特殊黑色油灰。
那个烧到一半逃走的女尸,她回来了。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她偷偷来过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