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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常喜:“可别说了,咱们三个在一起自夸,让人听到会笑话的。”
常乐:“可姐夫说的没错。你确实够好。”
好吧,难得自己被小舅子肯定了,还是因为自己说的是夸奖媳妇的。
周澜手上的布巾自然的放下,姜常喜松口气,没有坚持追着自己擦头发,当真是太好了。
姜常喜:“你们继续努力,我做不到,可我支持你们。坚决不打扰你们。”
说完就走了,脚步匆忙的,让常乐都看出来了:“她很着急吗。”
周澜唇角勾笑:“应该没有。”
姜常乐:“肯定是因为用了你的布巾,回去洗头发了,我姐姐很讲究的。”
周澜心说,即便是因为用了我的布巾,也是害羞了,才不会是回去洗头发了呢。
算了我同一个小不点说这个做什么,说了他也不懂。
所以人家周澜继续坐在那边读书,不过脸色红红,效率不高。
姜常乐皱着眉毛,总觉得周澜这个姐夫,今日古古怪怪的:“你看书不认真,我会告诉先生的。”
周澜扫一眼小舅子,闭目凝神,感觉能读进去书了。
小舅子威武,竟然还有凝神的功效,哈。
常乐也很郁闷的看看周澜,读书就算了,写什么字呀,我得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
嘟着嘴巴多写了两页字,才一口干了羊奶,自己洗漱睡下了。
梦里都是那条布巾,为什么不是自己的。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所以周澜抱着小舅子醒过来,小舅子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不许你给常喜用你的东西。”
周澜索性闭眼装睡,我干嘛要听你的,我们夫妇之间,你才是那个多余的。
尽管如今这姐俩好像都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不过周澜觉得他得让他们慢慢认识认识。
常乐没想到,周澜竟然赖皮,小手摇晃着周澜:“你明明就醒了,你怎么能装睡呢,你不能让常喜用你的东西。”
周澜:“可我们本来就应该很亲近的。”
常乐:“我才是最该同常喜亲近的人。”
周澜:“你还小,等你大了,你就明白了,同夫君不亲近的内宅女子,很委屈的。”
常乐怒目:“你还想让常喜委屈。”
有理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周澜体会到了:“不是,我是说,你让我们亲近些,就不会委屈了。”
常乐:“你明明就是居心不良,竟然还哄我年纪小。”
该明白的没有明白,不该明白的瞎明白了。周澜感觉怎么就那么难了:“我哪句是哄你的。”
常乐:“你让我把常喜让给你这就是哄我的。”
好吧,虽然没说,可就是这么个意思,看来小舅子真的不好哄。
周澜:“好吧,好吧,我哄你的,我嫉妒你们关系好行了吧。”
常乐傲娇的昂着下巴颏子:“嫉妒也没有用。我们就是好。”
哼,人家常乐开始穿衣服了,关键步骤,还要姐夫上手帮忙,就这么个德行,嘴巴还挺硬气,对着自家媳妇半步不让。不知道这小子哪来那么大的脸面。
周澜认命的拉着自己的劫难(小舅子)去用早饭,习惯了之后,这个时间吃早饭感觉挺好的。
看到姜常喜,周澜眼睛都在媳妇发丝上飘,然后人家还说了一句:“大奶奶今日的发型很不一样。”
姜常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澜开始注意这些的,这孩子不专注学习,开始跑偏了,不知道要不要同先生反应反映情况。早恋影响学业的。
姜常乐跟着后面就说了一句齁死人的:“我姐姐什么样的发型都美美的,每天都漂亮。”
周澜恨不得把小舅子的嘴巴堵上,这话是他接下来要说的。
姜常喜拉着小弟弟喜滋滋的:“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我们家常乐见识不凡。”
姜常乐:“那是自然,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俏兮。”
姜常喜咽口吐沫,耳边是熟悉的旋律,好像在哪听过,不过没懂。
尽管家有文豪,奈何志不在此,姜常喜熟读最多的还是律法典籍,可惜这年头这玩意还不全,关键是还有地方性,读同不读意义不大。
诗词歌赋是她的短板。
孩子教的太好了怎么办,在线等很着急。
周澜也急,截了他的话头就算了,这小子还乱念诗经,显摆你有学问吗。
看着姜常喜似乎沉浸在赞美中了,周澜心一横,浅浅吟唱:“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姜常喜继续浅笑,刚才就没懂,现在更不懂了,怎么还跟着点似是而非的调子呀。本土文化差太可怕了。
姜常喜那是不承认自己没文化的,只是本土文化差了点。
常乐看着周澜愤怒了,怎么能这样,太不矜持了。好比开了屏的孔雀一样,想要做什么?
常乐拉着常喜:“我长大了,会唱的比他好听。”
姜常喜淡定的揉揉常乐的脸蛋:“先生来了,用饭吧。”
先生太好了,先生关键时候能救命的。她是真的蒙圈的。
先生也很难,大早晨的就看到自家弟子对女子大献殷勤,老先生都没眼看了。感觉近日要消化不良。
难得女弟子这种时候能扛得住事,还能热情的招呼自己用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稳住了场面。
周澜脸色通红,唱也就唱了,竟然被先生听到看到了。好丢人的。
常乐拉着先生的袖子,想要被肯定:“先生,我说的可对。”
先生点点头:“嗯,那要长大以后再看。”
然后:“吃饭。”真的不想同弟子讨论这种腻歪歪的问题,不适合老先生的岁数了。
周澜一眼一眼的看姜常喜,心说,她把我当成常乐了,还是以为我在玩闹,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人说郎心似铁,感觉自家小媳妇才是心志坚定呢,怎么好像都打动不了。
吃过饭,周澜带着自己的劫‘小舅子’去读书。
姜常喜跟着先生身后不耻下问:“先生,刚才他们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先生回头,有那么一瞬间的糊涂:“什么时候说的,说的什么?”